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恨得牙痒痒,但又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索性直接扭头回卧房。
酒这玩意儿吧……它后反劲儿。回来了这么半天,衣服也换了澡也洗了,剩下的便是绵绵无期的一阵阵天旋地转。
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肢乏体困啊……
瞧见这情形,刚刚还呼号一片鬼哭狼嚎的亲友团们终于消停了不少,许尉跟安禾带头走过来。
“瞅你俩……累得跟孙子似的。”许尉挑眉,一转眼就看见周沐那厮早已四仰八叉地在一边儿睡死过去:“我说你媳妇那睡相可真够糟的。”
“眼睛给我蒙上。”虽然困倦的要命,但林副团的独占意识却依旧坚持不懈的运作着。
“成了,不闹了。”许尉摸着下巴笑笑:“我们也就是来应个景。实际上是依着老首长的指令把那堆新婚贺礼给你倒腾过来了。”
“贺礼?”林修皱眉。
“是呗。”一旁的安禾帮腔:“满满当当放了三大间。好在你家屋多。”
“齐活了呗?”林修漫不经心地捎带着问了一句。
“死物差不多就这些了。礼金什么的给你清点明白存到卡里去了。”说着安禾抽出一张银行卡作星星眼状:“我觉着我现在瞅着你就跟瞅着瑞士银行那保险柜似的。”
“贫。”林修拍拍表妹的脑袋又仰脖看了眼她:“……你刚刚说‘死物’?”
“啊。对呗。”安禾抿着嘴笑:“不知道哪位消息灵通的听闻沐小妞喜欢骑马,二话不说就在个人名下的马场里挑了两匹最英俊潇洒的备着给你们留下了……我跟许尉担心那二位把新房当马厩,到时候在这里撒丫子撒欢儿野跑就不好了,所以就没领它俩过来。怎么样,贴心吧?!”
“……我谢谢你。”
闹哄哄吵嚷嚷,把东西放下后一群人终于是贼笑着作鸟兽散,林修身心俱疲头昏脑胀,满脑子就剩下一句话了——这婚,真不是人结的。
说什么结婚是恋爱的坟墓,在他看来,一场婚宴就差不多快把他挖坑埋了。
然而,再怎么累,再怎么闹,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在回房看到周沐的那一刻,不消说,“咻咻——”几下子,那种连骨头缝儿里都泛着酸的感觉立马尽数消失。
柔暖的灯光下,周沐睡得一脸恬静。暖融融的呼吸静悄悄轻柔柔,就连那密实的长睫也随着她呼吸的韵律静静起伏。
林修觉着,自己先前硬生生被打断的“冲动”这会儿一点儿犹豫也没有的全部飞回来了。
他有点儿耐不住了,走过去脱了衣服,用指尖轻轻搔了搔周沐的下巴颏儿。
“沐沐……”
出口的声音带着股低抑携着丝诱惑,林修轻轻地靠过去,刚想要覆上那两片温热柔软的嘴唇,房间里却蓦地响起周沐响亮无比豪气干云的平地一声吼——
“干杯!!!!!!”
某人顿觉自己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个实在是忙得四脚朝天……乃们见过周六还满课的苦逼党吗?!
于是今儿个滚上来双更……亲们少安毋躁,第二更晚上发~~~~~~
霸王们,乃们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会有肉吃哟~
偶神马都木有说……转圈圈遁肘~
☆、r48.
林修的外婆,安家的老太太安老夫人那就是党内领导的核心人物,一撸袖子一挽袖口,老人家大手一挥,茶壶状站在客厅里豪气万千指点江山道:“外孙媳妇刚过门,这一大家子人怎么着也该聚聚!”
“聚!”安老爷子一边儿摘了老花镜一边儿颠颠儿地往座机那儿跑:“得聚!”
上了岁数了,还有什么能比儿女绕膝子孙满堂更让老人家深感欣慰?
于是,安老爷子一通电话,外孙、孙女两小家尽数召回不说,就连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也一并到场。
老两口二人加上子辈孙辈四大家,整整十口子一桌人,好一个三世同堂,三代同席。
“小颖小欣,你们俩来给我打下手。今儿这顿,咱们包办了!”老太太挂帅亲征,风风火火地带着女儿儿媳就进了厨房。
“有口福喽!”一点儿孙女婿自觉都没有的许尉同志咂咂嘴半靠到沙发上,另一面也不忘了长臂一舒把自家媳妇圈到了怀里。
“我说,您老人家这业务未免也太娴熟了点儿吧。”周沐连连咋舌:“我瞅着怎么就这么一气到底水到渠成呢?秀恩爱呢这是?”
“瞧瞧,羡慕您倒是直说啊!别拐弯抹角地夸我啊……这多不好意思。”许尉边说边腆着脸冲周沐呲牙:“你家那口子不也在那儿呢吗?你们倒是也秀啊……”
“你当我们……”出口反驳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儿,周沐的手腕被人一握又一拽,顷刻间的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她已被人抱到了腿上坐着。
“哟,您这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啊!”许尉望着林修作惊叹状:“瞅瞅,嗬,这架势,啧啧——您这赶英超美不是问题啊!”
“谢谢夸奖。”林修冲许尉扬扬眉,一脸的面不改色云淡风轻。“你别说,还挺受用。”
哟,顺杆爬啊……这可太无耻了。
一向“损遍天下无敌口”的许某人眯眯眼,笑得一脸促狭:“看吧,老夫妇的表率作用到底还是有用的。”
“您受累。”林修眉梢一挑:“不过我们适逢新婚燕尔,真情流露这是。”
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哼,门儿都没有。
看着这俩大老爷们儿对掐起来,安禾“扑哧”一下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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