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孤独的雄狮在蒿草中蹒跚而行,它的鬃毛散乱,犬齿断了一颗,显然刚刚经历激烈打斗,看情形要么是狮群曾经的王者被挑战者战败驱赶出了狮群,要么是挑战某个狮群的统治者失利并受到了重创。
它蹒跚的走着,无边无际的草原好像没有尽头,棕黄的眼珠茫然的扫视四周,或许,对于它来说,作为雄狮的使命已经结束,它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狮群的统治者传宗接代,它的生命对狮子这个种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张生远远的看着它,头脑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狮子在草原上单独相处。
头部突然再次剧烈疼痛,张生用力揉着太阳穴,思索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头为什么这样疼,而且,好像不是第一次,而是已经疼了很多很多次。
可是,思绪混沌成一团,怎么也想不起是怎么回事。
“嗷~~”,雄狮突然仰起头,连续的悲鸣。
张生混乱的思绪突然好似有了一点光亮,是的,自己见过这头狮子,是什么时候呢?是一个小镇,自己在断断续续的清醒和昏迷中,见到了这头受到重创被保护区工作人员医治的雄狮。
自己怎么会昏迷?那个小镇是哪里?
一个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中,张生突然“啊”一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周围人影发出各种惊喜的叫声,纷纷围拢过来。
实际上,张生并没有“啊”一声叫出口,他只是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勉强睁开了眼睛,但这已经引起了屋里人的轰动,大家纷纷聚拢过来。
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张生一时没有分辨出都在说什么,眼前的画面却渐渐清晰起来,是老妈的面容,老妈正抓着自己的手,看起来悲切而又开心,眼泪止不住的流……
张生想说什么,但觉得头晕眼花,又渐渐睡了过去……
……
张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时分,他的感觉也好了许多,看到老妈和老爸都在,他还问了一句:“我在国内吗?”
老妈只是抹泪,老爸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眼里的焦虑也被张生看得分明。
从落地窗看到外面蔚蓝的大海以及那雄壮的灯塔,张生才确定自己这是在坦布尔自己的海滨庄园城堡中。
“你终于醒了,昏迷了一个礼拜……”老妈摸着眼泪,突然哭泣起来。
张生这时也看到了屋子里丽人缤纷,圣巴伦赫公主、萨莎、姗姗彤彤、牡丹甚至奥尔芭都在,她们眼神中都充满忧虑和关切,但因为自己父母在场的关系,她们并不好挤过来说什么。
“是我通知的爸妈,因为当时医生说……”声音清婉动听,说话的是陆凌菲,她顿了下,但意思张生很明白,定然当时医生认为自己没救了,于情于理,圣巴伦赫不能瞒住自己父母。
“孩子,对不起,当时我着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高天娥泪眼婆娑的又拉起了陆凌菲的手,有些愧疚的说:”你当时说小生一定会醒过来,我,我气不过……”
张生心下明白,自己生命危在旦夕,老妈定然迁怒于圣巴伦赫,觉得没有圣巴伦赫的话自己不会来到坦布尔,更不会丢掉性命,对于圣巴伦赫坚信自己最终会挺过来她更是气不过,想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没事的妈,我明白的……”陆凌菲轻轻点头,她面容有些憔悴,或许,正是因为她对张生能醒过来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周来才会备受煎熬。
“天娥,走,咱们出去走走,给孩子们也说说话。”张硕山拍了拍爱人肩头,小声提议。
张生笑了笑,“爸,对不起啊,你这个封疆大吏因为我,破坏了你许多清规戒律吧?旷工一个礼拜了?“
“你这是什么话?”张硕山皱起了眉头,随即面容柔和下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隐隐的,好似眼角也有泪光。
张生默然,默默点头。
张硕山夫妇出去后,房间里却陷入一片沉寂,这时张生才注意到了身旁的输液瓶和手背上的吊针,笑道:“把这个帮我拔了吧。”作势便想将吊针拔掉。
陆凌菲轻轻抬手阻止了他,说:“别胡闹,一会儿我叫医生来帮你检查身体,你虽然醒了,可未必就安全了呢。”
张生笑笑,说:“你们放心吧,我这点小本事你们应该都知道,既然我醒过来了,就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牡丹、姗姗彤彤和奥尔芭等和张生有了肌肤之亲,都知道张生的特异之处,甚至她们自己的身体都随之发生了变化,此刻倒都明白张生说什么,陆凌菲血脉世无所匹,也同样清楚张生是她世界的一员,只有萨莎,虽然最近在恶补,但本来就听不太懂中文,此时更是有些茫然,她也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就好像一个外人。
“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商量好了,如果一直这样陪着你不是办法,所以决定以后一人一天,后来我们商量了下,我和萨莎、牡丹、奥尔芭每人陪你一天,姗姗彤彤一起陪你一天,你醒了,我们也这样分工照顾你。”陆凌菲缓声说,她俨然成了众女之首。
张生知道自己醒来后只怕不出三两天时间身体便能恢复如常,根本不用她们分工照顾,但此情此景,在红颜们关切的眼神中,只能默默点头。
“凶手找到了吗?”张生问,旋即摇摇头:“估摸着不是首相的人,也是立宪派,只有流血才能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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