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出声,那时隔着窗纸她说,困住她的,从来不是凄冷的长门殿,而是眼瞧着一切自己都无能为力,就像此时她握着卫青暖得有些发烫的手试图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模样......
“好,我不走,就在此处守着你......”他说着,坐在床榻旁暖着她的手,想说些什么但看她已经睡去索性就在一旁看着她的眉眼。当年馆陶长公主就以美貌盛名,她像极了馆陶长公主是极盛的美可唯独一双眉眼又很像陈候,此时她就缩在被褥中将脸贴在他手上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向觉得她清淡如水的瘦弱模样却不想手上被她握得很紧连指尖都有些发青了,无声笑笑,阿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夏侯颇
她醒来时,箍儿正将头撑在床沿上,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边还带了些笑意,是不是还有轻笑声。阿娇有些无奈,动作轻柔地将一旁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谁知道刚动了动她就惊醒了,着急地看向她,“小姐,可是觉得有些冷了?”
抬眸瞧见阿娇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轻呼了口气。
这几日宫中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连长公主府也是,想起那日父亲送她出府时的场景不禁抿唇,母亲大概是伤透了心所以连府门都未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以为自己能改变些什么可到头来做的却只是伤了旁人的心,母亲的,父亲的,还有皇祖母的......
她终究还是自私的。
看着手上缠着的素白色纱布,默了半晌,听见小厨处有些声响,疑惑地披上披风往小厨处走过去,正好瞧见灰头土脸的卫青,正往火中添柴,木材燃烧起来有嗞嗞声响,阿娇有些恍惚,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忽然火柴掉出了一根,卫青惊呼了一声往后退了退,正好瞧见阿娇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失神,面上有些窘迫,“外头风大,你怎么......”
怀中忽然传来的暖意让卫青僵了僵,面上有些泛红,支着手怕炭黑沾到她身上,“阿娇?”
“嗯。”她清淡嗯了声,才放开他往后挪了挪。笑笑蹲在了锅炉旁用两只木柴夹着调出的那支往里面塞了进去,卫青见她如此,呆了呆,正要让她离开此处可一对上她的眸子就失笑,她歪头看着他,披风沾了些木屑可她却毫不在意的模样,“你快些啊,我只会烧柴的。”
难得的,她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抱在膝上蹲在锅炉旁,很是认真。卫青笑,索性不再说什么,净了净手才将备好的饭菜倒进去。
“我幼时同...姐姐相依为命...”听他提到卫子夫,阿娇顿了顿,手被火苗灼了一下,有些疼,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听着他继续道:“那时两个人就靠着自己在山神庙住过,也在废旧的寺院住过,后来辗转多处,终于有了一处自己的小院,我觉得那样很好,可姐姐却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在之后平阳侯府招收舞姬,她样貌不错也被收入了府中。”
透过泛起的雾气她看清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叹了口气,阿娇垂首不说话,小厨的门被打开又被悄悄带上。
“达官贵人的舞姬自然是不好做的,我担心她所以才入了平阳侯府。”......所以才有幸遇见了你。
“确实不好做。”她呢喃着开口,想起母亲似乎也暗中处死过同父亲有些亲昵的舞姬,那时她还小,只觉得骇人。
“馆陶长公主来时姐姐正在正厅献舞,后来她便欣喜地同我说她要成为后宫之主了,大逆不道的话,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谁知过了几日之后就有馆陶长公主府上的马车来请她去长公主府上......”
“你该恨我的,宫门深处步步皆是阴险诡谲......”火头小了些,阿娇添了些柴进去,木材逐渐泛黑,她秉神听着。闻言,卫青笑得有些无奈,“她不过是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阿娇,这与你何干?”
倒真是极好的脾性,难怪那日会被刁钻夫人诬陷还好脾气地解释,阿娇轻笑。
“所以阿娇。”他忽然顿住,将锅中的饭菜盛了出来,雾气散了些,他很是认真看着她,“我说这些是想要你知道姐姐不过是过怕了居无定所的苦日子,她不是众人口中那个贪恋虚荣的人。”
阿娇默了默,看着火苗已经彻底暗了下去起身拍了拍披风上沾着的木屑,简单嗯了声。她恨卫子夫不是因为她占了刘彻的宠爱,有些人若是你的任谁如此费尽百般心思都不会离开你的,她恨的...是她用的那些手段...,她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堕胎药倒入口中的滋味,感受着承受她最后一丝希望的孩子一寸寸的消失......
“阿娇?”卫青见她出神,扬声唤道,她猛然回神跟在他身后拿了碗筷过去。
见她二人出来箍儿轻笑出声,阿娇剜了她一眼,自己竟也笑了。用过午饭后,秋日里多少有了些太阳,带来了些暖气。他便将炭炉搬到了院中,阿娇瞧着他不知他想要做什么,看着他将圆桌木椅也都搬了出去,眉眼间有些欣喜招呼着她过去。她了然笑笑,也回屋内拿了两件披风和几本书出来,将一件披风递给他他却笑着摇头,“雪厚三尺时我还能着单衣练剑给你看呢。”
“那你夏日是如何过得?”阿娇笑着随口回了句,说完才发觉此话多少带了些暧昧,不再看他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披风里抱了本书。他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待着犹豫忽然靠近了她,阿娇察觉出了他想要做什么,没动。许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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