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剧烈喘息胸口就会特别疼,所以她不得不让吸入和呼出的每口空气都保持平缓。
她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看亲昵的坐在床边摸自己头发的戟羽寒。
戟羽寒此时像只温柔大型野兽,他的体温像动物厚厚的皮毛,他强悍的气息蛰伏下来,而能瞬间决定人生死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偶尔会在她脸上流连忘返。
言曦像被大型野兽用舌头舔舐般,即使是这个时刻仍然害怕他会突然间咬自己,所以她不太敢造次,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惊恐又小心翼翼的看他。
长官好不对劲!
戟羽寒再次将她偷看的行为抓个正着。“有话就说。”
言曦抓住他放在脸侧的手。虽然她感觉自己快要挂了,但还是不想承受他带给自己的压力。
戟羽寒也没挣脱,仍由她握着。
言曦看手指修长有着薄茧的干燥大手,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问:“你爸说的离婚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原来是这事。
还以为她会向自己表白的戟羽寒说不上失落,但总有些可惜。“这事我们回去再说。”
“现在不能说吗?”
“回去说也一样。”
言曦垂头想了会儿,便瞅他。“那你为什么老亲我?明明有些时候不需要演戏,就像这次一样。”
戟羽寒抽回手,帮她拉好被子。“你慢慢想,我不急。”
“可是我怕我会想不明白。”
“你会有时间想明白的。”戟羽寒这话说的毋庸置疑。
言曦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她相信战友及长官,也相信自己,可仍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去,活多久,她已经感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流逝,她感到了寒冷,所以很喜欢戟羽寒在自己身边,这样她就能吸取他身上的温度。
没多久,尼泊尔跑着回来了。他穿着短裤依旧满头大汗,这让言曦有些羡慕。
尼泊尔一刻没停,熟悉又迅速将血桨的吊针挂好,就对戟羽寒讲:“去拿点水来,我有给她配一些止痛和退烧药,吃下去会让她舒服些。”
仅仅是舒服些,而不是会好一些。
戟羽寒去打了些开水,用杯子一次次将它过滤成温水才喂言曦吃药。
尼泊尔已经在言曦手臂上扎好吊针,他解开压脉带,就细心细致的去检查她的腿。
尼泊尔看石膏破列地方,以及骨头断掉的位置,脸拉得老长。“你的骨头错位了,我需要重新矫正,这过程可能会有些疼。”尼泊尔又从药瓶里拿出几颗胶囊。“这是止痛药,比不上麻醉,但比没有要好。”
言曦摇头。“既然没什么效果,那就直接来吧。”
戟羽寒也对尼泊尔讲:“我们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等药效起作用。”
尼泊尔看女孩坚定的眼神,最后妥协的同意了。
戟羽寒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尼泊尔医生。”
“你可以帮我一起把她腿上的石膏拿掉吗?现在它一点都帮不到她,只是她的负担摆了。”
戟羽寒想都没想,帮着尼泊尔把女孩腿上的石膏拿掉,在他要把言曦错位的骨头矫正过来时,坐到床边抱住女孩。
言曦紧紧的拽住戟羽寒衣服,咬紧被子。
尼泊尔治疗这么一位破碎不堪的女孩,纵使他行医经验丰富,也还是忍不住手抖。他握住女孩纤细却又布满伤痕的腿讲:“我要开始了。一、二、三!”
“啊!——”尖锐的惨叫声被一只手捂住,同时也被那嘴咬住。
言曦一直挺能忍的,她这次不知道是正直的医生真是在三那一刻动的手,还是此时神经太敏感,她疼到无法自控,脱口而出的惨叫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就像她咬住嘴上的手一样。
言曦尝到了血腥味,等理智慢慢回归,她才抖着唇松开牙。
戟羽寒没管鲜血直流的手,对尼泊尔讲:“不用担心她,快做你的事!”
“好,好。”尼泊尔抹了下头上的汗,用带来的铁板进行外固定。
尼泊尔绑好最后一道绳子讲:“她的右腿伤的比较严重,又反复的错位过,如果不想终身残疾就别再动它了。”
之前尼泊尔还是说最好不要剧烈运动,这下是干脆别动了,可见言曦伤的有多严重。
尼泊尔抬头看了会儿女孩,重重叹了口气,把瓶瓶罐罐从药箱里拿出来放桌上,对男人讲:“这一包血浆是五百毫升,另外我还拿了抗生素和营养针,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等这包血桨完了就替她换上。”
戟羽寒点头。“谢谢。”
尼泊尔背起药箱,准备走的时候反头看女孩。“伊日在斯诺安受了伤,杰西的营地又受到重创,我可能要随时出发去照看伊日大人,你自己多保重吧。”
言曦吃了药,又打了吊针,终于有点病人弱兮兮的样子了。她对尼泊尔说了句谢谢,又提醒他:“尼泊尔,现在那里很混乱,你如果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我会的。”尼泊尔走了。
戟羽寒把许进锦叫回来,让他去帮言曦买些食物来。
许进锦是直接去买的东西,等他进房时只看到虚弱的言曦,以及桌上的大堆药。
言曦也在心里庆幸,许进锦回来的时候长官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戟羽寒看到许进锦就讲:“把饭给我。”
许进锦把饭给他,同时告诉他最新消息。“苍龙,兔子和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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