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中升华蒸发,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两人身上,这一刻,其余一切不再重要,只有她和他,他对她的吸引,她急迫的反应,她的情感从她的肢体中渗透出来,浸润过来,安慰过来,挑拨着他,撩动着他,让他在激越的同时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她的真实——得意地意识到他对她的影响力。他对她的爱意也随之燃到最高点,这种事就是这样的,他非常喜欢和她一起做这件事,他只想要和她一起做这件事,他无法容忍别人和她一起做这件事——
秦巍眯起眼,收紧了拦腰的手臂,惹来乔韵抗议的低吟——虽然只是想想,但这也够让人不爽的了,他当然永远不会对乔韵承认,但有时候他也很郁闷自己为什么是个醋坛子。
高潮后的虚脱感和睡意逐渐散去,两个人的理智都在缓缓回笼,乔韵动了一下,伸手去抽面巾纸,秦巍半直起身,一边眼神搜寻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娇娇,先别睡,我有话要和你说——”
按哲学家老范的观点,婚姻的基础,也无非就是想且只想和对方做这种事吧,或者说,对于‘对方和别人做这种事’的排斥感大过了‘无法和别人做这种事’的可惜……既然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吧?
秦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担心的并不是乔韵不喜欢戒指,也不是她会不答应求婚——她有多爱他,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很清楚,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犹豫,担心自己会后悔,随着这份担心烟消云散,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明澈:是的,现在结婚是非常早,非常特立独行,他们的未来也还有很多隐患……
但——他和乔韵,会幸福的吧?
“噢。”乔韵并没和每次做完以后一样贪睡,而是顺从地坐了起来,她的声音居然还很清醒,“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找到了,靠,居然被丢在门口了,刚才有点太激动了,希望戒指盒别搞丢了啊……
“我不去帕森斯了。”
乔韵的声音慢半拍才传递进秦巍心事重重的耳朵里,他啊了一声,止住迈向门口的脚步——好吧,这不意外,娇娇家真的负担不起——唉,早知道刚才就先求婚了,这样搞一会又要多费唇舌,今晚怎么什么事都不在掌控中——
“我知道你在担心学费——”找戒指的事暂时放到一边,他回身预备安抚女友阴晴不定的自尊心,但却在乔韵的表情里,诧异地收了声音。
“我不担心学费,”乔韵说,她的表情很平静,但正因此,更让秦巍意识到她的坚定,这不是娇娇又一次闹的脾气,因金钱匮乏,绝望中赌气又痛苦的决定,她的眼神,就和他片刻前的心情一样明澈。“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们分手吧,秦巍。”
他听得出来,乔韵的话,深思熟虑——她的心意,已如覆水难回。
他被她甩了。
他,秦巍,被她,乔韵甩了。
他,要什么有什么的秦巍,被处处不如他的乔韵甩了。
虽然处处比她强,但为了和她在一起还是费尽心思,甚至为了争取学费不惜拿婚姻做筹码来算计亲妈——亲妈!——的他,被又作、又作、又作的乔韵给——
甩了。
轰的一声,像是哪里燃起了山火,他的世界开始在混沌的痛里熊熊燃烧,所有的温柔体贴在这一刻都给更重要的东西——他的尊严让道。
“……和我分手?”秦巍喊,那个和撕逼的他又回来了。“乔韵?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第2章全武行
“别开这玩笑,没劲我和你说,开多了就真分了,别挑战男人的耐心。”
“什么叫做你不是开玩笑?你有病啊?”
“为什么要分手?什么叫做长大了,觉得这段不该发生的关系可以结束了?”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什么叫做阶级不一致,咱俩到底哪阶级不一致了?你神经病啊?你以为这还是文/革,成分不好不能谈恋爱?我警告你乔韵,别特么老找事——不许拿我妈说事!”
“纽约和纽黑文的距离太远?你觉得这话不可笑吗?你自己听听,不觉得可笑吗?你是不是真得病了——我还认识你吗?”
“你是外面有人了吧,你就是外面有人了吧,我草,你太特么——贱,你就一个字我和你说,贱,我特么……我特么瞎了眼了我——草,草——”
清脆的碎裂声,断断续续的质问声、咆哮声,甚至都突破奢华酒店的隔音墙壁,回荡在走廊里。乔治张刚走出电梯就打了个寒颤,他犹犹豫豫地走到走廊尽头,按响了行政套房的门铃,过一会,又一声。
“你有病啊你?”
‘乓’的一声,门被摔在墙上,开了。高个子男人衣衫凌乱,站在门口回头还吼了一句,转过身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
乔治张一脸冷汗,小心翼翼地说,“秦先生,隔房的住客投诉您,说您声音有些太大了——”
隔邻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小心地往外看着,手里还捏了手机,好像随时都会报警,乔治张冲她做个安抚的手势,“秦先生,您看——”
“就是吵架,没什么大事,用不着报警。”秦先生爬了爬头发,语气缓下来了,但回头一看,脸色又变黑,“乔韵,你干嘛——想走?你神经病啊,我没和你说完呢你想走?”
乔韵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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