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在她身上,那人却浑然不觉。
“下雨了。”顾随安起身替她关好窗户。
啪,窗户被打开。
“有些热……”阿媛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慢慢溢出。
红衣丹发作了。
顾随安兵慌马乱地取来制好的蓝雪莲给她服下。
热度不过褪去片刻,又渐渐上来。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没用。”她绝望地道。
顾随安伸手握住她手腕,想把脉,却被用了狠劲一把推开。
“阿媛!”眼见她打开门,冲入雨幕中,慌忙去追。
外面一片漆黑,狂风夹着雨水如鞭子般抽打在身上,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前方跌跌撞撞奔跑白色的人影。
“阿媛……”顾随安追上她,将她搂入怀中。
怀中的人身子滚烫,双手顺势紧紧环着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前,灼热的呼吸,穿透薄衫、皮肉,直直地喷打在他心口。
顾随安的心“咚咚咚”狂跳,血脉喷涨。双手不由紧了紧,想把人融入自己的骨血。
“晔哥哥……”喃喃一声低语。
瞬间将他打入冰冷的地狱。
“不是,我不是!”顾随安狂吼,用尽力气将人推开。
阿媛被推了个踉跄跌倒在地,低头狠狠咬了自己手臂,直到皮肉翻转,血流如注,剧痛之下恢复了神智。
“对不起,顾大哥……”羞愧难当,转身不顾一切拼了命地向前跑,回到屋子,“砰”地关上大门,栓上门栓,尤嫌不够,拖来桌椅抵在门上。
终于失了力,软倒在地上。
燥热的感觉,无比清晰地一波更烈一波地涌上来。
这样的感觉阿媛那日在御书房也有过。只是现在更烈更猛。那时满心的羞涩变成现在锥心的羞耻。比刀剑相加更让人痛不欲生。无望地躺在地上,身子火烧火燎的渴望,可心却冻成了冰。
门扉轻轻扣响,顾随安的声音传来,“阿媛,我就在门外,你若受不住,我……我可以的。我真心愿意,我是真心想当你的夫……其实二年前我去过翠微湖,想向你求亲来着。”
屋内久未动静,直到天亮。
顾随安的心,随着天色一点一点的透亮,也冻成了冰。
整整五夜。让隔着一道门的两人都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第六日,当黎明的曙光,透过层层树荫,投射到地上,形成各种斑驳陆离图案时,阿媛的情潮终于消褪。
她打开门,苍白着脸,哑着声对一直守在门外的顾随安道:“我想我可能好了。熬过去便好了。”
顾随安抹了把泪,“好了便好。”
……
这些事过去后,两人便开始寻找宝藏。
圣殿大门上的巨形山河图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越看越像云洲大陆。
整扇大门,是用一块巨大的云母石制成。大门紧合后,便是一整幅山河图。精雕细啄,山川河流,城池密林,无一不活灵活现。正反面都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阿媛滴了滴血在正面门上,奇异地是这块巨大的云母石并未变蓝,而是顺着门流下滴在了地上。
又滴了滴在门背面上,这次倒吸收了,可除了血滴消失地无影无踪之外,并未有其它反应。
两人突发奇想,将两人的血融在一起,滴上去。
背面门上的血珠,在门上滚动起来。滚到一处山顶,便消失不见了。
难怪王家人遍寻不得。他们世代深居于方丈,不识整个云洲地势面貌,这样大大咧咧雕在圣殿门口的石门图案,他们自然不会在意,以为是寻常山水图。
宝藏的钥匙确实是云氏的血,但却是为确保子嗣传承,男子与女子融合之血。他们杀光男子只余女子有何用?
两人依图中所示,历尽艰辛,终于找到宝藏。
站在宝藏大殿门口。
“顾随安,我想把宝藏献与世外之人,掀起纷争,以报先生之仇,可好?”
“好。”
“顾随安,我想建立一支几百人的军队为我所用,可好?”
“好。”
“顾随安,一切妥当之后,我要离开这里了。”
“好。”顾随安道,“我们一起离开。”
“好。”
顾随安侧眼看了一眼阿媛问,“轩辕云媛恨楚晔么?”
“不知道……我要回去替先生守护好先生想守护的东西。连自己做不得了,这样的事已容不得我去想了。”阿媛举头望着烈日,一阵目眩,“记得先生曾教导我,若是有人伤了我,可以想办法杀了他,若报不了仇也可以远远离开,但一定不能放在心里恨着,这样自己把自己变得不是自已,我一直记着呢。”
……
沉默许久阿媛才出声,“我怕我是杀不得他的。”
“轩辕云媛,我帮你除去心魔,治好心殇,可好?”三年后再见到楚晔的一刹那,顾随安再次明白,他可以帮阿媛赶走心魔,但却治不了她心头之殇,因为他始终不是那个人。
阿媛抬手举在额顶,遮住阳光,才看清他坚定的神色,终道了声,“好。”
“这一路真庆幸你能陪着我,顾随安。”
“我亦是,这一路又何尝不是你陪伴着我。真是幸事。”
“我亦是。茫茫人海中有这么一个亲近之人亦是幸事。”
……
☆、出方外
不过一日一夜的时间,各派的船只将将靠岸,燕楚二地的书店里最畅销的书便成了,云族宝藏分录。
分录里详尽记录了,各门各派所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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