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少贵女都瞄准了这个位置。就连她娘家人都又塞了远亲进来。
虽说选秀年年都有,但是基本都是小规模小范围的,看看皇亲国戚谁有需要联姻的,真正的皇室已经置身事外很久了,原本皇帝就不提倡这些。
但今年皇上倍感皇室人丁稀薄,突然声势浩大的扩充后宫,当然主要是给儿子孙子选姑娘,所以底下的人卯足了劲儿的想要凑上这个热闹。
闵鹤媛想就算没有我也有别人啊,可是这位表嫂实在是我见犹怜,她也不想怼她,直接就说了,“表嫂既然是太傅的女儿,应该是有点眼力见儿的。圣上怎么可能让我和太孙殿下在一起?我们全家没有旨意不得踏进长安城半步的事情你该知道吧。所以这次也就是皇恩浩荡,准我来凑个热闹罢了。”
寻常女子以夫为纲,活的自然不如那么恣意,后宅内斗比之朝堂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闵鹤媛嫁进来,侧妃恐怕真的就是个摆设了,所以这位表嫂确实松了口气。
两人交谈中就到了殿前,赵德全的声音闵鹤媛记得清楚,京中重臣携家眷已然落座,太子坐于皇帝侧方偏下的位置,只缺他们几个人了,难怪皇帝会让人来催。
正式行礼之后,闵鹤媛落座,因家中无长辈陪同,皇帝直接让她和表嫂家坐了一桌,旁边正好是霍珩和苏承欢。
宴会没开,苏承欢已经自顾自地喝起了酒来,皇帝见状,直接一挥手,表示不等了。
笙歌起,丝竹管弦悦耳。
苏承欢酒量好,但是喝多了,架不住就要去如厕,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闵鹤媛,“小表妹,陪姐姐我去上个厕所呗。”
上个……厕所?
为什么和我家母亲挺像的?
闵鹤媛懵着站起来,这次是太子妃制止了她,“欢儿,休得胡闹,让婢子陪着你去就好。”
皇帝和太子就看着没说话,高高在上的俯视,笑意祥和又让人觉得森冷。
没等苏承欢回话,闵鹤媛麻溜拉住了苏承欢的手,嘛,还是一如既往的骨瘦如柴啊,“没事姑母,我陪姐姐去,我们正好能说说话。”
她不知道霍珩面上什么表情,始终也克制着没有敢看他一眼,只是耳中听着动静,知道他们那一桌全程无交流就是了。
去了偏殿,苏承欢瘪着嘴巴嫌弃,“你的手怎么这么糙啊?硌死我了。”
这娇嗲嗲的感觉……
闵鹤媛想着我不是在沙漠里风吹日晒了小一个月么?
连廊开着窗,京城的寒风涌了进来,吹得人一阵清醒。
“小表妹,识字么?”
苏承欢状似无意,半边身子都倚着闵鹤媛。
“识的。”
闵鹤媛点头,她对苏承欢没有什么恶意,还觉得挺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有从前那些传闻是不是太过妖魔化这位公主了呀?
“正好,姐姐有个字不会,问别人丢人,你给我写一下,霍珩的珩怎么写?”
她说着,给闵鹤媛的手中塞了帕子和炭笔,自己进了茅房,还嘱咐她快点。
“为什么要写这个字啊?”
她说着,在帕子上用力写了个珩,想把这么多天的记忆都甩出去似的。
“当然是为了扎他的小人儿啊。”
她还愉悦的哼着调子。
“……”
闵鹤媛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苏承欢很快解决了需求,出来以后直接撩去了她手中的帕子,借着廊中灯火细细端详,半晌轻轻笑出来。
“写字的手法很不一样,教书先生是谁呀?”
“我母亲教的。毛笔字我也会的……”
“闵鹤媛,我房间里的字条儿是你写的吧?”
“嗯?”
“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在我的首饰盒子里最底层压着的一张宣纸,内容大概是叫我不要再作死,或者什么,我的男宠和柳文渊加起来都比上霍珩那块石头?”
苏承欢身子单薄,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却天生就自带气场一样,眼角勾人的上挑,落在闵鹤媛身上的视线尽显玩味。
这就被……解码了?怎么可能!
闵鹤媛噘着嘴,眉头也皱起来,眼睛眨一眨,迅速组织语言。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嘿嘿……”
“行了吧小表妹,别演了,我其实对你母亲好奇很久了,改日一定要去拜访拜访她。至于你嘛,其实我是猜的,因为根据所有人的描述,失忆那段时间的我根本不可能是真的我,而且我的灵魂完全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的记忆,我对这种事情接受度其实很良好的,因为怀疑,所以我一直找,终于找到了那张告诫我的字条。那个时候我就确定了。”
她笑一笑,风情万种,闵鹤媛觉得自己站在大表姐面前还像是一颗小青瓜,虽然更年轻朝气一些,但是比不上表姐那种经历了仿佛悠久岁月的女人味。
“但那会儿我还不确定是你,可是霍珩竟然会主动辞官,万里赴望都,这本不是当下需要他亲自出马的事情,他这样做,我就知道写这话的人在望都。他和周继萧向来不和,竟然会一同回来,我就是用脚趾,也知道唯一的联系点就在你了。”
“小表妹,你说对吗?”
苏承欢调整了姿势,倚窗望月,回眸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闵鹤媛觉得此处还应该给她配一杆老烟枪,这画风就算是完美了。
“对。”
闵鹤媛依旧站的端正笔直,层层叠叠的红裙在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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