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只从肌肤甜到心底。
“欧巴,你真好。”冰糖甜蜜地说。
阮翎君温热的鼻息拂在她耳际,低沉的声音略为低哑,更多了几分磁性。他问:“欧巴是什么?”
冰糖甜甜地说:“在某一个遥远的国度,是哥哥的意思。”
阮翎君对她的胡言乱语早已见怪不怪,也就没有追问,颌首道:“原来如此。”
嗯,欧巴是哥哥的意思。可是冰糖没有说出口的,是除了哥哥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她一直一直望着阮翎君温柔含笑的侧脸,目中的柔情几乎如水一般溢了出来。直到阮翎君将她抱回房内,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离开了他的体温,甚至还感到有些凉。
“好生呆着,别再闹事了。我会让丫鬟过来给你揉揉腿。”
冰糖敲着膝盖,点了点头:“哦。”
阮翎君见她一脸的失落,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这个鬼丫头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她虽然是个骗子,可内心仍然还是单纯的小姑娘。对感情的流露,一点也不懂得隐藏,让他无法招架,也无法拒绝。
可是……芷怜已经死了,他却还是无法面对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那在他心里,是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痛。
院子里的桃花一朵一朵地凋谢,春去夏来,时光荏苒,空余一声惆怅。阮翎君的伤势已经好转,冰糖这个闲不住的小女子又开始筹划起新的计划,以免让阮翎君想起他们之间的契约已经结束,是该到她要决定是否离开的时候了。
冰糖不想离开天水庄,更不想离开阮翎君。可是若她决定要以大小姐的身份留在天水庄,那么他和她,将永远隔着一道天堑。
“哥,今日风光正好,牡丹花都开了,我们出去转一圈吧?”她笑眯眯地捧着脸颊,一如既往带着殷切的神情。
阮翎君这回倒是没有犹豫,看了看她,颌首道:“可以,你想去哪里?”
他回答得这么爽快,让冰糖心头一惊。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断头饭”?阮翎君不会已经在考虑如何解约的事宜,才会尽最后的时间给她享用吧。
尽管如此,冰糖还是很开心,一张俏丽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笑得意味深长:“哪里都可以,只要跟哥在一起,哪里都好看。”
阮翎君瞥了她一眼,便道:“那就哪里也别去了,留在家里就好。”
冰糖连忙改口说:“不不不,那……那就去十里长亭赏牡丹吧,好不好?”
阮翎君幽沉的眸子凝着冰糖,心道这鬼丫头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他略作思索,便也答应了下来:“好。”
他突然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十里长亭是湖面上连接着两岸的长廊,三步一亭,五步一阁。湖面上荷叶娇艳,河岸上牡丹瑰丽,秀丽的景色吸引了无数文人骚客在此吟诗作赋。阮翎君和冰糖择了一间开在长廊上的酒楼里坐下,二楼的窗台尽数敞开,微风清凉拂在脸上,还带来阵阵的花香气息,令人格外舒爽。
冰糖趴在窗棱上,看着楼底下的温雅书生念着一句句她只能听懂单字,却听不懂长串的诗句,盈盈噙着笑。
阮翎君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浅啜着清茶,开口问道:“你又不懂,在笑什么?”
冰糖回过头来,满脸的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再说了,我听不懂,还不能装懂啊?”
这个理由他真是服气,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冰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又打量起身边两位得力干将,支着下巴调笑道:“哎哟,今日两位都系着黑带白稠,刚健勇猛,莫非是事先说好了?”
叶伶俐闻声立刻红了脸,急忙辩解道:“才、才不是呢,只是……只是碰巧。”
她抬起眼觑了白若水一眼,白若水则欢笑道:“小姐,我们平日里也是这么系的,你莫非忘记了。”
冰糖啊了一声,尴尬地抚了抚额,点点头道:“是这样啊。”
阮翎君带着笑意看着她,心中已经了然。
冰糖仍不死心,看见下面有人在卖糖画和丝竹,便对两人说:“我突然想吃糖画,还有葫芦丝,你们下去帮我买一个。”
白若水望了一眼少主,得到默许的眼神后便说:“何必两人,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冰糖急忙道:“不行,你看那么多人,说不定还要排队呢。我想快点拿到,你们两个一起去。”
白若水和叶伶俐对视了一眼,叶伶俐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这才红着脸跟着白若水走下了楼梯。
等到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阮翎君终于开了口:“即便你如此卖力,只怕也是白费心机。”
冰糖饮了口茶,不服气道:“那可未必。赌吗?”
“赌什么。”
“我若是赢了。”冰糖抿唇而笑,“你就要吻我一下。”
“你输了呢。”
“那我就吻你一下。”
阮翎君放下茶盏,含着不动声色的微笑,答道:“不赌。”
☆、告白
白若水只觉得今日的搭档有些奇怪,一点也不似往常的活泼,甚至当他看向她时,她都会仓惶地躲过眼神,就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他们挤在人群里,娇小的叶伶俐很快就被人潮所淹没,白若水只好伸手抓住她的手,两人才不至于失散。
手心里的手原来这么软,肌肤这么细腻,这是白若水第一次感觉到女人这个词,在他心底有了实感。
终于挤过那些文人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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