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姨母临终前,把我叫到跟前……”
想起旧事,她心中略酸,声音也有了些哽咽。她将丽妃病重时承诺她讲明真相护她安全却又临时反悔的事情缓缓说出来。她声音极低:“哥哥,那时候,我又气又怕,然后就晕倒了,就做了那样一个梦……”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或许她自己不曾注意到,她的热泪,一点点浸湿了他本就不厚的寝衣,一滴一滴流进了他的心里。
秦珣心想,或许在一开始听到她亲近他的缘由时,他心中确有惊怒失望,满满的不可置信,但是听她说完丽妃的事情,那惊怒渐渐被心疼和怜惜所取代。
那时候她十岁,十岁的孩子被自己嫡亲的姨母所欺骗,偌大的后宫中没有一个可信赖的人。他想,她亲近他,讨好他,与其说是相信了那个不明所以的梦,不如说是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所以,你就开始跟我走得近?”秦珣低声问。
算算时间,她开始主动向他示好,确实是丽妃死后的事情。只是他少年时期一直以为是四弟孤苦伶仃,所以对他生出了孺慕亲近之意。原来事实并非如此吗?竟是一个梦吗?
他们一直纠缠,竟是因为一个梦?
秦珩看皇兄的反应,并不像是着恼的样子,她略微松了一口气,瓮声瓮气道:“是啊,我怕有朝一日梦成真,你真会杀了我。我想着,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那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舍得杀我了……”
秦珣哭笑不得,轻轻“唔”了一声。他心念微转,又想起一事,不由皱眉:“如果你梦到是别人发现你的秘密,你也会去跟那个人亲近?”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生不快。
他这话说的四平八稳,可秦珩心里一咯噔,敏感意识到这问题不能胡乱回答。于是,她小声道:“不是啊,我梦到的就是皇兄啊。”她笑了一笑:“没有别人,就是你啊。”
她说的笃定信赖,秦珣心里的不快稍微散去了一些,轻哼一声,心头有点酸涩,亦有点庆幸。幸好是他。
秦珩小声道:“不过皇兄对我很好,我也是真的想对皇兄好。”说这话时,她稍微有那么一些心虚。
然而秦珣却听得舒坦了不少,他“嗯”了一声:“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亲近的。”
——秦珩听这话有点莫名其妙,轻轻问了一句:“什么?”
秦珣伸手拨了拨她靠在她胸前的脑袋:“好歹是个皇子,向我示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为什么跟你走得近,你心里没数?”
初时的惊怒失望过去,他发现他对她接近她的缘由并没有多在乎。她对他的心意是真的就行了。她真正让他看重,不是那一碗冰雪冷元子,而是在危急关头替他挡危险,是两人多年相处。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他年少势微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用笨拙的方式竭尽全力地对他好。无论她是什么目的,她都是他在这冰冷的皇宫中最大的暖意。后来得知她是女子,知道他们不是兄妹,他就想留她在身边,一生陪伴。
对她能说出这些,他内心深处竟隐约有点欢喜。她敢这么说,是因为对他完全信任了吧?想到她今日对掬月说的话,他更是欣喜。
“哥哥……”秦珩有点慌乱,怔怔地问,“为什么?”
秦珣没有回答,而是悄然抚上了她的脸颊。他身形微动,一眨眼间,已经覆在了她身上。
“啊!哥哥……”秦珩低呼一声,“你……”
她的声音已被他吞入口中。
他在黑暗里吻上她的唇,继而微微上移,吻上她的眉眼。他在她头顶上方,低笑一声:“瑶瑶,你跟我提旧事,我也想跟你提旧事。”
“什么旧事?”秦珩隐约看见他眼中的光亮,莫名有点紧张。她伸手抵着他胸膛:“那,你起来,咱们好好说。这样,怎么说话啊?”
秦珣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他微微摇头:“不能起来,就得这么说。”
他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秦珩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轻声道:“说什么呀?”
可能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娇媚。
爱妻就在自己身侧,衣衫单薄,娇媚入骨。秦珣手心潮热,口干舌燥。他声音喑哑:“咱们来说说欢喜佛吧?”
“……”秦珩胀红了脸颊,嗔道,“哥哥!”
“你羞什么?咱们一起看得,现在说不得?”秦珣轻笑,手上也没闲着,已然褪去了她身上的寝衣,“那欢喜佛花样极多,咱们什么时候再去瞧一瞧?”
秦珩羞不能抑,一听到“欢喜佛”就觉得尴尬难堪又羞窘。然而她今夜到底是有点理亏心虚,也不好强烈反对,只轻轻“嗯”了一声。但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急道:“这事以后再说吧,你说了不欺负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周末快乐啊
沙发。
想想欢喜佛,自己脑补车吧。什么车都行。
第102章出宫
“这又怎么算欺负?”秦珣低笑一声,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夜还很长。
秦珩大婚以后的生活跟先前变化不大,她依然住在章华宫,每日同皇兄一起。若说不同,是她的身份变了,跟皇兄的关系也变了。
做了皇后以后发现,皇宫的杂事并没有她想象的多。先帝的那几个老太妃们自己偶有争执,但是还无人敢闹到她跟前来。她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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