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叫嚣:“这就是我的老师!怎么,你要把我的老师赶走吗!”
陈斯缈就像找到了强大的靠山也扯着嗓子喊:“哼,就是这样的!南南,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待了,有这么个‘狗眼看人低’主子在这,整个房子的空气都是臭的!”
看到陈斯缈拉起李南方要走,李南方也真的要跟着走,白汧水的气势马上软了下来:“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不太专业,只会让你一直切胡萝卜。”
“哼,不需要你关心,我的老师会告诉该怎么做的!”
陈斯缈不肯罢休,插着腰对白汧水说:“南南好糊弄,我可不好!人是我找来的,你对她的不尊敬就是对我极大的羞辱!”
她搂着李南方撒娇道:“南南,做错事,说错话是不是应该说对不起?为什么白汧水不说对不起?”
李南方斜眼看了看一旁呆楞的白汧水,讥讽地说:“你就别对他抱有希望了。”
“对不起!”突然白汧水大喊。
三人都吓了一跳。
“神经病啊你!喊那么大声吓鬼啊!”
白汧水危险地瞪着陈斯缈,咬牙切齿地说:“陈斯缈,歉我可是道过了,可你请来的这位老师,未免也太不礼貌。”
“你以为她不想说话啊!昨天出去唱k把嗓子唱坏了,人家都是带伤上阵的,你从哪里找来这么敬业的老师!何况,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接受你的道歉啊!不接受你的道歉就是不礼貌了?你这是霸权主义!霸权主义!”
白汧水被怼得一下子失了语。
倒是李南方听出了门道,连忙托起老师的手,关切地问:“老师,您嗓子难受吗?要不要我给您找点金嗓子喉宝?”
李南方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她也白活了。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一个字,“赌”。就像云南的赌石,那么多人愿意倾尽家当去买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因为暴富与风险同在,石头开好了就是亿万富翁,大不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而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就是潜力股。
在李南方看来,潜力股无处不在,只要对方崭露哪怕是一丁点才能,都值得她去投资。就像他们部门唱歌唱得好听的文员,为了她未来可能成为公司力捧的清纯歌手那一点可能性,李南方都会对她另眼相待。
眼前这个衣着乖戾了点的老师,万一真是一个在厨艺上颇有造诣的人才,如果因为一开始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关爱而不尽心教学,她岂不是吃了天大的亏?何况,现在唱k能把嗓子唱坏的也着实少见,这人莫不是对音乐极其狂热,就是极度怜惜金钱欢唱了六小时。她最尊敬对某件事物痴迷的人,无论是阳春白雪的艺术,还是庸俗不堪的财富。
所以,在陈斯缈说老师昨天唱歌把嗓子唱残废了的时候,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立马询问老师老师需不需要润喉的药品,把自己尊师重道的圣洁品性与白汧水刁蛮不敬的丑态作对别,更能让老师感动。
果不其然,被李南方关爱的老师双颊浮起两片红晕,连忙抽出手一个劲地摆,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南方心里暗自窃喜,自己真是工于心计的一把好手。
白汧水在一旁不说话,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总让他有种别扭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哪里别扭。
“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他皱着眉说。
他们一行人来到厨房,老师指了指砧板比划了“切”的动作,李南方连忙拿出两个胡萝卜,毕恭毕敬地递上去。白汧水抢先一步把胡萝卜从她手里接过,沉着脸说:“你再切胡萝卜,下辈子真要变成一棵萝卜了。”
李南方想到这些天残害的胡萝卜,背后一凉,紧张地问:“那怎么办,我也没什么可以练手的东西了。”
“你们放心!我是谁啊,我是陈斯缈啊!在来的路上我早就把东西买好了。”陈斯缈兴奋地说,“你们等着,我去车上把东西拿来。”
白汧水看着陈斯缈异于常人兴奋,背脊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腾升,他分明看到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不一会,陈斯缈回来了,首先进门的是她的身子,看起来跑这一趟耗费了她不少体力,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地往下淌,就算累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已,那张漂亮的小脸也笑得像个天使。
“我回来了!”
陈斯缈兴奋地朝他们招手,从身后拖出一个大麻袋。
白汧水危险地眯起眼,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危险的麻袋。
李南方跑上前,顺手拿起了袋子里的东西。
光滑的表皮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水波一样的凸起布满周身——白汧水此时此刻的脸比李南方手上的苦瓜还青。
“站着干什么,这屋里就你一个大男人,还不过来帮忙!”陈斯缈抹了把脸上的汗,冲着铁青着脸的白汧水叫道。
白汧水拖着沉重的脚步把一麻袋的苦瓜拉进了厨房。
老师已经围上了围裙,拿起了刀,就差一个练手的东西。
李南方拿出几根苦瓜洗净,放在漏盆里沥水。
几个人围着装着古怪老师,屏气凝神。
只见她在磨刀石上划了几下,拿起一个瓜,绕着边沿划了一圈,手指一捻,瓜就被分成了两半,漏出里面青白色的瓜瓤,接着,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只浅底的铁汤匙,用刮冰淇淋球的手法去了瓤。两半去瓤苦瓜被反扣在砧板上,她左手扶着苦瓜,右手拿刀,微微抬起。
李南方认真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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