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币,反倒找不到他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自己出现了,陈熙彤皱着眉毛问他:“为什么你早上起来要这么严肃?”
叶盛昀被她煞有介事的模样逗乐,问:“那你说我该什么样?”
陈熙彤在鞋柜里翻出运动鞋,说:“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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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她辍学,陈涣章懒得管她,便打发她去继母的哥哥家“受教育”,有事没事被体罚。
她忍气吞声一年有余,直到那两个畜生动了草菅人命的心思,逼着她到大马路上碰瓷,她这才跟着小混混们学起拳脚,暴力还击。
学校后门那个收保护费的老大是个白白胖胖的矮冬瓜。小小年纪不学好,揣着鼓鼓囊囊的啤酒肚仗着人高马大欺凌弱小,惹急了东街的小刺头,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叫阵。
他们自以为的小世界,叫做江湖。
她天生运动细胞丰富,敏锐且惯用巧劲,招招狠辣利落,没拜过哪个山头,靠自悟自练琢磨出了一身功夫,在那次战斗中,她惊人的战斗力让小刺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这条歪道上越走越远。
如果可以,她是多么渴望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被捧在手心力宠爱呵护,因此从不拿体力当做长处,更羞于让人看见。可轻而易举和叶盛昀比肩的滋味着实美妙。
她甩了甩沾在头发上的汗珠,神清气爽。
跑到一半,叶盛昀夸她:“体力不错啊。”
陈熙彤挺谦虚:“还成吧。”
他问道:“回家?”
过去他们长途奔袭,戴着凯夫拉,扛着高射机枪,背着100迫的座钣,刚开始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东西,后来稀里糊涂多了一把枪,两把枪,三把枪,有时候还拖个人,他太了解嗓子冒烟的滋味,所以不问她累不累,只问她回不回家。
“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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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小区的大门也才将近七点,路上除了赶集的老太太没几个人,叶盛昀提议跟她赛跑,四百米的距离让她一百米。
跑了这么久两个人都有点喘了,但陈熙彤愿意跟他闹着玩,数了“一二三”拼命向前冲,像一匹脱缰的小马驹。
她本以为他会超过自己的,跑到楼道口一回头,他正在后十米的位置慢悠悠跑向自己。
到达终点顺手在她被汗弄得湿漉漉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她甩甩脑袋,把自己晃晕了,一抬头就看见他颠倒众生的笑,心跳又快了几分。
最后那几步冲得太猛,陈熙彤一进家门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气。
叶盛昀给她倒了杯水,却只准她喝一口,拽她起来,说跑完步坐地上长屁股。
陈熙彤不能干啊,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
体力再好终究不是铁打的,严重缺氧,要不是最后关头他出馊主意,她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叶盛昀乐不可支地跟她解释:“慢跑是为了增强体质,隔段时间要适当冲刺,对心肺功能有好处。”
陈熙彤扭过脸不理他,他便识趣地走开了。
提到心肺功能,她不自觉向电视机背后看去,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猛地站起来,悉悉索索翻箱倒柜,怎么都找不到那些存粮。
在木屋里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不喜欢自己抽烟,得知他要回来,她就把囤的烟藏在电视后面,拿两个花瓶遮住了,绝不可能不翼而飞。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诞生了一个念头。
早上叶盛昀消失那阵去哪了?
叶盛昀买的小区每家每户都藏着神奇的设计,浴室对面是个两平米的独立卫生间,墙上有一个暗门,推开以后是垃圾通道,每天有保洁定点清理,为广大宅男宅女提供便利。
她心里已有不好的猜测,火急火燎地找到叶盛昀,张口就问:“我烟呢?”
叶盛昀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问:“你离了烟会死吗?一天一盒地抽。”
陈熙彤如遭雷击,不死心地跟他理论:“那你也不该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丢了。”
那些烟里除了南京是用来抽的,剩下的都是用来收藏的,有绝版的万宝路,稀缺的日本货,还有朋友送的俄罗斯香烟,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他怎么能就这么丢了。
叶盛昀不悦地皱眉:“我都不抽烟,你一个女孩抽什么烟,等老了满口黄牙,蹲下来上个厕所都能骨折,早更又易流产,还影响智力。”
她能不知道吗?早八百年就有人劝过,能戒她早戒了。
一来有瘾,二来她喜欢,就跟有人喜欢做手账一样,闲来无事拿烟盒做做手工,里头的烟不抽可惜了。
从她学会抽烟的那刻起,就格外引人注目,看她的眼光有轻蔑的、崇拜的,管别人什么态度,她从来不在乎,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上来直接扔,还是比烟更讨她喜欢的。
她又不能和烟过一辈子,憋屈死了。
她不愿跟他起争执,扭头就往客厅走,叶盛昀追上来拽住她说:“你还委屈了?”
搁他们那儿,新兵下连不准抽烟,被抓到都是要罚的。喜欢抽就给你塞一嘴,全点燃了,班长戴着防毒面具看着你吞云吐雾,三两个月都甭惦记。
他可以说非常温柔了。
陈熙彤甩手挣脱出来,撕开一包薯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叶盛昀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抽烟哪里好了?我以后再动你东西跟你说行不行?”
陈熙彤剜了他一眼。
叶盛昀试图证明只是不让她吸烟,其他的一概不管,包括吃垃圾食品这种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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