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能来这里的人不多,如果有什么陌生人的话一下子就能发现,所以被拐卖地可能性可以排除。陈小火自从陈奶奶崴着脚后,情绪一直有些不对劲,这两日竟然没有调皮捣蛋,还老问我一些关于医药方面的东西,所以我想他大概是进山里去采草药了。
报警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村子几乎是与世隔绝,从镇子上到这里最起码也要小半天的时间,两个小时报警差不多等到明天清晨警察就可以到了。
村子里能用到的人很少,总共也就十几来个,两三个人一组分开找,我叮嘱他们不要走太远,至少要在手电筒最远照射范围之内,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山里不同于外面,到了夜晚未知地危险数不胜数,宁远进入林子里以后就走在我前头,越深越黑,他突然停下我也没在意,一下子就撞到他背上。
“照照,牵着我的手。”
我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就把手塞到他掌心里。在面对未知时,互帮互助才比较重要。
周围都是叫喊声,真后悔当初怎么没买个扩音喇叭来。手电筒一路扫射,我叫了半天嗓子已经慢慢开始沙哑起来,宁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愈往里愈加清冷。
不知道走了多深,后面的张大叔叫道:“大家别往里面走了,前面是陡坡,这里太黑了看不见会摔死的。”
我清清嗓子,看看前面一望无际地黑暗,强压下去的恐慌也慢慢浮了上来,“宁老师,怎么办?”继续还是退出,都不是一个好做的决定。
周围都很有默契地沉寂下来,手电筒亮白地光束全都扫向我们这里,宁远站在光晕里,眉间深蹙,“大家沿路返回再仔细找一遍,张大叔在前头领路,我和庄老师殿后。”
相握地手心里一片潮湿,他也并不轻松。
回去的路上叫声明显小了下来,沮丧不安沉痛地气氛弥漫了整片树林。我又控制不住地想起耀耀,脚踩在树叶上感觉像踩了一层棉花,越用劲越使不上力。
宁远迁就着我,不知不觉我两就落后队伍一大截,我停了脚步往后面的黑暗再看了一眼,“宁老师……”有点不知所措了,这丛林密布,跟我想象地完全不一样。
“没事的。”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部队一走,我们两这里立马就寂静下来,唯有一束光惨白地照射在前方和脚踩在树叶上的咯吱声。
愈是宁静的环境轻微地声响就显得愈加清晰,模模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一点气若游丝地声音,“救……命……”
心里猛然大骇,惊吓后又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宁老师你听,是小火,小火的声音!”
他按住我,我们两僵直着身子仔细地又听了一遍,这下清晰多了,“救命啊,小庄……老师,宁老……师。”
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宁远地电筒也无误地指向那个方向,我一眼就看到那里是个小斜坡,离里面的深林只有一步之遥。
“小火,小火,是你吗?”我边往那边走边扯着嗓子叫他。
“我在这里,这里,老师!”
我立在斜坡上,就着宁远地手电筒往下看,他搜寻一圈然后寻着声锁定位置,光束所在的地方正趴了一个人,陈小火抱着树干侧趴在地上仰着头看我们,离远了都能看清他满脸的泪痕。
我心里顿时松下一大口气,对着后方远走的大部队兴奋地大叫:“找到了,陈小火在这里!”
边叫边准备往下跑,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宁远给扯住了手臂,他不赞同地瞪我一眼,把手电筒强硬地塞我手里,“站在别动,我下去。”
所幸斜坡的坡度并不是很大,他交错扶着树干慢慢往下移,一到达位置二话不说立马背起陈小火就往上爬。
后面的人也闻声而至,陈小火趴在宁远背上,脸色发白,泪污布满一脸,哭声都带着点沙哑。我估计是刚刚我们过来时声音太大,把他的求救声给压了下去,他大概也是叫了几个小时,嗓子都快发不出声音了。
“什么都先别说,赶紧回去要紧。”宁远这回率先走在了前面,我帮着扶住陈小火的背以防他掉下来,视线扫到他腿上的裤子,小腿上的裤筒撕裂了一大截,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幸好这只是林子的前头间,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连跑带走的出来了,村子里的灯都还亮着,亏村长想得周全,事先把村子里的大夫给喊来了。
大夫给陈小火清理伤口的时候,大家又心疼又轻松,人找到了就是最好的。
陈奶奶陪在旁边,巴掌轮圆了几次都没舍得打下来,只用拐杖狠狠地戳了几下地,“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别去山林里你怎么不听呢!你说,你晚上不回家跑那去干嘛!”
陈小火这会儿才算是缓过劲来,眼里的恐惧褪了下去,哭劲还没散,肩膀一抽一抽地,沙哑着说:“找,找草药,奶奶你脚疼。”说着,眼睛又模糊了,“奶奶疼我也疼,我就是想去给你找药,书上说以前的人就是用草药治病的,可、可是奶奶,对不起,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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