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已习惯自己老做那么神经质的举止,可是这几天,看着看着,神思却飘得老远,感觉有要跟那一切熟悉分手的悲怆。
她既害怕又有不可仰止带有点点的兴奋,就像父亲去世后,她跟母亲不得不搬家,那时她也曾为自己莫名的小小暗暗的兴奋觉得不可理喻。
同样的,为何自己对不明朗的前途,总会有丝莫明违和的期待感?
从母亲的教诲中,她知道这是应该藏起来的。这是不该有的。这是罪恶的。
一阵熟悉的胸闷油然而生。
她比谁都清楚,每当那种羞耻感和罪恶感来击时,她就会感觉到自己的肺经被什么堵塞住,不能舒畅地呼吸。
她双手按紧胸口,把双腿伸展直直,然后将身体压得低低。
她的脊椎或身体的某部份肌肉,会因为过度的拉扯,产生具体的撕裂般痛感,遂而分散了其他注意力。
这是她为自己治疗这种内心不适感的方式,似乎有“按下去,按下去,再按低一点”能把感觉压制得无感为止。
可是,她如今已轻易地把胸部压低得贴紧双腿。这招已失效,无痛感了。
这些年来,几乎所有能把身体扭曲压缩出痛感的动作,她都虐习得熟练柔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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