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上颚的浅粉色的细小疤痕,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应该看不出来。
林菲还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温宁,却被顾莫无情打断,“林菲,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谈,”
顾莫语气坚定,不像是借口,林菲只好离开,只是在擦身经过温宁时,眸色深深的盯着她。
林菲离开,温宁站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不前不后,不知该怎么办。
顾莫望着温宁,以为她很不情愿,一脸嫌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出口的话和语气不免重了些。
“怎么,你是请来的客人吗?不想来你就可以回去了,不要好像一脸我强迫你的感觉,要滚赶紧滚,”顾莫说话大声,还冲着温宁摆手嫌弃,
温宁看着顾莫这副不愿见到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的,加上他居然叫自己滚,那自己留在这里好像也不是回事了,再多逗留的话,怕是人家正牌女友会不高兴。
其实,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温宁听了个大概,再加上自己的一番胡乱猜想,自以为林菲是顾莫的女朋友。
虽然温宁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顾莫真的不属于她了,一点都没有。
温宁脚尖轻移,侧微转身,刚想抬步离开,侧后方传来一阵意味明显的讽刺。
“怎么?说不得你了?”
☆、第十章
温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直抬着脚尖,等一会累了,也不想和顾莫猜哑谜,直接靠墙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深深的埋着自己的脑袋,不想看见顾莫。
顾莫站在原地,未动半分,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温宁,眼里波光沉沉,眸色深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其实,他知道刚刚的话说的确实有点重,好像自己和温宁交往以来,甚至是分手的时候,都没有说过那么重的话。
“顾莫,你究竟想要怎样?”温宁“嗡嗡”的声音传来,带着隐隐的无奈哭腔,
顾莫听见这句话,什么都没说,信步走到温宁面前,低头看着温宁乌黑的发顶,看着她头顶的两个旋涡,想起老人常说的一句话。
——头顶有两个旋涡的人,脾气可“坏”可倔了。
以前,顾莫从来没觉得温宁那么难搞定过,包括自己之前追她,也是十分轻松,哪像现在这样,自己满心期待的回到她的怀抱,却从来都是一场空。
那时顾莫十八岁,温宁十六岁,正值风华正茂,正是春心荡漾时,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温宁和顾莫处了九年,不痛不痒,谁都没有走出关键一步。以温宁自卑的性格,生怕自己说出口,却得到拒绝的肯定回答,所以一直原地踏步。
顾莫练了斯洛克十几年,自打六岁起,他的生活里就只有斯洛克这个伙伴,可是在他九岁那年,生命里多出了一个鲜活的存在,让自己的生命变得绚烂。
顾莫一直等着温宁长大,不然和她在一起,总有种摧残祖国花朵的感觉,好像犯了滔天大罪,所以他也在原地踏步。
恰逢契机,顾莫要去国外训练许久且要比赛,有好长时间见不到温宁,心里就像有个毛毛虫在挠似的,很不舒服。
顾莫觉得不表白的话,自己迟早得得病,他始终相信,只有一直在自己所属领地里的猎物,才会一直属于自己,任是她怎么逃,也不过是在打转而已。
顾莫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既然这么想了,那立马付诸行动。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顾莫把温宁约出来。一路上,顾莫一直都没说话,反倒是温宁讲个不停,好像每天都有好多话要说,尤其是面对顾莫的时候。
顾莫犹犹豫豫,站在树下,直盯着温宁看,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温宁不知所以的抬头看着顾莫,咬着下唇,歪头思考,可是任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呀。
顾莫咬咬牙,舌尖抵着后槽牙,缓慢开口:“兔兔,我喜欢你,我已经守株待兔好久了,”
这是温宁第一次听见顾莫说“守株待兔”这个词,所以以后再听见温衍说,就免疫了。
“莫哥哥,你没开玩笑吗?”温宁不太相信,居然自己的梦境变成了现实,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顾莫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回答着温宁的话,眼里满含诚意,
“哦,”
“你就简单一句哦,就没了?”顾莫心里不爽,
“那......”温宁顿一会,“我也喜欢你,”
顾莫开心的笑,温宁也笑,阳光下的两人笑的很灿烂,比阳光还耀眼。
两情相悦,自是要在一起,这不就看谁先主动了吗?
主动了,可能会是相交线或重合线;退缩了,那可能就是平行线了,以后分道扬镳。
*
顾莫思绪从以前收回,仍看着地上的温宁,一把捞起她,站定后,双手捧着温宁的脸,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顾莫喷薄而出的气萦绕在温宁脸上,好似遍布全身,惹得温宁浑身不自在,都起了鸡皮疙瘩。
温宁在听见顾莫深情款款的话后,轻抬眼皮看着他,两人对视,温宁从他眼里看见一片真诚爱意,可是温宁不敢承受,别开眼,默默开口:“我们回不去了,”
顾莫听着这话,不觉好笑,说:“这是你的借口吗?”
顾莫脑子里深深的记得昨天温宁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他自动把他当成了假想敌,所以面对温宁的拒绝,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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