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的医用口罩,在实验室……
然后,有个傻姑娘整整带了三天口罩,同事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我感冒了,咳咳,嗯,都怨edrd,办公室熏的,咳咳。
同事们都很同情,edrd咬牙切齿,连名带姓,温衡,你他妈几天没洗脸了,我们的实验室是无菌实验室,给我滚出去洗脸。
阿衡tot,心想我男人好不容易送我个啥,怎么这么残忍,坏人,edrd,欺压亚洲儿童,咒你不ju……
言希在教堂找了一份工作,帮他们画壁画,是社区的主管官员在伊苏妈妈的拜托下帮他找的。
工作需要长时间的站立,阿衡考虑到他的腿,本来不愿意让他去,伊苏自告奋勇,说会好好监督大盗,让他按时休息,言希可怜巴巴抹眼泪,说别人家都是男人养自己的女人,我的男子气概啊阿衡。
阿衡==,你拉倒吧就你,那种玩意儿存在过吗,在我跟前,丫就没不撒娇的时候。
后来,严肃想了想,男人是不是都挺注意这个的,就放了行,叮嘱伊苏跟着,全当让他遛遛散心。
言希去画壁画之后,快乐很多,一小时两欧元,能给伊苏和阿衡一人买一个蜜豆蛋糕,甜得腻死人,阿衡却很喜欢吃。
伊苏似乎不大乐意,总是气呼呼撅着小嘴——大盗,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香蕉,我喜欢吃香蕉!
言希用刷子给小家伙刷了两撇胡子,笑眯眯,用蹩脚的刚学的法学对他说,工钱,等。
他画得好的话,最后还会得到一大笔酬劳,由那些绅士募捐给教会的钱中抽头。
提起言希的法语,阿衡当马三立相声听,常常在床上笑得死去活来。
比她当年学京片子还惨。主谓不分,语法倒置。
比如说,我去吃排骨。言少能说成排骨吃,我。
她教他跟人问好,您……好……吗。
言希睡觉前常常摘了耳塞,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穿着宽大的蓝睡衣(阿衡在市场上给他做的,比较省钱),盘腿坐在床上,只看得到阿衡的唇形。
好吗您^_^
阿衡黑线,怎么这么笨,捏言希的脸——她挖空心思才养回来的一点婴儿肥,说,是您……好……吗。
好吗您是^_^。
我错了,您好吗tot。
错了我,好吗您^_^。
你个猪!!!
猪,你^_^
阿衡泪奔,用中文,你走吧,不要你了,明天就把你扔分类垃圾箱,洋垃圾。
什么是洋垃圾。
就是从外国进口的很没用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是聋子,听不见。
阿衡呸,只有这会儿,才说自己是聋子,平常我跟房东太太说你句坏话,跟伊苏一起看着动画片都能竖着耳朵瞪我。
^_^,听不见。
阿衡==,无奈,轻轻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头上,一字一顿,用法语说你……好……吗。
言希的手很凉,他感觉到那片温热,轻轻颤动着的,咕咚,吞了口口水,他望天,说,阿衡,我想亲你。
阿衡咬床单,暴走了,是你好吗你好吗你好吗……等等……你刚刚说……你想什么……
言希眼睛弯了起来,轻轻吻她的眉心,眼睛,脸颊,唇角,最后,移到唇,缠绵悱恻,说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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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坚持练习走路,但是效果并不佳,渐到冬日,腿脚血气不通得益发厉害,常常一片冰凉。阿衡脸上不显什么,晚上却总是一边看医术,一边把他的腿捂到怀里,暖热了才敢睡。
言希在阿衡身边,总是小孩子脾气。她说把腿给我,他不仅用凉被窝裹着腿,连脑袋也缩进被里,背对着阿衡说好暖和)o。
阿衡掀他的被窝,阴沉着脸,你想一辈子当瘸子吗。
言希大眼睛看着她,黑色的,寂静的。
阿衡去移动他的腿,却不小心碰到一个凸起的部位,尴尬了,手指滞了滞,松开,懊恼——言希,你个流氓。
言希咬牙,恼羞成怒,温小姐,我今年二十六,不是六岁!
阿衡==,那需不需要我出去,你自己,咳,解决一下。
言希拉起被,轻轻闭上眼,说不必了,你别碰我就好。
阿衡更尴尬,在台灯的光亮中,看着言希白皙的面孔中浮起的一大片红晕,轻轻戳他——很难受吗,医学上,那个,那个海绵体,虽然血液可以自己回去,但是,好像,不是……很健康……
言希抽搐,不是不让你碰我吗,滚回去睡觉。
阿衡哦,晚安。
她关了台灯,在黑暗中,看着潮湿破旧的天花板,想了想,轻轻说,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言希满脑子都是阿衡皮肤上淡淡的松香,左脚轻轻抬了一下,却剧烈地痛了起来,额上满是汗,他握紧了手,却又松开,耷拉在枕上,微微笑了——婚礼前,新郎要把新娘抱到婚车上,我行么。
她静静看着天花板,扑哧,笑了,所以,你在变相通知我,太胖了吗。
他说,阿衡,我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时候……
阿衡打断,咳,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去酒吧了==。
他说,重点,重点是,有一个人告诉我,我们生活的地球,常常会饿死许多人的地球,有这样一种功能,你要是一直不停烦它,分分秒秒,告诉它你的愿望,这个球,咳,我也就是听说,这个球听到了,也许会完成你的心愿。
阿衡说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言希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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