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哭了三天,而批命的那老头三天就下葬了,就在我们家出的棺材。
我妈和我爸还有我披麻戴孝送的批命先生,村里的人帮忙张罗的。
三天后批命老头下葬,我们也回了家里。
村长带了两个村子里面德高望重的老人也都来了我家,坐在我家炕头上面继续犯愁。
而且这次的事,可比前几天的事大多了。
就看我妈在屋子里面呜呜的总哭也知道了。
村长吸了两口烟:“要不行就把这孩子送去吧。”
我爸一听这话,立刻说:“不行,谁也不能把我家明月害了!”
我妈估计也是听见了,在里屋哭的更严重了。
村长说:“不送去我们村子都会遭殃,我都打听过了,山口那边的那洞口,里面确实有一口棺材,但里面那是个恶鬼,进去过那山洞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厉害的很,你要是不把明月送去,那我们村子就得遭殃。”
“那也不行。”
我爸还是坚持,我坐在一边看着村长这些人,闹了半天他不让我们走,就是想要我去死!
“不行也得行,明月去给水鬼做媳妇,和给恶鬼做媳妇有什么不一样?”
“……”
我爸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巴掌大的字会写一筐,他名字,我名字,还有我妈的名字。
村长这么一说,我爸说不出话了。
我妈从屋子里面跑出来,抱着我呜呜的大哭。
我爸着急就喊:“别哭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我爸说:“不是还有几天么,我再想想办法。”
村长也没逼我爸马上送我去山口那山洞,起身从炕头下来,穿上鞋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想吧,等到了第七天我们再来。”
村长说完人已经出门去了,带来的两个人也都敲了敲烟袋锅子走了。
我妈一看人走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的我都闹心了!
“别哭了,不就是一只恶鬼,我这不是也没事么?”
我妈听我说也不忘记哭,倒是我爸转身坐到了炕上,抽起烟袋锅子。
批命老头下葬的这天晚上,我家半夜才睡,但是刚睡着我就觉得我头上站了个人,黑漆漆的,吓得人一阵毛骨悚然,一哆嗦我就醒了。
我一醒忙着从炕上坐了起来,朝着我刚刚睡觉的头上看去,果然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不像是人,但……
“明月,别怕,我是你批命爷爷。”
黑乎乎的一说话我吓了一跳,忙着往炕里缩了缩。
“明月,你忘了,批命爷爷是怎么死的了?”批命的问我,我忙着打了个激灵,说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别找我,找那只老色鬼,是他害了你!”
批命的说:“批命爷爷不是来找你报仇的,批命爷爷一辈子无儿无女,早算到无人给我披麻戴孝了。
可你们家给我披麻戴孝,也不枉费我对你们一场。”
一听这话,我不那么害怕了,挪了挪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是死了么?”
批命先生叹了口气:“我是死了,可我担心你们家,我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看你们给我披麻戴孝的份上,我特意在临走之前过来看你们,给你们指条路。
这山口的鬼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只恶鬼,但他死了已经两百多年了,所以比这周围的鬼都要厉害,你们家是遇到大麻烦了。
要想逃过此劫,没有一只比他更厉害的鬼是不行。”
批命的老头说了一堆的话,最后我也只是记住了一点,找一只比老色鬼更厉害的鬼,才能逃过此劫。
批命先生说天快亮了,再不走来不及了,叫我一定记住,找一只厉害的鬼。
一下我就醒了,本来我还打算问问,到哪里去找一只厉害的鬼,结果眼前一亮,醒了!
看我醒了,我妈把我叫了起来,叫我快点把衣服穿上。
“妈,我们要去哪?”连滚带爬的我把衣服穿上,下了炕忙着问我妈,我妈拉着我,朝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去拜土地公。”
就这样,我跟着我爸妈跑去拜了土地公,我爸为了我,又杀了一只老母鸡。
拜了土地公我妈还是不放心,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等着了。
我一想,这样等也不是办法,就问我爸,我家这附近除了水鬼那边,还有没有更大的鬼了,哪怕是个传说也行。
我爸想了半天跟我说,就在我们村的西边,那边有个乱葬岗,乱葬岗上面有一处孤坟,听说是什么明清时候的墓地,还有考古学家来开采过,可惜没进去,还死了两个人,那之后也就没人来了。
我一听上心了,虽然有些害怕,但硬着头皮也要去。
只不过我妈说我爸就会胡说,她也来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事。
我爸说我妈不懂,过去老人把那都当成个忌讳,别说去看看,就是说说都不行,我妈结了婚我们家一直都很太平,一直到我出生,但一直说水的事,这事早被遗忘了。
我妈不信,我爸也就不说了。
至于我,也没说,但到了晚上我家里都睡觉了,我便握着我爸给我的那把镰刀朝着西面的乱葬岗去了。
这路上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但我回头了几次也没看到什么,握着镰刀继续走。
到了乱葬岗上,我找到我爸说的那坟头,还真是气派。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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