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要怎么照顾这个沉默的徒弟,很多时候他都是乖巧的,只要毒伤不发作,就是个不动的木头人,吃药吃饭,放到面前他也会吃,掌握了这个习惯之后,连兮微顿觉得心应手。
木丹师瞅着这年轻的师徒二人,笑道:“哎呀,想不到当年只能被人照顾的小兮微如今都能这样贴心的照顾人了,木爷爷真是很欣慰啊。”
侍立一旁的沈贞和:师父,先别忙着欣慰了,您倒是阻止一下少山主啊,从刚才起她就没停止过喂食,吃那么多会撑死的……少山主,你的徒弟明显已经吃不下了,他不肯张口了,您倒是别再继续为难人家了啊!
沈贞和快要憋死了,还听见少山主在那和徒弟讲道理,“多吃点,才会长高,快张嘴。”
等少山主把吃完了所有食物的徒弟带走,沈贞和对自己的师父说:“师父,下次还是少做点吧,照少山主这样折腾,迟早会出事的。”
木丹师:“唉~做徒弟的就是要经过一番磨练嘛。”
虽然沈贞和一度非常担心少山主会把徒弟照顾死,但是不知道是她的徒弟实在命大还是如何,竟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一直活着。
丹峰本来是个清净的地方,但是自从连兮微带着徒弟每日过来找吃的之后,有事没事来丹峰晃悠的人就越来越多。
连兮微不喜欢被人围观,便决定还是找个会做饭的去云生间给徒弟做吃的,不来丹峰了。如此一来,孤寡老人木丹师表示十分遗憾,而沈贞和则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自己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用丹炉药炉做饭,也不用在他用丹炉药炉做饭后负责清洗,难过则是难过之后不能每日见到少山主了。
连兮微决定做下,果真就没有再来丹峰,可是她这个年纪,之前还总是在外跑,让她一直待在云生间,着实为难她,没法和人切磋比剑,三个月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剑都快生锈了。
“执庭,我觉得,你一直待在这里,对你的恢复没有好处,外面的世界虽然险恶,但也有其美好的一面,不如你跟师父一起出门多走走多看看?”
“你看,这有个‘竹枫君’送了战帖来,要与我比剑,他还算有些名声,应当值得一战,不如趁此机会,师父带你出去见识一下?”
虽然是问句,但话出口的时候,连兮微已经决定了带徒弟一起出门。其实,带徒弟出门和人比剑是不太方便,但她这么负责,怎么能做出把这样的徒弟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出去玩这种事呢,而且徒弟毒伤发作了怎么办,她这院子里又没有别人,还是自己看着最放心。
连兮微说走就走,带着剑和徒弟就潇洒的下了瀛洲仙山,然后在出了瀛洲海域范围后,停留在一条大河边休息。主要是让徒弟缓一缓,结果这一缓就出事了,突然毒伤发作的徒弟咕噜咕噜,滚进了滔滔大河里,眨眼就被河水吞没了。
才刚对着奔腾河水抒发了一下心中豪情的连兮微傻眼了,赶紧下水去捞徒弟。
这个夜晚,抱着毒伤发作抽搐不止的徒弟,坐在河边望着天边一轮圆月,连兮微吹了吹自己湿漉漉的额发,有点心塞。
“还好没被人见到,不然太丢脸了。我可是出鞘玉粹,一剑寒露连兮微,要是被人知道我不小心把自己徒弟掉河里去了,我们师徒两个都会被人嘲笑的。”
被她抱在怀中的徒弟不知何时停止了颤抖,本来浑浊空洞的目光恢复了清明,连兮微却没见到,还在那不甚熟练的拍着他的背。
“我们到了,战帖上写的就是这里,竹枫山。”连兮微拉着徒弟的手,带着他走在山道上。这山名叫竹枫山,却不见‘枫’,只有‘竹’。
来到山腰,一个穿着讲究的男子带着两个娇俏婢女,出现在连兮微身前。“瀛洲少山主,竹枫君恭候许久了。”
见到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连兮微就心生不喜,想起父亲先前教导,遂决定教他做人。
“来,拿出你的剑,与我一试。”
竹枫君一挑眉,手中折扇一开,“唉,何必如此着急,不如先入内,竹枫乃此地主人,总要招待客人喝一杯清茶。”
连兮微这时候对人态度如何全看眼缘,这竹枫君眼缘就不怎么样,因此也不客气,直接道:“我不喜欢喝茶,赶紧比试,比完了我还要带徒儿出门游历,没时间在此浪费。”
竹枫君看向她身旁执庭道:“哦,原来是高徒,怎么不见他说话?”
连兮微忽然眉毛一动,脚尖一踢,只听两声痛呼,竹枫君身后两个娇俏婢女一齐摔倒了。
竹枫君:“少山主这是什么意思?”
连兮微:“她们在用眼睛嘲笑我的徒弟,所以给她们一点教训。闲话莫多说,让我见识你的剑!”
这一日,爱好风雅,因为好奇‘第一美人’而下了战帖的竹枫君,尝到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失败。
“我不该和她比剑。”竹枫君事后如此对几位友人说。之前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连兮微,他想到的是那第一美人的称号,与她比剑过后,再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连兮微,他能回想起的只有头皮一凉的感觉。
被一个小自己两轮的后辈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被无数细密剑气削断头发成了个秃驴,说出去他竹枫君真的要无颜面对道上仙友们了。
连兮微带徒弟离开竹枫山的时候,脸上虽然很沉着,脚步却很轻快。
“瞧见了吗,师父的剑。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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