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记住,这多么了不起。陆小凤是一个绝对能令你永难忘怀的人,在他充满传奇性的一生中,也不知遇见过多少怪人和怪事。也许比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所听说过的都奇怪。殿下,您要见识这江湖,有三个人决不能错过,花满楼、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而陆小凤是另外两人的朋友。”
“不过初出茅庐的江湖人,什么叫‘充满传奇的一生’,你也太夸大了。不过能让你这么推崇,我还真要见识一下。”朱厚照被严立德挑起好奇心,但嘴上不忘嫌弃道:“大名鼎鼎的江湖第一富人霍休都只有这点儿手段,陆小凤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严立德微笑,“霍休手段粗糙,所以当年在金鹏的时候,他没能力夺得皇位;这些年在中原,他没能立业成家;最后,他还没能实现野望,吞并珠光宝气阁,他是个失败的人。见贤思齐,见不贤则自省,你见了这样的笨蛋,日后就不会犯这样的错啦。”
朱厚照翻白眼道,“还真把自己当师傅了,见天儿的啰嗦。”
“易地而处,若我是霍休,绝对要把上官飞燕的尸体扔到珠光宝气阁,或者再制造一些命案,然后报官,让官府处理。毕竟我是朝堂中人,一言一行都受到朝廷的约束。最好能把我这样的恶行说成是影响太子的罪魁祸首,这才能引起陛下的重视,束缚我的手脚。我武功高,又有珠光宝气阁做后盾,江湖手段怎能奈何我。一封扔到御史府的匿名信也引不起波澜。”严立德拿自己举例,道:“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他知道我要什么,我想在朝堂上施展拳脚,就必须有个好名声。若我是单纯的江湖人,杀人越多威势越盛。江湖人和朝堂人永远是两套思维,从金鹏王朝逃出,霍休真把自己当成江湖人了。”
“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说得这般详细,就不怕有一天我把这样的手段用到你身上吗?”朱厚德不怀好意的的打量严立德。
严立德耸肩,潇洒道:“要给别人一滴水,自家先要有一碗水;要给别人一碗水,自己先要有一桶水;想要给别人一桶水,自己必须是条大河啊。还有,殿下也太小气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样的俗话谁教您的,照这么说,谁都敝帚自珍,武功如何改良、学问如何进步,大明如何昌盛?殿下啊,老臣不得不忠言逆耳了!”
朱厚德最讨厌就是朝中白胡子老头的“忠言逆耳”,严立德阴阳怪气的演出来,太子殿下猛翻白眼,不想和他说话,并向他扔了一只茶杯。
“谢殿下赐茶。”严立德用内力托着茶盏,没漏出一滴水,稳稳接住了。
“不是说江湖人与千里眼、顺风耳吗?别叫我殿下了,小心穿帮。”
“表弟啊,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吧,养精蓄锐带你看好戏呢。”严立德说完转身就走,好似真把他当成自家表弟一样。
“少爷……”刘瑾担心唤道,朱厚德被气得不轻。朱厚德现在还是个小少年,朱家的基因太过顽固,经过数代美女改良,容貌依然只是清秀,若不是常年居移气养移体,甚至会沦为路人啊。
“回去,好好休息,我倒要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江湖什么样儿。”朱厚照冷声道。
刘瑾在背后腹诽,明明是您想见识江湖吧。严大人若是对江湖念念不忘,则么会投身朝廷。
就在严立德和太子打机锋的时候,陆小凤已经飞快的找到了花满楼,“花满楼,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谁?”
“上官瑾!”陆小凤肯定道:“金鹏王是假的,早就没有复国之志;丹凤公主是假的,尸身早已腐化;严独鹤远在蜀中,严立本有严立德这样的儿子,不屑对当年那笔财产出手;上官木已死,最后的托孤大臣只剩下上官瑾了,只有他这么清楚的知晓往事,只有他能设这样的局。”
“上官瑾又是谁呢?”花满楼问道。
陆小凤尴尬的摸摸鼻子,道:“我猜是霍休?”当初就是霍休鼓动他接下金鹏王朝的案子,为丹凤公主出头。陆小凤突然想起严立德可怕的语言,难道日后他还要一个一个把朋友都送进去?
“霍休?他已经是天下第一富人了啊。”花满楼半是惊讶半是叹息。
“可能有钱人的想法和我这个穷光蛋不一样吧,越有钱越想更有钱?”陆小凤不确定道。
“那你找到证据了吗?”花满楼再问,总要把这样的恶人绳之以法。
“没有。”陆小凤无辜摊手,若有证据,还发废什么话。
“那你准备怎么办?”
“直接找霍休对质。他是我的朋友,总要给朋友最后喊冤的机会。”陆小凤几乎能判定幕后凶手就是霍休,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也许是他想岔了呢?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上哪儿去找霍休。”若霍休真是这场杀局的幕后黑手,那他也就是青衣一百零八搂的总瓢把子。一百零八楼,他躲在那一楼呢?
早就说过一百遍,陆小凤是个聪明人,“严立德前几日烧了珠光宝气阁后山的一座无名小楼,这座小楼曾是霍休的产业。恐怕当时严立德就知道霍休是凶手了吧,他们本有渊源,不知为何严立德没有下死手。但不妨碍我推测霍休的行事风格,他一定还在山西,青衣楼如此势力庞大,霍休不是个低调的人,而山西最有名的楼阁是……”
“永济楼。”陆小凤和花满楼异口同声道。
“我去找他。”陆小凤兴奋道,他将解开最后一层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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