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
不过这话她没有直接说,而是换了个说法打趣道:“所以你也不要太固执,偶尔还是多听听别人的劝。”
聂时休一听这话就要炸毛,瞪眼道:“我什么时候这样了?我明明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吗!”
木绥眼里波光粼粼,掰着手指数:“你们单位的同事说你任意妄为眼高于顶,周雨樵孙逸说你自以为是使性谤气,妈妈说你容易急赤白脸……”
聂时休一把抓住木绥数数的手,赶紧打断:“好了好了好了,根本不是这样的!”
聂时休使劲咬着后槽牙,一口牙差点没崩了,同时又把这群人都记上了小本本,他妈也不能漏掉!
木绥见铺垫得差不多,又道:“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是要多听听别人的话。”
聂时休委屈巴巴,哼哼唧唧着嘟囔道:“用不着别人,反正我什么都听你的。”
木绥走了会儿神,没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不过看他神色可怜,当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主动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嘴角,安慰道:“好了,别委屈了。”
聂时休见还有意外福利,当即绷不住笑了起来,翻身一压就把木绥压在了身下,笑意盈盈地看着木绥。
木绥心里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伸手圈住了聂时休的脖子。
聂时休当即眼里星光大盛,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去。
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可聂时休一对上木绥就丝毫没有抵抗力,只恨温存不够长,两个人抵死缠绵,从月色笼罩下的沙发床一路做到了夜夜休憩的卧室里。
聂时休对于木绥今晚的热情和主动又惊喜又意外,刺激得他捞着人干了大半夜,个中销魂滋味儿爽得他一度觉得就此交代了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两人累得沉沉睡去之后,聂时休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什么。
木绥借着床头柔柔的灯光一寸一寸地描摹聂时休的容颜,木绥忍不住去亲吻这张脸,从额头到眉心、鼻梁、脸颊,最后是嘴唇,她的吻很轻,轻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独一无二的宝物,是那么的虔诚,又那么的决绝。
她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淌了满脸,她怕发出声音吵醒聂时休,所以死咬着唇不漏出一丝喑哑,手上也不停地去擦眼泪,可那泪水就像断了线决了堤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任她怎么擦也没有尽头,感觉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尽数倾没在今晚了。
木绥低低道:“对不起。”
“忘了我吧。”
“我会爱你。”
“但你不需要知道。”
可聂时休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隔天一早他醒来之时已经八点多了,不过因为什么都已经准备好,宴会又是晚宴,所以他并不着急。
可奇怪的是木绥居然不在,聂时休找遍了家里也没看见她人影,后来估摸着她可能是去花店了,正想打个电话问问,就先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晚宴的人员安排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看看,聂时休有心想给木绥一个惊喜,当下也就连忙赶过去看。
他忙完这边又紧着去确认他定制的礼物——是他亲手设计的一对戒指,当初他和木绥结婚草率,连戒指也是随便买的一副,根本没有丝毫见证意义,所以他便重新设计了一副,还镂上了他和木绥的名字。
今晚的宴席上他请了很多人,阵仗比当初木龄生日豪华得多,不过这些都是瞒着木家人在私下邀约,因为他想打木家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惊一惊木绥如今过得有多好,此外他这次宴会处处都透露着他精心设计的细节,诸如两人的短片、雕着他们名字的伴手礼、新鲜的厄尔瓜多玫瑰……虽然是生日宴的名头,但几乎是按照一个婚礼的模子在准备,因为今晚他也准备向木绥正式求一次婚。
他的阿绥,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打发了的。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才终于得了空,聂时休想先给木绥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要是能忽悠着穿上他们一起买的那套礼服就更好了。
可是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
聂时休心想她可能在忙,待会儿看见了一定会回电话的,所以也就没在意。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眼见着有些宾客已经早早来了。
于是他又打了电话过去,这次更好,干脆直接关机了,聂时休这才开始有点慌起来,他赶紧给夏夏打了电话,一接通就着急忙慌地问:“夏夏,阿绥在店里吗?”
那边夏夏干脆答道:“店长?店长今天一直没来啊。”
“什么?!”聂时休脑子里嗡的一声,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对劲起来。
他连忙挂了电话,又给木绥打了几个过去,可一直都是在关机状态。
聂时休收起手机,跑到停车场提了车飙到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奔回了家,可回家之后楼上楼下都空荡荡的,丝毫没有人气,聂时休此时已是心如擂鼓,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没有停留又赶紧跑出去,狂按了电梯按钮十几下之后索性放弃,一路又从楼梯狂奔到停车场,他不敢停下来,他怕停下来那股无孔不入满心满眼的恐惧就趁虚而入。
聂时休开着车又飙了出去,同时不间断地给木绥打电话,可传来的却始终是那一道冰冷的提示音,聂时休在高架桥上漫无目的地开了十几公里,他才猛地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木绥!
聂时休狠狠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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