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研制的东西的,这一批窖藏完了之后,就可以送过去了。
她还特意的在原本的方子上改进了一些,为的就是让自家兄长在用的时候更加的安心。可是这谁曾想到,这香还没有制成,人就已经去了。那一日,沁白如玉的瓷瓶被落到了地上传来了一声十分清脆的响声。明安也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残破的瓷瓶,当初想着瓶子哥哥也许会喜欢,特意让人寻来了,如今想到了之后,眼里都是痛。
恍惚之间,明安看着破碎的瓷瓶,似乎看到了自家兄长在那里打开瓷瓶,一如往昔的对自己笑。然后明安就晕倒在了香房之中。
“哥哥……”明安在悲痛之中失去了意识。
当明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傍晚了,身边守着的是水袖和挽袖两个人,外面虽然没有府医,但是明安也能够确定,这府医应该是来了之后又走了。天色落下来了,本来还想着下午去沈氏那里去一趟呢?这下子看来,估计是不成了。二婢也是知道明安先前打算的,但是这一次二人都识趣的没有去提这件事情。
“夫人,您现在要保重身体啊,不然少爷他也不会……”水袖还要接着说下去,被在一边的挽袖戳了一下给阻止了。水袖适时的收口。
“我当然知道了,哥哥最疼我了,从来都是护着我的……”在青州是,在京城依旧是。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他选择待在京城这个地方,也是为了给自己撑腰,毕竟二房之中,明安若是嫁了,就真的没有人给她撑腰了。可是,自己呢?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想那么多呢?悔吗?自从出嫁之后,因为自己的心事,自己的打算,或者是身份的原因,其实早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哥哥了。
“水袖,你说,我失踪的事情是不是哥哥知道了,哥哥是因为……”明安一时之间脱口而出。但是很快的又适时的收住了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应该说出口的。“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日之内,明安想了很多,从青州再到京城。在青州之时,她为着宋祁的不辞而别差点就要寻死腻活的了,自暴自弃的接受了沈家硬塞过来的婚事,她原本以为这是她有生以来最为悲痛的事情了,然而没有过多久,生母病逝之痛让她痛不欲生。如今,自己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了无牵挂了,却等来了这样的噩耗。
她不知道在兄长病逝之后,自己还有什么牵挂的,更加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到底有没有意义……
“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氏这两日除了在扫掉一些尾巴之外,还要照顾张宗博。对于明安这一次出事,蹊跷不只是一星半点的。可是,偏偏的等她对付了霍氏和皇后这边的人之后,却发现这个被自己看重的孙媳自从归来之后,就一直在那里悠闲多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几天了,终于是沈氏自己先沉不住气了,正想着要不要自己让人去把人给叫过来给问一个究竟呢?却不想二房的人再一次的出事了。
“回禀老夫人,刚刚听住院里面的丫头说,现在主母已经醒来了。”婆子小心的答道,生怕因着了这事惹祸上身。谁不知道现在的主院是铁板一块,即便是老夫人的人,若不是主母的有意为之,估计这一点风声也不一定会走漏出来。
“醒了,就是醒了。”沈氏应了一声,依旧在祠堂里面拨弄着灯芯。
婆子没有得沈氏的应允,也只能是一个人在那里跪着。沈氏没有在意跪在一边的婆子,却忽略不了今日明安昏倒的事情。
自己的这个孙媳,在沈家的时候就好好的相看了不少。本来以为,是一个有手段的,这目光也不是放在后院的池中之物,出身也是在沈家之中顶好的。在今日之前,沈氏基本上是将她当成而来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甚至是在她进门之后没多久,就将张家媳妇所传之物交到了她的手中,教她兵法,指点骑射。
可是,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也不能说是明安做了什么让沈氏失望了,以前明安在知道沈明桦怀孕之后能够是哪个样子,沈氏还可以当她是性子薄凉,看的比较的淡一些。这虽然不近人情,但是也可以理解为作为数百年世家的主母性子冷峻一下,看开一些也不是不好。可是今日当她知道了,在她知道沈宽的死讯之后,那个样子……
看这样子,多半,是一个性情中人了。这样的性子,对上霖儿?要么是从一开始都不曾抱有希望过,要么就是被伤的狠了,才会这般的不在意,可是,他们若是做了这样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这以后又如何能够真正的护着张家……
“让人挑些东西送过去,顺便叮嘱一句,就说这几日我一直在抄经,不要让人来打扰。”沈氏说道。依旧在那里静静的去拨弄着灯油。
沈宽去了,沈氏这个长辈自然不需要出面的,而身为主母的明安,早就在第二日的清晨就赶了过去。在明安到了的时候沈府早就已经挂上了白布了。
这仗势其实对于沈宽这一个小辈来说,已经是不低的规格了。按照道理说,像沈宽这种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而且又是病逝的,殡葬都应从简的,只是碍于明安现在的身份,还有就是沈宽在士林里面的影响,这才一切都按照高的规格来的。这一日明安来的比较的早,宾客还没有到。
进门之后,明安就看见了一个棺椁在那里,现在还没有盖棺,明安依旧可以看到那个自己哥哥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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