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定了定神,发觉两人坐在地上,而自己正靠在石观音怀里,便坐起身子,答道:“我没事。”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声闷哼,苏蓉蓉猛地伸手握住石观音的手,紧盯着她,急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边说着,苏蓉蓉还试图想要去看她的背部是否被砸伤。
石观音没料到她会出口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生出些喜意,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回答道:“我有内力护体,没有伤到。”
苏蓉蓉似信似疑,见她神色无恙,便稍放下心来。她又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里四面都是墙,只有两盏灯和三个似乎是专门用来放置东西的架子,架子是金属制作的,历经多年已然生锈。
这里似乎是一处密室。苏蓉蓉想起昏迷前两人明明是从密道逃走,为何会在此处,便问道:“此处是哪里?我们为什么在此处?”
石观音见她没有要挣脱自己的手,心中一喜,眼神紧紧关注着她,缓缓道:“我们顺着斜坡下来就是这里,我没有看到楚留香他们,想必是触及某些机关,得到通道离开了。”
石观音跟苏蓉蓉入了密道,顺着斜坡就到了这里。石观音见这里建得像一处专放珍贵物什的密室,又见楚留香等人不在此处,便料想他们定是触及某个机关,开启通道得以离开。石观音见苏蓉蓉昏睡未醒,便没有去找机关,免得万一有暗器机关伤到苏蓉蓉,而自己来不及搭救。
密室里没有多余的东西,苏蓉蓉怀疑开启通道的机关就是那些储物架子,转头对石观音道:“我怀疑三个架子有机关,我们看一下吧。”
石观音不知她为何态度转变,有些疑惑,却也顺着她的话起身,一起走向那些架子。
走到第一个架子前,苏蓉蓉自然而然地站在石观音面前,伸手要试着移动那个架子。石观音连忙拦住她,反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防止万一有暗器袭来,苏蓉蓉内力未复受伤。
苏蓉蓉顺从地转到她身后,望着身前的身影,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还有那些从前只对琳琅才有的爱意。
石观音站在前面没有见到她这番模样,内力覆体,伸出手小心地握住架子,微微用力,架子竟轻易地便被移动,随着架子移动,地面一阵声响和震动,架子后面的那堵墙顺势开启,一条昏暗的通道便展现了出来。
“密道。”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
苏蓉蓉紧握住石观音的手,对她道:“走吧。”
密道虽说昏暗,却也不是暗无天日见不到手指和地下的路,只是r_ou_眼可见的路上只有孤零零的几盏孤灯用来照亮,人走进去连影子落在暗处,若是胆子小的人便会生出些怯意来。
苏蓉蓉跟石观音一同走进密道,密道并不是直通到底,而是有些弯曲,左拐右拐的。苏蓉蓉见这一路没有异样,若有所思地转头道:“此是先祖建于逃生的密道,想来除了方才的机关用于刻意伪装成密室外,别无其余的机关。”毕竟逃生路上机关太多,害的更多是自己的子孙。
石观音同意道:“想来也应当是如此。”
话毕,两人一时无言,只安静地顺着密道行走。
密道很长,不知通往何方,不知两人走了多久,却是有人说话了。
出声的是石观音,她年长苏蓉蓉,又历经江湖风雨,其耐心早已不知磨炼得如何厉害,但面对苏蓉蓉,她却如未经凡尘的女子,总是忍不住先开口。她看着两人一路上紧握的双手,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怪我了?”
苏蓉蓉身子一顿,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石观音,定定看着她,无奈道:“我本来是打算出去再跟你说清楚的。”
石观音闻言,身子竟忍不住紧绷,有些不想听苏蓉蓉接下来的话,觉得她大概又想说出些伤人的话。
“我从前是恨你害死了我父王跟昙星……”苏蓉蓉幽幽叹息道。
石观音想起在即将被大炮轰塌的大殿里自己说过的话,心里微动,迟疑道:“你相信我?”
苏蓉蓉含笑坚定道:“我相信你。”从前她一叶障目,因着无花跟石观音一处,便执意认为父王乃是他二人谋害。可是,在大殿里,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她方想明白,若是石观音当真与无花谋害了她的父王,那么当日无花何必假死远逃,大可与石观音联手击杀楚留香,再将一切嫁祸于楚留香便是。至于昙星,石观音没必要欺骗她,因为她与昙星更多的是源自于血缘上的天然感情,但实则彼此间感情淡薄。
苏蓉蓉眼睑落下,继续道:“但如果你与无花没有像如今这般反目,我也是没法与你一起的。”
石观音眼眸暗了暗,她自然知道苏蓉蓉说的是实话,但是心情还是颇为郁闷,又想到无花,心中的怒火和毁灭的yù_wàng更是旺盛,幸好苏蓉蓉接下来的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苏蓉蓉突然转过话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们出去之后,一道隐居好不好?”
大殿里的那一场生死危机让苏蓉蓉顷刻间明白了许许多多。在王兄他们都走了,在她以为她们两个人都会葬身殒命的时候,她心里竟觉得那样也好。那一刻,她想起从前得知琳琅是石观音后,她昏迷时闻过的那个香味,想起从前她们一道出宫遇见的打斗,想起那时她下意识要护住她的场景,这种种画面从她眼前滑过。苏蓉蓉终于明白了。曾经,她以为她爱上的只是那个不存在的琳琅,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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