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姑娘,人不见得有多漂亮,却家庭小康,胡云生一个农村来的小伙儿,刚结婚时一名不文,更连户口都没解决,但原配妻子还是没嫌弃他,结婚时也没要婚房婚车,纯粹裸婚进户。
结婚后女方家里到底舍不得女儿吃苦受罪,经常接济小两口,还借钱给胡云生两个老家的弟弟结婚办婚礼。
只是施恩不求回报,不要求被施恩者感恩的人还是少数,岳父岳母本来就觉得女儿受委屈下嫁,又加上帮得次数多了,对胡云生的态度上也就有点轻蔑和强硬,胡云生生性敏感,心中越发积压了屈辱和反逆。
岳父岳母的盛气凌人让胡云生早就心生不满,于是对妻子也越发憎恶,平日里就经常找茬吵架,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熬出头了,自然要悄悄处理掉糟糠之妻,时刻为娶何院士女儿而做好准备。
本来他一把年龄,又结过婚,本来不该做这癞□□想吃天鹅肉的春秋大梦,可是胡云生天生心比天高,这么多年来在何主任身边耳濡目染也明白所谓机会是可以“创造”出来的,哪怕不择手段,只要结局达到自己满意也就行了。
多年无止境的煎熬和等待,让胡云生的心理早已发生了变化,看到身边所谓的高级人才,顶层领导们熟练运用规则却畅通无阻,他也曾迷茫过,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底线就被一再拉低直到快要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肠变得冷硬直到麻木,更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变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奸诈狡猾之徒。
多次的协商未果,威逼利诱,妻子终于受不了家庭冷暴力,看清了胡云生并非良配,自己之前所托非人,委屈地应下了莫须有的指责,签了离婚协议书。
离了婚的胡云生心里闪过一丝丝内疚,却很快在欢天喜地的期待中忘了与妻子之间昔日的恩爱,其实他早已分不清当时娶妻子究竟是爱她还是另有目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在想,如果自己真是为了妻子家境好的原因而结婚,那他心安理得地觉得自己反正不爱她,离婚是早晚的事;
但是如果当初自己还是对妻子有情呢?这在道德层面上确实说不过去,自己到底是愧对她的。可是转念一想,那也算不了什么,多年来她家对自己的轻蔑歧视和逼迫早就磨灭掉了自己对她仅存的一丁点的疼爱,早在和他们一大家人吃饭时,她家人都不吃螃蟹细腿反而让他吃光时他就心生怨恨了:你们不吃的狗剩叫我打扫,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样的事一次一次的发生,他堂堂一个院士的博士却因为家庭的原因被周围人这样瞧不起,他早就忍够了!
什么原配妻子,那倒霉娘们就是她家的一个软蛋,只知道听父母的话防着自己,这种势力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他离婚是迟早的事,想到这里胡云生心里就坦然多了。
况且何主任那个位置就在他天天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何主任任何谈到以后退休的事他都不自觉多方打听细细琢磨几天,然后找到何主任要传位于他的蛛丝马迹,再在幻想中自我安慰一番。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这一切本该就是属于他的,直到林瓒的出现。
可是现在,命运女神又回到了自己这边,他渴望这个位置太久,胡云生狠狠掐掉手指间夹着的软芙蓉王,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第2节
周三下午明絜写完了病程,什么事都没有,心中想起昨天苏正琛说快下班的时候来找她,算算时间还没到,反正事情都做完了,不如自己去找他,也免得他肩膀里卡着钢板还跑这么多路来找她。想起苏正琛阳光灿烂,露出一排小白牙的笑容,明絜心情就明媚起来,于是主动来到骨科病房看小苏同学。
刚到楼梯间拐弯处,一向都是家属们避着病人讨论和做抉择的地方,明絜突然听到前方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不知道这姑娘是哪的人,是在c医大工作吗?”
另一个年龄大些女性声音接到:“听说是临市呢,还是这的实习生。”
明絜听到,不自觉地脚步就停了下来,那个年龄大些女性她认出来了,就是苏正琛的护工,而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女士,不用多猜明絜也明白应该是苏正琛的妈妈了。
她们此刻正是在议论自己,因为,上次她送小苏同学回病房的时候,护工就顺口问了问她是哪的人,当她回答自己是临市y市人时,护工还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那很近嘛!来回也方便。”
明絜当时也老老实实答应:“恩,坐动车也就1小时就到了。”
说完有点回味出这话不太对劲,像暗示什么一样,说多错多,于是不再开口。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好好看着他,给他擦个身。”苏正琛妈妈跟护工交代完就先回去了,明絜怕碰上就转身下楼躲在楼下楼梯间一直等着苏妈妈离开很久才去了骨科。
明絜刚跨进病房里,就看到护工正拿着湿毛巾给苏正琛擦身,苏正琛光着上半身,两条千年蜈蚣精一样的巨大伤疤狰狞地扒在他白皙光滑的肩膀锁骨处。
苏正琛看到她来,又惊又喜,忙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向她招手,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你怎么来了!”
“就来看看你好点没,今天伤口还疼吗?”明絜边说边坐在了旁边看护床的扶手上,这个高度刚刚让自己和小苏同学可以在同一高度,既不低也不高,只是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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