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徐怀仁教他打篮球,身体频繁的触碰和昏黄的灯光催发了少年蓬勃难以自持的情-欲。
敏真又问:“那是你的初吻吗?”
江雨生淡然道:“是,他是第一个吻我的人。”
“那接吻是什么感觉?”
江雨生说:“理论上,不过是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江雨生只记得自己当时相当激动,指尖麻痹,浑身颤抖。
真奇怪。多年后,当顾元卓在雨中花棚下摁着江雨生亲吻时,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宁静祥和。
就仿佛两道涓涓细流穿过草木茂密的平原,缓缓地交汇融合在了一起,水波柔软,润物无声。就像他们天生就注定应该在一起,一旦找到了彼此,就合二为一,不再分离。
那种沉醉与安详,才是让江雨生会反复品味的。
“和正确的人接吻,就像醉酒。”江雨生果真有点上头,一本正经地和十岁的外甥女讲述接吻的感受,“什么心跳刺激,那都是短暂的兴奋。只有当你觉得舒适平静,沉醉其中,你才知道,遇到了适合你的人。”
第59章
敏真听得十分入迷, 追着问:“那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 ”江雨生放下已空的酒杯,“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小姐。你该上床睡觉了。”
“可是……”
“等我有兴趣的时候, 会继续把故事讲给你听。”
敏真只好向成年人的独裁霸权投降。
江雨生这一次真情流露显然是计划之外, 不过是在疲惫、孤独和酒j-i,ng的重重包围之下的一次小范围溃败。而且显然,他的下一次故事会遥遥无期。
而生活一旦步入正轨, 光y-in列车便再度提高了时速, 穿风掠影地朝前方疾驰。
中秋的圆月才落下树梢头,转眼满城杏黄枫红。初冬寒风扫荡着都市里的每个角落, 等到残存的暖意统统被剿杀殆尽, 隆冬张扬莅临。
敏真长高了小半个头, 已有了些少女的娉婷之姿。
越来越多的人误会她是江雨生的女儿。大概因为两人都清一色雪肤星眸,又或者江雨生这大半年来骤然成熟了许多,似乎当得起这么大女儿的父亲了。
敏真经历过上半年的低潮期后,下半年奋起直追, 成绩又提升回到最佳水平。
学校老师非常满意地告诉江雨生, 如果敏真继续保持,那么有望在明年春季开始学习高中课程。
年年跳级, 他们这群雏鹰班的小天才们你追我赶地同时间竞赛。
而且他们的生活也和江雨生他们那一辈不同了。对他们的培养更加科学系统,更加全面, 就像用最j-i,ng密的仪器来灌溉培养的花卉。
而且他们并不与世隔绝。孩子们会在老师的带领下, 尽其所能地吸收社会各方面的知识,认识竞争的残酷, 了解人心的险恶。
他们或许是温室里的幼苗,但是他们的品种都是乔木。这个班的孩子将来注定都会是各个行业的j-i,ng英俊才。
这年末,江雨生在国际权威杂志上发表的一篇论文又为他带来了一次事业的飞跃。
江雨生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业内媒体上。他一贯拒绝将相片见报,但是记者依旧热衷于多加两句话,描述这个年轻学者儒雅俊秀的外表,以及倜傥的气质。
记者问:“听说您还单身?”
江雨生微笑:“我已娶了事业为妻,决定一生忠贞不二,和她白头偕老。”
记者被他的风趣逗乐了:“听说学院给您准备了高额奖金,您打算用在哪里?”
江雨生道:“我考虑买一辆玛莎拉蒂跑车。”
记者愣住。
江雨生这才促狭一笑:“不,大部分都会存做我女儿的教育基金,剩下的用来改善生活。”
记者不仅感叹:“江教授真是充满年轻活力。”
“副教授。”江雨生非常谦虚地纠正,“我不过是个站在巨人前辈的肩上的小人物。”
江雨生对待钱财的观念也在改变,他用钱豁然大方起来。
他开始研究理财,投资炒股,十分舍得给自己和敏真置办衣物,并且换了一辆雪白的宝马车。
他还聘用了一个钟点工,打理这套豪华的公寓,每日做两顿营养餐。敏真终于不用可怜巴巴地自己跑去买炒饭了。
江父灌输给儿子的金钱挂念被江雨生如破鞋般抛在脑后。
什么“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应当耐得住清贫”,什么“对金钱的贪欲会导致自身的毁灭”,什么“唯有贫寒才会激励人的斗志”。
人穷志短,吃饱了肚子才会追求j-i,ng神生活。江雨生觉得如果没有钱的帮助,他才根本做不出今天的成就。他喜欢钱,需要钱。没有经费,他还做个屁的研究?
江雨生视金钱为新的情人,正视自己对它的渴求,并且要和它培养出良性的、长久的关系出来。
期末放假前,江雨生作出了一个令人倍感意外的决定:他要在家中举办一场小派对,款待学校领导、同事,以及给他的投资人,感谢他们这一年来给予自己的关爱和支持。
敏真记得江雨生过去并不喜欢这一类社交的。他当初陪顾元卓出席酒会,也都要顾元卓三求四请才答应一次,顾元卓还感激涕零。
当年的江雨生是个最传统的学者:喜静、略保守、言行拘谨,爱惜名声,生怕行差踏错。
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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