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会让姑娘代嫁给生有残疾的老头,也不会让姑娘代替与土匪做人质。我只要你留在府上,做我天水庄的大小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不可能。”冰糖挥了挥手,根本不相信。
“既然姑娘并无意愿,那我只好让若水送姑娘回府衙了。”他轻拧起好看的眉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怡然笑道,“坑蒙拐骗,再加上冒充天水庄大小姐,不知这两样罪叠加在一起,会是什么刑罚?改日,我不妨去请教一下知府大人。”
冰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而斥道:“阮翎君,你简直就是衣冠qín_shòu!”
“哦?”阮翎君笑容不改,一双明眸望得她心底发虚,“衣冠qín_shòu,这个词用得好。”
冰糖气得咬牙切齿,眼珠一转,忽然抬手捂住额头,扑向了桌子,一副西子捧心的娇弱模样:“这么重要的事,你总得容我考虑几天吧……”
“几天?”叶伶俐冷冷地看着她做戏,白眼直翻上屋顶,“你想赖在天水庄白吃白喝几天啊?”
冰糖根本不理会她,她只看着阮翎君,继续说:“阮少主,我身子不好,经不起大起大落的情绪,你先让我歇息歇息,可以吗?”
白若水幽幽地戳穿了她:“昨天你跳马车的时候,身手倒是挺矫健的,我看身子骨不错。”
冰糖向他射去愤怒的一眼。
“好吧。”阮翎君做出了决定,令两人都诧异万分,“我可以让你在天水庄适应两天。两天之后,你必须给我答复。这样可好?”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冰糖立即心不痛了,腰不酸了,站起身来神采奕奕。
阮翎君的笑容藏在他温柔的眉眼下,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待到叶伶俐带冰糖回去换件合身的衣服后,白若水才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少主,我看不说实情她是不会答应的,你又为何还要多留她两天?”
阮翎君坐回椅中端起茶盏,浅浅一笑:“说了实情她也不会答应,又何必说?”他抬起眼来望着白若水,弯起唇角道,“听过‘朝三暮四’的典故吗?我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让她接受,其实她没有选择。”
白若水眨了眨眼,似懂非懂。那神情配上他略显稚嫩的脸庞,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阮翎君不再解释,他思忖着自己的计划,浅浅戳了一口茶。忽然记起这茶已被冰糖喝过,那鲜嫩的红唇印在盏沿上,还留下了早膳中的肉包香味,顿时僵着脸色,将茶搁在了一边。
“若水……”
“在。”
“帮我换杯茶吧。”
☆、密谋逃跑
冰糖竭尽所能思索着该如何让阮翎君讨厌自己,但又不至于讨厌到将她送回大牢,想得脑汁都要枯竭了。
先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和平分手?不行,两天的时间太短,能发展什么感情。
先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然后再让他发觉自己这座小庙供不了她这尊大佛?不行,她除了吹牛皮,实在也没有别的技能。
最后,她终于决定了一个最稳妥也最奏效的方法。望着镜子里这副花容月貌的身躯,冰糖挺了挺自己傲人的双峰,倍感信心十足。
她要去色.诱阮翎君,让他心怀愧疚,再放她出山……哦不,出庄!
听说阮翎君有晨读的习惯,冰糖整理好仪容,直杀到书房,果然瞧见他正握着一卷书,专心细致地看着。清晨的阳光跃入窗棂,映着他俊朗的侧颜,沿着高挺的鼻梁,落至微抿的薄唇,顺着他喉间凸起的喉结,直钻入微微开敞的衣襟……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只感觉自己不是去色.诱,而是去诱.奸。
赶紧把脑海中的杂念甩掉,冰糖正了正身子,摆出端庄淑娴的模样款款推门而入。阮翎君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未有丝毫的言语。
冰糖也不避嫌,兀自在他对面席地而坐,支着胳膊百无聊赖地望着他。滑落的衣袖露出了一截纤白的碧藕,雪白的肌肤在微低的领口下若隐若现。只消他悄悄抬眼,哪怕只是一眼,也会令他心神激荡。
“你想做什么。”阮翎君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冰糖笑了起来,不答反问:“真的有这么像吗?我和你妹妹,阮芷怜。”
阮翎君漠然道:“有点。”视线并不曾自书页上移开。
冰糖探身上前,望着他手里的书卷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阮翎君撑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原处,只淡然道:“坐好,不然,出去。”
计谋似乎被识破了,可冰糖并不气馁,随机应变才是一个骗子应具有的基本素质。她乖乖地盘膝而坐,含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道:“你是不是对她心怀愧疚,才会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阮翎君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什么愧疚。”
“愧疚她死了,你却无能为力。”
阮翎君明显地身子一僵,微吐了口气说:“你怎知她死了。”
冰糖玩弄着衣裙上的绳结,淡淡然道:“她若不是死了,你又怎会忍心找人替代她。你若不是心怀愧疚,又何需找人替代她。”
“啪”的一声微响,阮翎君放下了书,凝住冰糖的眼眸深得望不见底。半晌,他才移开目光,喃喃道:“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冰糖重新支着脸颊,歪头望着阮翎君,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没有你的允许,谁敢告诉我。但是只要有心猜测,其实也并不难猜,不是吗?”
阮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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