商曳往余念那边侧了侧头,问:“余念姐,你现在还喜欢你前夫吗?”商曳之前就觉得余念和她的主治医生沈川有些古怪,那天和余念交换彼此的爱情故事更加确定这点,原来沈川真是余念的前夫。
要切胸已经很痛苦,结果主刀的是自己前夫。连商曳都觉得,太尴尬了!
“大概吧,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余念说得朦朦胧胧,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怎么会不喜欢呢,明明一直喜欢得要命。
商曳看余念不想聊这个话题,很快换掉。说了会儿话觉得口渴,把床头柜上一杯凉白开全喝完了。
余念忍不住说:“你不怕等会上厕所?”
商曳的手顿住了。她还真没想到这点!她现在伤口还没好,根本不能随便下地走动,不然分分钟疼个撕心裂肺。当然,用尿壶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是如果赵止江给她倒尿壶,那就真的很丢人了!
赵止江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饭点,他果然给商曳带了面。只是煮得相当清淡,只飘了几根青菜,也只是点缀用,不是给她吃的。
商曳嘴里发淡,怨念丛生:“宝宝想吃肉。”
“等你好了回家,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其实赵止江的厨艺,也就只会做个粥煮个面。说是曾经苦过,到底是富家公子出身,哪里会专心研究厨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商曳要吃,他索性下功夫去学。等她出院之后天天做给她吃也未尝不可。
商曳没什么胃口,也吃了大半碗面。赵止江起身收拾东西,她挠了挠头皮:“头发好|痒。”
“别挠。”赵止江看来像是一早想到这点,来医院的那天就买了很多住院要用的东西,也买了一把木梳。他拆开外面的塑封,拿着木梳轻轻插入她发间,慢慢顺着头发梳下,小心翼翼唯恐弄疼她。梳齿轻轻叩在头皮上,倒真的把那股痒扫去大半,商曳舒服地喟叹一声。
然而好景不长,商曳发现自己特别想……上厕所!
但是她不好意思讲,硬生生憋了好久,赵止江还一点走的苗头都没有。
商曳面上微笑,心里流泪。好想上厕所啊……
“二哥……你公司没事吗?”江畔总部在苏城,在京城也是有分部的。他千年难得来一次,竟然不去分部看看?她记得前几辈子每次赵止江到各地分部去,分部负责人都望穿秋水等着他过去看看。
“最近不忙。”江畔已经成体系,有一套独立的运转方式。除了某些特别重大的事需要面见他,其余事都是下面人自己处理。用赵止江的话来说,江畔工资不菲,请他们过来不是喝茶的。如果每件事都要他面面俱到,请他们有什么必要?“很久没带你出去玩,等你养好身体,带你去澳门玩一圈。”
澳门这诱|惑力太大,引诱得商曳几乎忘记自己想上厕所,双眼闪闪发亮。赵止江之前也带她出去玩过,但是因为她年纪小,去远了怕她身体撑不住,于是只在苏城周边玩过。赵止江肯松口带她去澳门,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她激动地拉住赵止江的衣袖:“可以去澳门赌|场里去看看嘛?”
澳门出名的有什么?别的商曳不知道,赌|场肯定是其中之一。对于她这种守法奉公的公民来说,赌|场实在很神秘。正因为神秘,才让人更想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听他这么说,商曳很失望。原来他霸道的内里还是没变,只是披了层纵容的外衣。下一刻却听他说:“既然你想看,就带你去。”
商曳笑逐颜开:“你要是骗我你就是小狗!止沣哥也是小狗!”
远在苏城的赵止沣: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看她兴奋不已,赵止江也忍不住弯唇笑了笑。商曳总归还是太年轻,一点新鲜的小事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赌徒,鱼龙混杂,有什么好玩。只是年轻人大概总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触碰那些灰色地带,让他们一面惴惴不安,一面血脉奔腾。
要是让商曳知道,他在澳门那里也有一部分产业,恐怕就要让她害怕了。
“伤口还没好,手别乱动。”赵止江伸手将她胡乱挥舞的手制住,塞回被子里。“休息会?”
等到那股兴奋劲过去,商曳才又想起那股被尿|意支配的恐惧。扭扭捏捏的说:“二哥,帮我叫护士?”
“哪里不舒服?”
她嗯嗯呃呃了半天都没准话,赵止江蹙眉,心头发急:“伤口疼吗?”
“不是啦!”她闭上眼视死如归地朝他喊:“不叫护士就麻烦您老把我床下的尿壶拿出来,我要嘘嘘!”
隔壁床的余念:“噗嗤……”商曳蠢成这样,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商曳闭着眼睛,只听到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满心以为赵止江叫护士了,谁知道护士没来,尿壶先来了。
“这个……咳……怎么用……”
商曳陡然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衣袖挽起拿着尿壶的赵止江……
“啧啧啧……”余念看着赵止江穿着衬衫挽着衣袖,背影挺拔地走向厕所……倒尿壶……连声感叹。“商商,他都给你倒尿壶了,看起来是真爱啊。”
倒尿壶没什么稀罕的。可是给商曳倒尿壶的是赵止江啊!那天余念从诊疗室回来,在病房外看见赵止江对助理交代工作事项,满脸矜贵自持,满身不可侵犯。真的高高在上,不可触碰。太难想象他挽袖倒尿壶,于他而言足够屈尊降贵,简直低到尘埃里。
这些事他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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