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从,见到余庆愿意替他们前去受苦,立马目光烁烁感恩戴德望向余庆。张藻却皱紧了眉头,这小子也真是,别人的事干他何关系,犯得着要去为别人犯险,若是再让陛下折腾一宿,怕连命也要丢掉。
“公公可还有其他更好的安排?或者从后宫里面挑选一位娘娘?”余庆问道。
张藻闻言只能叹气,后宫的嫔妃,君王早已许久不曾碰过,也不能随随便便宣召侍从之外的人,这可事关君王的体面。暗道一声罢罢罢,是这小子自个儿找死,他也无法可想。
虞烨左等右等,没想到等来的还是余庆,依然一袭净白长袍,依然是可恶到极点无所谓的笑容。
“张藻!你是怎么办差的!”
虞烨怒喝,正要发火,余庆从容不迫接口道:“张公公来宣旨,是微臣自己要来,怨不得张公公。”
虞烨含着怒气斜眼睇视余庆,将余庆从头打量到脚,讽刺道:“原来你有这种嗜好!”
平常人都对伤痛避之不及,但有一类特殊的人却乐此不疲,虞烨对这种事情虽有耳闻,不过一直不太相信,试问天底下有谁会把痛苦当成赏心悦事,只是没想到余庆就是这样的人。
余庆没有分辩,仍旧笑个不停,也惹得虞烨怒火中烧。
虞烨冲上前揪住余庆衣襟使力一拖,余庆就跌倒在地。踏脚上去狠狠踩住那张令他愤怒的脸孔,余庆玩味似的笑容,却仍在眼前晃来晃去,像已烙入他的脑海。
连那个男人都叫他制住,难道还驯服不了一个卑贱的奴才。
余庆惋惜地摸了摸因承受不住暴力而支离破裂的衣襟,这不经意的动作,挑起了虞烨发泄的冲动。缩回脚半蹲下身子,一伸手,余庆的衣襟完全撕裂开来,年青而富有弹力与诱惑的肌肤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怎么,陛下这次是想要邀人参观?”余庆躺卧在地毯上仰望虞烨,用着好笑一般地神情漫不经心道。
“这样岂非正合你意,就让他们见识识你这奴才如何在朕的身下承受恩宠。”
毁掉余庆的尊颜,让这奴才再也笑不出来,就如那个男人对待自己。卫仲光,既然有胆量染沾了他,就不该来救季宁卿,否则,也不会消失得这般迅速。
张藻原想领来余庆后就赶紧退下,以免引火烧身,但被虞烨这一番宣示弄得只能呆立那厢,其余宫人见张藻都不敢走,哪里还敢离开。
连将余庆拖到龙床上都等不及,虞烨就压上余庆的身子。
火烫的yù_wàng刺穿受过伤的部位,虞烨立即又嗅到弥漫在四周浓郁的血腥味,残酷的帝王,那本该早已熟悉的气息,却成为虞烨此际心底的裂隙。
自行宫那夜就深埋于心底狂躁不安的冲动,汹涌到只需寻觅到那怕一丝的裂隙,便喷勃而出不可收拾。虞烨已再不能控制住自己,毫无节制地发泄着那份令他也察觉到不安的冲动。
扼令不许离开的宫人们惶恐地低垂着头,没一人真敢去看,但光听到传入耳中君王粗重的喘息,与像是血r_ou_都被撕裂的激烈声响,已足够不寒而栗。
张藻心中直后悔不迭,不该带那小子来的,说不得明天就得替那小子收尸。
对众宫人来说都不蒂是巨大折磨的声音不知究竟持续了多久,久到所有宫人的腿脚发麻到僵硬,终于听见君王的疾唤。
张藻与众宫人这才敢抬头,君王已整理好衣衫,而一动不动躺在血淋地毯上的余庆,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已看不出究竟哪些地方受伤,惨不忍睹。
张藻慌忙指示宫人搬起余庆要抬出寝宫,悄悄吩咐一名宫人以最快速度急召御医到侍从宿处待命,没想到这一切举动,都被虞烨阻止。
“抬他到床上。”
张藻不禁怔住,偷望一眼,见君王表情漠然到深不可测,张藻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听懂朕的话吗,把他抬到床上去。”
君王的声音中带上严厉,张藻心寒了一下,这才指示宫人遵旨照办。
“要不要……去请御医?”总能从容处理宫中事务的张藻,难得毫无头绪。只因君王的心思,连亲近如他,也变得无法揣摸。
“该死,朕有说过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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