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下午,夏凉才知道四班又出了一个“人物”。
晚自习后,放学路上,高姗姗与甄勇结伴同行。出丰矿宿舍南门时,路遇骨灰等三人各种纠缠。诸如“交个朋友”、“找个地方聊聊”、“送你一件礼物”之类问题,高姗姗都予以正面拒绝,却仍被阻拦。相持不下之时,甄勇突然爆发,从腰中抽出军工皮带,把高姗姗挡在身后,大喝一声:臭**,我跟你们拼了。然后挥舞着皮带,疯了一般冲了过去。骨灰等人真的蒙了,甄勇与音调不符的疯狂勇猛,让他们差点忘记躲闪。此时,后面传来向梅林的喊声:甄勇,我们来了。
那晚,甄勇、向梅林等全程护送。高姗姗安全回家,时间比平时晚了一点。就在这“一点”里,上演了甄勇同学让大家肃然起敬的经典时刻。之后,班里几个男学生,自发形成一支队伍,护送高姗姗。
受了什么刺激,甄勇也成了“英雄”。这是后来大家经常讨论的一个话题。
静寂,可以是一个销声匿迹的地方,一片似动非动的云,一篇引人入境的文章……。高姗姗想要的静寂,是自由的生活。除非自己,不希望被别人打破。
那段时间,高姗姗只是一个飘来飘去的影子,清逸安然。偶尔,会对逗逗同桌冯羽。
嗨,二马同学,你知道世界上珍贵而又免费的礼物是什么吗?
冯羽已经习惯这样的提问风格和稀奇古怪的问题,所以并不示弱:笑一个,我就回答你。
高姗姗做个鬼脸然后微微一笑:说吧!
你的笑脸。
我不是所有人的礼物!这位同学,认真回答问题。
不知道。
是空气、阳光、梦想,你要珍惜哟。
真长见识。我也免费送你一件礼物吧!
好啊。
你看我的画怎么样。冯羽迅速画了一张:画上有云,云上有两座山峰。
你画的是什么啊?
猜一人名。
不知道!
在云上的山,高不高?
高。
几座山?
两座。
这就对了,这是“高-山山”。
勉强了吧。
这个创意我想了半天,多有意境啊!
这暴露了你的缺点。
缺点!什么缺点?
头脑简单。
那叫实在。
你的缺点,怎么听起来那么美好呢。你家的蚊子,也是双眼皮的吧?
冯羽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家的蚊子也被扯进来说事。常被捉弄的他早就产生了“抗体”,反击几乎是出于本能,而且速度极快:母蚊子和你一样,双眼皮,也喜欢叮人。
你……,噢上天,让冯羽喜欢的蚊子不顾一切的喜欢他吧。高姗姗做祷告状。
包括你吗?
与我何干!
多多益善,不能差你这一只。否则,会是一大遗憾!
你会抱憾终生。
冯羽先双手合十,口念“无量天尊”,然后又在胸前划“十”字。
高姗姗不解:你干嘛呢?
我在乞求全世界各民族的神仙,原谅你竟然会有那么邪恶的心愿。
好了,冯羽同学。虽然你其貌不扬又貌似善良,但你已经成为一个目标。
什么目标?
言行需要改进、思想需要改良的重点目标。知道吗?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儿童成长为一位知书达理的少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转变,对你来说为什么这么难!
高姗姗先用课桌的高度比划出小个子的样子,又以自己肩部的高度比划出大个子的样子:小伙子,你需要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姐姐我看得出,你有潜力。怕你听不懂,语重心长的话就不多说了。听话,乖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顺利实现从儿童到少年的转变。
听完这些话,冯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直在点头称是:我明白了,在你眼里,缺点越多,潜力越大。我现在最好闭嘴,否则,潜力会更大。
高姗姗,满意地笑了。捉弄,与被捉弄,都已是习惯。
初中被定格在毕业照之前,有一件小事难忘记。
起初,大家认为那是一场意料之外的打斗,原因简单,过程平淡。
课间,向梅林在走廊上展示拳击。展示方式有两个:肢体动作,语言介绍。肢体动作,招来几个同学围观;语言介绍,让大家明白些拳击常识。两个方式同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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