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吐气如兰的绛唇便贴在了他的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怔了怔,他很快便双臂一收,将她完全拉进了他的怀里。他微微地低头,开始主动地回应着她,他灼热柔软的唇舌,温热滚烫的气息,温柔缠绵的怀抱,无一不让她深深地迷醉。
然而,她并不能就此沉醉。因为,就在方才,他一转身的时候,她已经将那枚毒丸塞进了口中,压在了舌下,此时,便是她的机会,只要她把即将化开的毒丸顺势推入他的嘴里,让他咽下,她便完成了师命。
师命不可违,从小到大,师父说的话,总是对的。
可是,笼罩在他痴缠的气息里,她的头脑好像突然间停顿了,她舍不得他死,她不忍心杀他,他是那个救过她的男子,亦是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子。
她的理智终于彻底地向爱妥协,她放纵地沉迷在这个吻里,温柔地与他厮磨在一起。
毒丸即将溶化了,可那又怎样,若他的爱是一杯毒·药,她亦心甘情愿地一饮而尽······
他突然加深了这个吻,他那样用力地将她揉在自己的怀里,舌尖肆意地攻城掠地,最终,他成功地找到了她嘴里的那枚毒丸,在它化开之前,将它吸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瞬间从沉醉中惊醒,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震惊让她说不出话来。
可是楚晟轩却不由得她突然地抽离,他一低头,唇便再次压了下来。他的吻执着而温柔,让她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事。
止不住的泪水一下子挂满了她的脸,她抬起那梨花带雨的倾世容颜,呆呆地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我要杀你是不是?”
他轻笑了一下:“我一见到你,便知道你是魔界中人。还有这药,药味真的太大了,我想不发觉都难。”
是啊,他是天君,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她是仙是魔,他早知道她嘴里含着那粒毒·药,可是,他却突然不忍心拒绝她的吻,那是这一生,她第一次吻他。
紫岚生平第一次哭得这样稀里哗啦,第一次心中暗暗地骂师父简直是头猪,做了一辈子毒·药,都不知道做个气味小点的。如今下毒成功了,她却无比地沮丧,恨不得马上要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其实药味重也有重的好处。那冰甲蝠兽乃是极有灵性的凶兽,它在这轻鸢谷蛰伏了数百万年都不曾这样烦躁地攻击过人,它之所以突然追杀华紫岚,也是因为那冰甲蝠兽有个特点,它的嗅觉异常灵敏,比平常凶兽要灵敏百倍,因此,它一早便闻到她的身上有毒物的气息,感觉到危险的存在,它这才对她穷追不舍。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冰甲蝠兽,她与楚晟轩又哪来的这一世情缘?
他的嘴角很快溢出一丝鲜血来,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他的手用力地按在腹部,那里,有一阵阵剜心般的绞痛。
她替不了他,她知道,他的毒已经发作了。
她伸出双臂想要抱住他,却随着他的倒地,与他一起翻倒在了地上,他在不可抑制的剧痛之下,昏迷了过去。
出乎她的意料,他并没有死,她发现他的体内,竟然会有两种烈性的毒在相互地抑制,一种,自然是师父配制的毒,而另一种······
她突然想到了他从冰甲蝠兽的爪下将她救出之时,那冰甲蝠兽曾经咬伤了他。
冰甲蝠兽有两个特点,其一,嗅觉异常灵敏;其二,牙齿上天生带有剧毒······
难怪这几日,她总觉得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他一直沉默着没有告诉她,他为了救她而中毒的事。
一切皆是天意,譬如,他没有死,那两种毒互为解药,虽然以毒攻毒的过程是极为痛苦的,可是,他到底活了下来,有惊无险;又譬如,他们彼此心悦,经过了一场生死的考验,他们终于明白对方在自己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
他是爱她的,不论她是仙是魔,也不论她来到他身边的初衷是不是为了杀他;她也是爱他的,不论他是天君还是平民,也不在乎,他是否早有妻妾。
然而,天君虽然可以拥有一整个后宫的女子,却偏偏不能娶华紫岚,因为,她是魔界中人,仙界之人不得与魔妖二界中人通婚,这是数百万年前便定下的一条铁律。
可是华紫岚不管,她就那样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不能通婚的铁律是仙界的迂腐,与她何干!
于是,在一个花好月圆之夜,她仅凭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情为聘,花为媒,将自己交给了那个她心爱的男子······
后来,楚晟轩为了华紫岚下旨调查当年老鸦山之事,最后终于弄清楚了,原来她师父的夫君并不是天兵所杀,只是因为误尝了毒草,被自己给毒死了。师父得知之后万念俱灰,硬是一个人跑去了老鸦山,也寻了棵一模一样的毒草,服毒自尽了。
楚晟轩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轻鸢谷的时候,这一次离开天宫的时间,已经拖得太久太久,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天宫将要大乱。
他不得已与她分离,他可以为了她抛开性命,因为命是他自己的,可是他没勇气为了她抛下肩上的责任,因为江山安定是父君交托的期望,也关系着天下的祸福。
那一别之后,他们便极难再见,直到那日天青微雨,她已经抱着他们的孩子。她为他们的儿子取名“离霂”,霂,微雨。她并不知道,后来楚晟轩将霂改为了慕,取思慕、爱慕之意。
她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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