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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世渊“呵呵”一笑:“‘纳采’、‘问名’不用了,‘纳吉’也免了,吉不吉我都娶定你了,‘纳征’么……”衔笑扫她一眼,“聘礼随时备着,直接给你或者送去给沐大人都行,咱直接‘请期’吧。”
直接请期吧……
请期吧……
吧……
沐容脑中回音不断,有这么快进的吗!!!那什么虽然前几步都很清楚确实没必要但你不用讲究一下礼数吗!!!
看他一副恨不得明天就洞房花烛的意思,沐容森笑着想“你做梦”!
所谓请期,就是男方挑个合适的昏礼日子,告知女方,请其同意。基本类似于现代夫妻结婚前商量一下:“咱哪天办婚礼合适?下个月第二个周六?那天不行,我妈过生日,再下周吧……”
诚然,这个在此时应该是双方父母商量的,但贺兰世渊的父皇驾崩了母后病故了,沐容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在靳倾……只能他俩自己商量!
于是沐容存心想拖过半个月去,打死不让他阴谋得逞。
是以当贺兰世渊翻着黄历说:“六天后是吉日……”的时候,沐容神色淡淡地告诉他:“那天我信期来。”
贺兰世渊翻了两页:“十二天后也是吉日。”
沐容冷冷又道:“那天我信期还没走。”
“啪”,贺兰世渊把书册一合:“后天也是吉日。”
沐容微笑:“礼服来不及做呢。”
“……”
“亲朋好友也来不及赶来呢。”
“……”
继续微笑:“再下一个吉日是什么时候?”
贺兰世渊翻了翻书,阴着脸道:“二十天后。”
沐容莞尔颌首:“正合我意。”
就不让你半个月内搞定!
在贺兰世渊青筋暴起中,昏礼的日子定在了二十天后,沐容乐呵呵地觉得扳回了一局。
第二天,贺兰世渊把那本书拍在了她面前:“喏,译了。”
喂!!!把你的春宫图拿走!!!
沐容字正腔圆地答了一个字:“不!”
贺兰世渊挑眉:“明天是吉日,你不译我就不管亲朋好友来不来了,明天昏礼当晚就洞房,保你六天后来不了信期。”
保你六天后来不了信期……
什么意思?!打算直接让她准备当妈了是吧!!!
沐容被他的无耻惊呆,深感自己这是上了贼船没地儿跑了,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你试试看……”
贺兰世渊也深吸了口气:“好啊。”
手便探上了她的上襦系带,沐容赶紧伸手拽紧,大呼一声:“别!我译!”
贺兰世渊朗笑着拂袖离去,沐容看着桌上的春宫图郁结于心……
多会一门语言……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嗯,这东西还真是……很专业啊……
画得形象动人写得绘声绘色呢!
沐容无语望苍天:自己平生第一次涉及“黄色读物”居然是因为“翻译工作”。
每次都翻得脸红心跳……
于是,娜尔的贺礼先一步到了,沐容面对来送贺礼的使者,目光呆滞;
来给她量礼服尺寸的裁缝到了,沐容面对裁缝,目光呆滞;
时不时有各铺掌柜前来道喜,沐容面对掌柜们,还是目光呆滞。
……满脑子都是“那种”专业词汇她目光能不呆滞么!完全回不过神来了啊!
于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很快,到了昏礼的前一天……
沐容坐在闺房里神情悲愤:还是“姑娘”的最后时日里,她居然一直在看黄书……
人生如此寂寞……
于是叫了几个侍女进来,玩了一天的《大土豪》,给自己洗脑,她可不想昏礼当天还满脑子“专业词汇”!
洗脑很成功,四五个时辰玩下来,脑子里就剩骰子在转啊转了。
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去吃饭。嗯,不跟贺兰世渊一块儿吃,明天昏礼,今天决定不见他。
出了府,打算自己下馆子去,纠结是去吃东边的那家川菜还是去吃西边的那家淮扬菜。在府门口迎风而立半天,觉得还是扔鞋决定吧……
一扔,指南边什么意思?!
再扔,指北边什么意思?!
黑着脸把鞋穿上,算了算了,先去吃川菜再去吃淮扬菜吧……
做好了“多吃”的准备,就没做马车,想着走一走运动运动才能吃得下!
直接结果是走了一路吃了一路……
走到川菜馆子门口的时候,手里还捧着小半碗蜂蜜豆花。这个……饱了呢……
就想直接回去了,往馆子里望了一望却又想进去看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进了门,掌柜的上前一揖:“夫人。”
“……”沐容咬牙,“过了明天再叫夫人!”
对方当即改口:“沐姑娘。”
这还差不多。沐容环顾四周,还真是安静得出奇,一个客人都没有,疑惑地问道:“怎么没人?”
“有人把这里包了。”掌柜的回道,一顿又说,“明天去夫……姑娘昏礼的人。”
咦?谁啊?
沐容好奇,头一个反应是娜尔,细一思索又觉得不会——娜尔对辣的承受能力太低,来个川菜馆子?挑战极限来了?
便索性不再猜,笑道:“我去见见。”
“姑娘。”掌柜伸手拦了她,“您还是不见为好。便是要见,也等公子来了一起见。”
……什么情况?
沐容怔了一怔,抬头看看二楼一间间紧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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