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嫔妾身份的?”方才淑嘉说了句她定不会像惠太妃一样将此事一直瞒下去,难道她并不是同惠太妃一样早已知晓?
淑嘉的回答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想,她说:“比你早一点,昨日。”
我暗暗惊异之际心中亦是有些疑惑,淑嘉年年都会回宫,为何惠太妃一直到昨日才将此事告诉她?或者说,为什么昨日突然将此事告诉她?想到此处,骤然一股不好的预感生出,我猛然抬头望向淑嘉,她已经站起了身,却没有走,安安静静的望着窗外,恍然间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安静乖顺坐在一旁的小女孩儿,明明看上去清冷淡漠不易接触,却会不自觉由心生出一丝对她的喜爱与心疼,就像现在一样,她忽然如数十年前一样,安静的身影让人没来由的心里一疼,只是那时是因为除了母妃,她很少得到他人疼爱与关注,那么此时呢?
我终是试探着问出了口:“惠太妃……她……”
淑嘉低下了头:“母妃快要走了……大概就是这几日了……”她止住话语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离开。
我看着她即将离去的背影,轻轻说到:“替我代姚家谢谢惠太妃。”
淑嘉脚步顿了顿,她回过头对我轻轻一笑,继而离去。
☆、楚凉
淑嘉说的没有错,惠太妃的确撑不住了,就在淑嘉和我说完话的第三日清晨,宫里传出了惠太妃病逝的消息。
惠太妃的丧礼办的很简单,简单到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晓。
我让淑嘉代谢,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与惠太妃相见,当然更主要的是,常安宫外依旧重兵把守,我不得而出,那次去芷兰宫里是芷兰求了翊辰才求来的特例。
我不明白翊辰为何执意要将我锁在常安宫里头,但我也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孤寂地看着日升月落。
翊辰在几日后突然过来了。
这是恢复了记忆后的我与他第一次相见。
此刻与他再见心中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当初听到他得胜而归时悬了好久的心终是落了地,可当他出现在常安宫时,我心中却生出了莫名的抗拒,不是不想见,只是一切恍若隔世,不知如何面对。若我还是那个对往昔一无所知的人,我此时定会抛弃过往种种不快与隔阂喜极而泣地扑进他怀中,可如今我是姚夕儿,是记得所有往事的姚夕儿。
我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翊辰,僵硬地行了个礼。
翊辰与我不过相隔五步之距,却宛如中间是万丈深渊,谁也不向前走动半步,他的面色和我一样无喜无悲,平静的可怕,我知我内心正翻江倒海,不知他也是否如此,只是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常安宫一切如旧的庭院,便不再回头的离去了。
相见一瞬的时间,却像熬过了几个年头,曾叹花开时日短,如今空留一树花,当真无奈。
叛军的再次进攻如上次一样来得突然、来得猛烈,甚至打了大俞国军一个措手不及。
翊辰早料到关珩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已做好了再次迎敌的准备,毕竟那些人谋反叛乱的事已经做了出来,与其苟且偷生地东躲西藏过此残生,倒不如搭上一条性命拼个你死我活,若是拼赢了,这天下江山可就是自己的了。
只是翊辰算到了叛军会再次打来,另一件事,却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的。
关珩这次带来攻打大俞的兵力,不仅有上回跟着他一起逃跑的贼子,更有声势浩大的楚凉国军。
楚凉国,虽称其为国,却并不算一个国,那里的国土地界属于大俞。楚凉国地处大俞西南部边界,虽为大俞领土,却从不依大俞体制行事,这是自大俞开国以来便传承下来的规矩,楚凉国隶属大俞,但仅此而已。楚凉国虽兵力雄厚,但大俞若遭战事,楚凉国不会出手相助,不过若是外敌从西南进攻,楚凉国自会拼死挡在前头绝不安稳让道,且楚凉国更是不会主动攻打大俞,当然,大俞也不能动吞并楚凉国的心思。
这套规矩的诞生自然是有缘由的。
当年大俞开国皇帝平琮帝之所以起兵,并非因前朝末代皇帝昏庸无能,相反彼时前朝大越王朝正处于一个鼎盛时期,而其皇帝更是人中之龙、精明强势,当然,这是亦是他致命的缺点。初登宝座时他是龙,可后来,这龙不知何时渐渐变成了蛇蟒,噬人骨血。
大越末代皇帝自坐稳皇位后野心便越来越大,他派兵四处征伐,屡战屡胜。大越王朝的国土越来越多、大越王朝的势力越来越大,大越王朝越来越繁荣昌盛,只是,这样一个处在顶处的大越王朝,却是用许许多多人的鲜血换来的,多少临国的百姓家破人亡,多少世代安详的地方一夕之间被踏为平地,还有大越国里那些被强制被押去参军打仗一去不归的平民家庭,有人因此失了爹、有人因此失了儿、有人因此失了夫君、也有人因此失了一生的挚友……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个皇帝的野心。皇帝的笑声越大,自然有人眼中的恨意越浓。那看似繁华不可一世的大越王朝,其实早已一点点失了人心。
大俞的开国皇帝便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他的想法只有一个,以战止战。
平琮帝与众将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却唯独一人对合作一事提了个有趣的条件--楚凉君王。
楚凉国,当时正是大越皇帝下一个要攻打的目标。
楚凉国的条件只有一个:若是成功,楚凉国名义上可并入你叶家领土,但二者依旧独立为国,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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