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心越发酸涩难受。
“落落,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震文已经在那里等。”
他们上了车,震声俯身为她扣上安全带,格外轻快地说,“坐好,我们出发啦。”
可是这份轻快,却让她不安。
哥哥不可能不知道报纸上登出的事,他却表现得这么平静。
她不知道这次回国,到底是对是错。
能够与哥哥重逢,是她最大的收获。可是,如果因此而带给哥哥们这么大的麻烦与伤害,那她宁愿不要回来。
她不禁微侧着脸看震声,昨天闹到那么晚,今天他照常上班,眼下一片青黑的阴影。
作为新上任的一市之长,这几天他所面对的风风雨雨,胞弟违规,兄妹乱..伦,接二连三,哪一件对于他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哪怕她只是作为旁观者,似乎都能体会到那种沉重的压力。
这四年,他和震文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年轻有为,再过几年,彻底忘了她这个妹妹,与方青玉或哪个幸运的姑娘结婚,可以幸福平静地过完一生,又何必要选择三个人一起走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也许再次相遇本身就是错误的,既然能够平静地分开四年,就能分开四十年,何苦又纠缠在一起。
隔了这么久,也许她真的没有必要再固执于回到原点。
“哥哥,我明天走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她忍不住说,语气里,终究还是带着怅然和失落。
“……怎么会辛苦?”恰好红灯,震声拉好手刹,转过脸对她微笑,牙齿雪白,“落落,只要你在我们身边,每一分钟都是幸福的。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才辛苦。”他满眼宠溺,捉住她膝上的手放在推杆上交握。
钟静言心一痛,“哥哥,我……”
突然,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他们的车窗上,发出“啪”一声巨响。
钟静言吓得猛地转头,车窗上,被人砸了一只柿子,红红的汁液像血一样摔溅开。
她恼怒地降下车窗,正待质问,对面车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倒先将头伸出来,比了个中指,“什么破市长?乱..伦的事也做得出来!还不快滚下台……”
钟静言气得浑身发抖,震声手快,将车窗升上去,将那张还在不停开合的大嘴巴隔在了车外。
“别理他。”他摸摸她的头,没有多作解释。
“哥哥……”
许多话已经到了唇边,红灯转绿,震声那就样握着她的手,两只手一起推杆,车子向前滑出。≮我们备用网址:≯
“落落,还记得这里吗?”
震声带她去了时光咖啡厅,钟静言愣愣地环顾四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四年前与马华一场争吵,她愤然走出,被大叔捡走,开始另外一段人生。
重回这里,甚至当初那个为她端上西瓜汁的侍者都还在。
她原本应该很开心的,不是吗?哥哥们这样用心地爱着她,这是她最后呆过的地方,他们一定以为,这里是离她最近的地方。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这样的哥哥们,她心里,更多的是心痛和怜惜。因为没有爱情,所以只剩怜惜。
坐在四年前坐过的位置上,她捧着一杯热果汁,一直在思考应该怎么说清楚,关于她与季少杰,关于她与哥哥们。
十几年的感情啊,他们还在,而她却抽离了,她的心满满都是酸涩,到底要怎样说,才不会令他们受到伤害。
她一向爱恨直接,此时,在哥哥们面前却踌躇纠结。
餐盘里垫着一张彩色广告纸,她抽出来,无意识地叠来叠去,总是叠不出形状来。钟震文把她手里的纸接过去,很快叠了一只漂亮的纸鹤给她。
“给你,拿着。”震文说。在她面前举着那只纸鹤的样子,像极小时候帮她爬到树上摘下风筝,冬天为她跑几条街去买来烤红薯。
还好,有电话进来,打断她流泪的冲动。
震声接起来,简单地说了这里的地址。
是父亲。
一定是看到报纸,特意赶过来的。
气氛一下变得沉闷。
“落落,无论你看到或听到什么,都不必理会。”震声坐在她对面,紧紧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眼神认真而肯定,像期末考试前给她鼓励一样,“等你念完书,我们三个人一起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
钟静言用两只小手反握住震声的,忍不住说:“大哥,你不用这样悲观,事情还没到最坏,还有很多解决的办法。爸爸在京里的人脉,一定可以帮你压平这件事情。”
“不用,就算没有今天,我也会辞职的。”震声颓然垂下头,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此时眉头微微皱着,俊朗的眉眼显得心事重重,这样无奈,“落落,对不起,哥哥们没有保护好你。……昨天晚上刚刚说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今天却又出现这样的事……”
“不,哥哥,我没事,真的。”钟静言的确没有把报纸上那些难听的言论放在心上,原因……潜意识里,她只当自己是这里的一个过客,既是过客,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原本,只是因为你不在身边,我努力工作来打发时间,没想到可以坐到今天的位置。这个位置,注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履薄冰。可我想要的,只是和你,震文,我们三个,一起没有任何负担地,在阳光下生活。”
震文的手也搭过来,声音带着笑,“对,现在找到了落落,我们一起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国家,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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