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你的同僚,念在旧情,能不用刑就不用刑吧。”
中午,在1号院的餐桌上,萧奎与刑部众人都默不作声,闷头吃饭。
颜伯问:“今天怎么都哑巴了?”
寻古替大家回答:“姬侍郎因为跟禄王和镇国公有牵连,昨晚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哟,挺俊俏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尽干糊涂事。”颜伯替姬无过感到惋惜。
“哎,都想着从龙之功呢。”芮捕头叹气。
“您们都好好的,没尽整那些没用的。”颜伯对大伙儿说。
“我们才不想那些呢,老老实实跟着萧头儿干活儿就成了。”大伙儿说。
“这就对了。”颜伯给大伙加了一个菜。
元佑闻着饭香味,从门外探进一脑袋:“爹!”
萧奎抬头,见是元佑,便伸手招呼他:“进来,跟叔叔伯伯们打声招呼。”
“哎!”元佑跳进来,一个一个的躬身施礼:“颜伯好!大伯好!单伯伯好!芮伯伯好!……”
“行了,别再施礼了,看着像在捣蒜瓣。”颜伯笑道,“童丫头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您这几天总给她做那些清淡的,她说她想吃您做的油炸的了。”
“她以前不是不喜欢吃油炸的么?”
“现在想吃了。”
“再想吃也得她伤好了再吃。”颜伯笑,“刚才让你给童丫头送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下午你不是还要跟定南侯学习吗?”
“我受她嘱托,来找我爹有点事。”
“什么事?”萧奎问。
“爹,咱得出来说。”元佑拉着萧奎往外走,”秘密。“
“你这孩子!”萧奎与众人招呼了一声,便被元佑拉出餐房门。
“有什么事?说吧。”萧奎站在门外。
元佑左右看了看,觉得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说好,于是他拉着萧奎说:“爹,咱们到你屋里说话。”
萧奎无语看着元佑,在1号院的屋顶、树梢,到处都是耳目,在他屋里的房梁上还挂着一个人呢,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进了屋,萧奎坐下喝茶:“说吧,什么事?”
元佑抓起桌上的糯米瓜子,抛进嘴里,咧嘴笑着说:“那个凶丫头让我来跟你求个情。”
萧奎微皱眉头:“什么情?”
“她说镇国公世子的夫人,在镇国公世子案中提供了不少信息,您看能不能酌情减轻她的刑罚?”
萧奎想了一下,说:“她是从犯,又主动提供了破案信息,按律是可以减轻刑罚。”
元佑松了口气:“我可以交差了。”
“你下午还去定南侯府?”
“去!定南侯这两天教我和吉文宇八卦阵,我正学得起劲儿。”
萧奎也来了兴趣,“学好了教教我。”
“没问题!”元佑笑着吃了块麻饼,“对了,爹,还有件小事。”
“快说。”
“童丫头说他跟姬无过打赌,姬无过欠她一坛他家最好的花雕酒。她让我关注一下姬无过的案子,万一抄家,别忘了把那坛酒留下,她爹定南侯最喜欢花雕酒。”
“这个丫头。”萧奎笑,“行,我让人关注一下。”
第九十四章:姬无过(二)
镇国公交代:姬无过是他在刑部的线人,原来都是禄王的人。姬无过坚决不承认。大理寺找不出证据,便将姬无过这个案子转给了刑部。
“镇国公这个案子牵连了好些人,我没那么多时间调查姬无过,又不想伤他,还是你来吧。”邢原庭对萧奎说。
“行,我也不给他用刑,争取找出证据来,让他心服口服。”
“刑部里有不少姬无过原来的手下,小心他们暗中帮姬无过脱罪。”
“正好可以查查刑部的内鬼。”
“也不能叫内鬼。”邢原庭说,“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站的立场不同。你还是不要给他们犯错的机会了。”
“好,我让单应单独办这个案子。”萧奎受教,“我把姬无过关刑部单牢,有人想对他好,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让他跑了就行。”
“嗯,这才是为人之道。”邢原庭点头微笑着,捋着花白的胡须,像极了吉符的样子。
单应接手了这个案子,很是头疼,毕竟是曾经的同僚,彼此还算熟悉。
“姬无过若是能留下证据,他就不可能是刑部的人,也不可能当上刑部侍郎。”单应有些抱怨。
“所以说,这事要你来办啊。”萧奎给单应戴高帽子。
“没期限吧?”
“没,但也别太晚了,让大理寺那帮人小瞧。”
“晓得了。”单应松口气,“我先办点别的案子,顺道找找姬侍郎的证据。”
“做的不要太明显了。”萧奎苦笑,“我知道你不愿意调查姬侍郎。”
“是不愿意。”单应说,“我先办点小案子,调节一下心情。我去琉璃巷的金瓦书肆,将大人的画像都销毁了,再查下是谁画的,目的是什么。”
“好,辛苦你了!”萧奎一想到自己的画像被不怀好意的人挂在屋里,心里就不自在。
单应领命,便衣来到琉璃巷的金瓦书肆,明面上并没有看到萧奎的画像。
单应回去想了想,第二天一大早,将慕苏从监牢里请出来,带他到金瓦书肆买画。
形象狼狈的慕苏借用了一间刑部休息房,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便扭着腰带着单应来到金瓦书肆。
“掌柜的,给我来张画。”慕苏翘起兰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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