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勾结好的了?
福叔将四喜何时出城,以及动向,并且见了什么人详细的跟陆墨禀告了一遍,陆墨越听脸色越难看。
直说到路线同赵晏平回容州的路线完全相同时,他终于低吼道:“马上派人给明王递口信,就说明天便开始动作,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完直接奔赴到了马厩,扬鞭直奔城门而去。
赵晏平歪歪斜斜的写了数十张字条,上面只有‘速来藁州救我’六个字,都是写给纪宁的。
黎星说四处城门都已经有官兵把守,只进不出。他买了好多信鸽来,争取能送出一两条消息出去。
赵晏平笑眯眯的看着他,夸他聪颖过人。
这个黎星是藁州城学政的第三子,年方十九,如今正在知虚书院上学。
这简直就是十三年前的陆墨。
更令她垂涎的是,他那眉眼与他也有三分相似。今早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差点就抱住亲了。
想到这里,赵晏平用力的摇了摇头。她心道:赵晏平啊,你今年都三十一啦!放小鲜肉一马吧,毕竟他的人生不能从一开始就被你玷污了啊!
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抗议道:小鲜肉啥都不懂,以后碰见她这样的女人多吃亏啊!该教导的时候就不要吝啬自己的经验嘛!
黎星看着越笑越□□的赵晏平,摆出了十分疑虑的神情问道:“咳,那个,你真是赵晏平吗?容州那个?丞相的夫人?”
赵晏平笑嘻嘻道:“我们俩已经和离了。”
海陵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这一天里她几乎把半个城都走遍了。但她回到客栈时还略有些欣慰,毕竟总比被他们找到了强。
四喜见她回来,有些生气。他怪她趁他不注意头跑掉,但又忌惮先前她对他的嫌恶态度没敢表现的太明显。
看着她十分沉重疲累的步伐,他赶紧上前去扶住了她。谁承想却被她一把挥掉。
她有些憎恶的看着四喜,狠声说道:“不要碰我。”
四喜有些惊愤,又有些无奈。他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要纠结对与错。顺着这条路走下去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他强忍着怒气,装出一副‘包容’的姿态来同海陵说道:“我今晚就要回上焱了,你自己小心一些。”
听了这话海陵嗤笑了一声:“这么着急回去干嘛?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了大人?”说着她凑到了四喜脸前,笑的十分狰狞:“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与阮紫娴合谋杀了夫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四喜没说话。
“你伺候了大人这么多年,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你都看不透吗?”
话说到这里,四喜忽然眼睛有些红,他激愤道:“我与你同眠共枕的这么长时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也摸不清吗!”
海陵见他这个模样,心里疼痛翻腾。她不知不觉也红了眼:“你摸不清?别扯谎了!”
她话音里都带了哭腔:“我想跟随夫人经商闯荡,我想要做我想做的事。你不就是太清楚这一点,而你又阻止不了我,所以才要杀了她吗!”
四喜被这番诛心之言说的直了眼,他愣愣的看着指证他的海陵,无言以对。
玄凤宫内,皇后神色疲惫的支着头,大拇指在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揉压太阳穴。阮进忠正在一旁对着跪在下面的阮紫娴咆哮。
“做事情能不能不那么莽撞!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阮进忠气的脸红脖子粗。
“爹!”阮紫娴也不示弱,委屈的顶撞道:“我的头皮都被赵晏平那个贱人撕下来一块了!你这时候还怪我!你是不是我亲爹啊!”
“叫你嫁到相府是让你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是让你争风吃醋去了吗?!”阮进忠很铁不成钢的看着矮了一截儿气势的阮紫娴,吼道:“说话!”
阮紫娴被他这么一吼,有些不情愿的回道:“不是,是去监视陆墨和赵晏平。”
“你监视的结果呢?”
“心生怨怼,分道扬镳。”
“扬什么镳!”阮进忠气愤道,“陆墨昨夜已经追出城去了!”他气的来回踱步,“还扬镳!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为父以前觉得你还算是聪颖,怎么跟赵晏平一比什么都不是?”
阮紫娴听了这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喊道:“我比不上她?那你去找她做你女儿好了!”
皇后眉头越皱越紧,最终被阮紫娴的哭声紧成崩溃。她烦躁的说道:“好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陆墨演了那么长的戏到这个时候绷不住了,明王那有什么动作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可得想好了,首当其冲就是你!”说着指了指阮进忠。
阮进忠被她这么一说气势忽然变得软了下来,“我可都是为了皇上,小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皇后支起身子被他问的笑了,“事情是皇上让你做的,锅当然都得你替皇上背。”
尽管赵晏平藏的十分小心,但刺客联着藁州的官兵一起搜查,挨家挨户,却也是马上就搜到黎府来了。
黎星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现在肯定是不能出去,听说这群人翻的特别仔细,我们家也没有地窖暗室什么的,这可如何是好。”
家仆这时端进来了一杯茶放在了赵晏平的面前,她遂端起来抿了一口。
黎星看着那家仆忽然灵机一动道:“哎?你女扮男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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