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品质提高,但她还是很容易因为枕边人的动作而醒来。
她缓缓睁眼,看到男人捧着笔电,神色凝重的不发一语,她慢慢地靠过去,男人虽然没有低下头看她,但是原本放在键盘上的手腾出一只给她牵。
“怎么了?不舒服?晚上的东西不好消化?”
“没有。”他这时才转头,手摸了女人的脸颊。“抱歉吵醒你,你继续睡吧。”
“唔……你这样我也睡不着,大半夜的你看什么呢?”
蒲豫把笔电稍微倾斜给她,她瞇起眼看到是一大篇英文,两眼一闭倒在枕头上:“天,我还是睡觉好了。”
“嗯,我再看一会儿就睡。”他莞尔,把棉被拉高盖住女人的头,他知道她冷天的时候都喜欢缩在被窝里,腾出来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安抚她入睡。
在男人有节奏地拍哄中,她又慢慢睡着了。
……
“咦?蒲豫走了?”隋心差点没把嘴里的麦片喷出来,瞪着眼看隋母。“我还以为他一早跟爸出去买东西。”
“你不知道吗?他昨天半夜来敲咱们房门,说临时家里有点事就先赶回去了。”
“……不知道啊,他又没告诉我。”
“估计是你睡得跟猪一样。”
“才没有。”
吃完早餐后,隋心拨了蒲豫的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于是她转而打给蒲雅。
“蒲豫?他不是在你家的吗?没找我啊。”蒲雅一头雾水。“你们吵架啦?”
“没有,我一早睡起来他就不见了,只跟我爸妈说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爸妈不是都出国去玩了,能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打他手机都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
“唉唷,你别急,他一个这么大的人能跑哪去?说不定就是想搞神秘罢了。”蒲雅反而气定神闲。“你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好吧,他如果联系上你,你再告诉我。”
……
蒲雅挂完电话,转头看了双腿交迭,坐在沙发上的蒲豫:“行了吧你,出什么大事了,还要瞒你老婆。”
费希这时从书房走出来,面色沉重的把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蒲豫。
蒲雅狐疑地看着费希:“干嘛连你都这样,干什么了?”
“蒲豫上回比赛的事情,你还记得吧?”费希先开口。
“记得啊,不就是说咱们作弊什么的?可你们那时候不是说是刘教授泄题吗?后来大会为了顾及面子没有公开惩处,只是让我们禁赛几年不是?”
“蒲豫让我派人去跟踪刘教授夫妇,结果昨晚刘教授在美国的家里被人攻击了,现在人昏迷在加护病房,情况不乐观。”
“天啊,这也太……”
“案发晚上刘太太并不在家里,我们派去跟踪的人回报说她整个晚上都跟两个男人在一起,而昨晚刚好是美国新物理研发中心的开幕式,那两个男人就是这次当选研发中心所长跟副所长的人,这次新上任的总统对于研发技术留在本土的意志非常坚决,所以被挑选上的人绝对非同小可,除了在政商两界要吃得开,还要有圈子内不被人说话的实力。”
“那是谁跟谁啊?”
“所长是戴森。”费希缓缓开口。“而副所长……”
费希欲言又止,蒲雅急得动手打人:“你别卖关子啊,是谁?”
“是舅舅。”蒲豫淡淡开口。
“舅舅?”蒲雅眨眨眼,不解。“那很好啊,你们这都什么表情?”
“我怀疑舅舅跟我作弊的事有关。”他说。“泄题的那天晚上我异常不舒服,我也跟舅舅还有几个成员反应过,最后刘教授传讯息过来,我确实已经休息,早上我起床看到赛前鼓励的短讯,听到成员谈起昨晚聚会,那时我并没有起疑,但现在想起疑点很多。”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是舅舅暗中保护你?或是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蒲雅说。
“很难不知道,因为舅舅跟刘教授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们当时住学校宿舍,隔音并不好,有人在里头说话走路的声音都听得见,我平常很难入睡,但那天却睡得很快。”他说。“舅舅保护我?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但如今我看到这结果,那就不同了。”
“怎么会不同?”
“重点是传讯息的事情很古怪,如果你要做危险的事,应该是传话比较不会被发现,但却是用传讯息这种不一定会即时看到的方法?”费希一旁分析,提出疑点。“所以讯息这件事可以当作是幌子,也可能只有传给蒲豫一个人,目的是要让蒲豫对晚上聚会的事不起疑,当早上假如有人聊到昨晚的事,蒲豫会自然而然联想是赛前祝福,不会特别多问。”
“……我被搞糊涂了,他们如果是传一封假简讯给蒲豫,那又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他们确实不想要让蒲豫参与,狭义来说,是舅舅不想让蒲豫参与晚上的事,我们都以为是要保护蒲豫,但实际上或许并非如此。”费希看了眼蒲豫,忍不住叹气。“可能是舅舅怕蒲豫阻扰这次的计划,若是外人要陷害的话,蒲豫没有任何理由被排除在外,这代表只有熟悉蒲豫的人,才会把人给隔开。”
“……”蒲雅抿紧唇,好半晌都没法开口。
“我原以为这是戴森教授与刘教授妻子婚外情、刘教授伪造论文被发现,然后两人互相牵制陷害,最终影响比赛结果,我认为计划的目的,就是跟名利有关,而得利者就最有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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