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小扇子跑来找她,讲荣叔派他来跟着她这个主子,看有什么需要的,子若干脆就在一个画摊上借了纸笔,精妙的勾勒出了她要的牌子式样,当然字体也是她定夺的,交由小扇子,再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找人给一模一样的做了出来给换上。
子若随意的走了一圈,也了解了个大概,重回刚刚用餐的地方时,荣叔已经在那里了,见子若回来,老人家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子若打了个招呼,毕竟人家是长辈,爹爹已经交代过她,这些个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级别之人,他都从来不把他们看做是下人,我这个晚辈自然也不能抬架子,对待他们就是当自己的长辈一样,这个认知,子若自然没有问题,现代社会里从小就教育她要尊老爱幼,也教过她人人平等,她还不至于迂腐了去。
越过荣叔,子若看见先前的饭桌此时早已收拾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摞牛皮纸一样的东西,仔细看上面的繁体字,才知道是些账本。
对待这个东西,子若可是强项,难不倒她。
顺手抄起一本,子若看了一眼就连翻,但却不漏掉任何一页,一会儿的功夫,一本账册就被子若翻了个遍,在外人看来,她就是翻着玩的,走马观花都不算,完全就是做样子。
可实际上则不然,子若学了现代心算,再加上九九乘法口诀,还有她现代大学选修的会计专业,这些个东西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既算得准确,这速度又快得惊人。
荣叔站在一盘不发表任何观点,倒是忙回来的小扇子一脸无奈,同时也快嘴的讲出他的心里话,“主子,你这样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么不会主子连算盘都不会摸吧”
小扇子话还没完,就被荣叔一个巴头拍了下去,生生压住了小扇子一颗冲动的心,子若倒不在乎,毕竟他们是古人,古人的认知就是,一个账房先生,他首要的一点就是要会算盘,因为在日常的账务管理上,他都必须要用算盘来算账,什么心算,什么口诀的对于他们来说听都没听说过。
子若也不恼。听小扇子的话,这看账本就必须要一手拨拉珠子么这回小扇子不答话了,想是自己说错话了,难得自己主子还不计较。
子若笑了笑,知道他的疑惑在哪,“荣叔,这个是本月我们南北楼每日的收支流水,月初至今,我们营业额统共是九千三百二四两白银,而我们的毛利总共是六千七百零二两白银,这是我们账上的收益,当然不连两笔赊账,至今未付银两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荣叔”
荣叔一时惊的老眼泪花,连连点头,“主子,是这个数,是这个数”,小扇子不明所以,翻看了账册,咦这里只有十九天的账目,都是每天的收支,分散开来记的,因为没到月末最后一天,所以统计的收支都没有出来,可他们德高望重的荣叔竟然感动成这样,还连连说对,小扇子很是迷惑,毕竟他没有验证过,想他也是学过几日账目的人,还是粗略懂些,当即取了桌上事先荣叔拿过来的算盘就一天一天的收支啪啦开来,花了好半天时间,他终于抬起了头,一看他演算的数据,竟然跟之前主子说的一模一样,当即看自家主子瞬间崇拜得泪花闪闪。
子若不吃这一套,这丫的就是小看她,对主子不敬,胡乱怀疑不相信,她就要惩戒惩戒,否则往后还如何收服他。
小扇子哪里知道自己主子的这些弯弯道道,也更是不会猜到自己主子是因为刚刚他的表现让她心生横亘,想想自己也是够小人的
子若又问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荣叔通通做了回答,但子若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大部分时间,子若也得仰仗着面前的老人。
交代完南北楼的账目生意之类的,荣叔还跟子若讲了来这里的食客发生的一些奇人异事,当即让子若笑到岔气,看来这荣叔也是不像面上那样的呆板,可能是跟自己爹爹久了,憋得慌了还是怎么地,总之他们无话不谈,可谓相谈甚欢,完全是毫无代沟的一场交流。
等他们说够了,子若朝这窗外一看那太阳,老天爷,太阳都快偏西了,这南北楼也该张罗晚上是生意了,而她也必须回去了,不然那男人还不知会生出些什么事来呢
告别了荣叔,子若承诺她会经常来,而且会让黑鹰他们参与进来,这样他就不必担心人手的问题,而对于鹰阁来说,这里无疑是相当好的探听情报的地儿,一样都不误,一个主子嘛,那也就是一家人,子若心想,她发誓绝对会让他们融为一家。
这里回王府却是要经过恒香楼的,子若看着那门牌犹疑着要不要进去,毕竟今天跟她的人是临王的人,这要是进去了遇到萧曙恒本来没什么事的,说了一些摸不着边的话,被这黑夜断章取义告诉给他们主子就不好了,他倒是不要紧,就怕连累萧曙恒,毕竟这还是奉天的地盘,而这临王也是这奉天的皇子,惹不起啊
子若犹豫了下,踌躇的脚步终归还是没有进了去,这里离王府还有不远的距离,而这黑夜也不远不近的跟着,子若本想吩咐他去给自己找辆马车来,无奈这黑夜就一死心眼的人,只担心她会趁机逃走一样,子若也懒得开这个口。
其实,她对这座城市的路线真的不熟,平时也都有人跟着,多少指点着来,可如今一个人,不认得路,倒是知道个大概的方向,就干脆盲目的乱走,总之,方向对了就行,至于是哪一条路,这得看心情。
这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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