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楚茗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他拍拍白浮星手臂,在后者急切的目光下低声道:“她当着我的面,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
白浮星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楚茗回头看了眼手术室门口沉默地坐着的白母,叹了口气。
“抱歉,虽然很难理解,但这的确是事实。”
“……可是……”
白浮星道,“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干嘛还要留下他,又为什么要来找我……”
虽然不喜欢谢琳,但在知道自己有可能失去一个孩子后,他还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楚茗伸手想要扶他,他却后退几步,抱头缓缓坐下了。
“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想想……”
他喃喃道,“我自己想想……”
楚茗无言地站在走廊上,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仿佛都陷入了凝固。
谢琳出事的消息也被通知给了白轶,大概是事关白浮星,得到消息的白轶很快赶到了医院,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是季泽。
“妈。”
楚茗站在一旁,看着几天不见的男人和白母低声交谈了几句,旁边的季泽很自然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白轶听完他的话,抬头看了楚茗一眼,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
男人的话中带着质问,楚茗平静地将刚才对白浮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话音刚落,就听见季泽嗤笑一声。
“难道一位母亲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他道,“况且从楼梯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楚导这么说,是把我们所有人当傻子不成?”
“我没有害她的必要,”
楚茗冷冷道,“信不信在你,这就是事实。”
“哦,生气了?”
季泽偏头看向白轶,“白轶,你信他吗?”
“……”
白轶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落在楚茗身上的视线。
季泽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在白母身边坐下,低头温声安慰起了她。
楚茗沉默地望着那边的白轶,才几天不见,他和季泽就好像熟悉了不少。两个人单单是站在那里,就给外人一种无法涉足的感觉。
楚茗突然觉得走廊上的气氛比刚才更压抑,他沉默转身,独自去了没什么人的楼梯间。
楼梯间开着一扇小窗,风从窗口吹来,似乎能吹散几分y-in霾。
“不高兴吗?”
身后有道声音突然响起,楚茗回头发现季泽竟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楼梯间,正紧紧地注视着他。
楚茗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抬步要走,却被他拦住了。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才回来几天,他的目光就不在你身上了?”
季泽慢悠悠地道,“其实白轶很喜欢把我带在身边,这几天一直都是我陪着他的。”
楚茗:“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季泽弯起嘴角:“楚导真是直接,那好吧——我要说的是,白轶这几天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看得出他已经对你很厌倦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
“为了能让他轻松一些,不那么累,你能不能主动放开他,把他还给我呢?”
“……”
狭小的楼梯间内穿过一阵呜呜的风,楚茗与季泽对视,隔了几秒才道:“是他让你和我说的?”
季泽:“没有什么区别吧,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吗?”
“有区别,”
楚茗淡漠道,“就算我真的和他离婚了,也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自己。”
“是吗,”
季泽说着,望向他的眼睛微微发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我可是……”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楼梯间外,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没有看楚茗,只是转首向季泽道:“在做什么。”
“没什么,”
季泽随口道,“随便说几句话而已。”
白轶颔首,看起来也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道:“你先回去。”
季泽微笑:“好。”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楚茗一眼,慢慢地顺着楼梯走下去了。
在他走后,楚茗绕开白轶回了手术室那边。一路上男人始终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手术最终结束,谢琳暂时性命无忧,却彻底失去了她的孩子,以后也再难怀孕了。
“孩子,我的孩子……”
病房里的女子抱着白浮星一阵阵呜咽,白浮星不断安慰她,白母则一言不发地要回白家,白轶送她回去,在经过楚茗时白母脚步微停,说了句“你也回去吧”,随后便离开了。
楚茗在病房外停留了一会,听着谢琳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白浮星的温声低语,按了按眉心,转头走了。
医院停车场还停着他的车,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摆弄着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有个来电显示,是柏汤。
楚茗:“柏汤?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来关心一下你的状态了,”
柏汤道,“后天就要正式拍摄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茗:“很好。”
“怎么听上去好像不是太好?”
柏汤道,“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怎么了?”
“没有,只是刚才在想事情。”
楚茗淡淡笑了下,“我挺好的,不必担心。”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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