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通电话给刘宁,忙音。她无奈地看着手机,扔在了一边,起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回公司向人事部要年假,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公司,原本想先向李梓络请假的,但发现他没来上班,正好,省得见面尴尬了。
她直接去了人事部,按规矩,在公司要休年假至少要提前一个星期申请的,对于她突然提出的要求,人事部断然拒绝。不过没关系,谁叫人事部的部长是个男人,而且她在两年来都很敬业,三两下子的抛眉眼求情就把年假要到,没办法,不能不说,有时候出卖一点廉价的色相就是好办事,轻松地就拿到了十天的年假。
走出公司后,她哪里也没去,正确地说,是哪里也没心情去。给刘宁拨了个电话,还是忙音,于是便独自回到了家中。
她一直在想着,想着昨晚李维竣所说的一切,一切。他要她给他一点时间,他说不想放她走,不想放手。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抱着她,很紧很紧。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她,害怕。
她独自坐在客厅里的大沙发里,像猫一样卷缩着,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双眼盯着满是雪花的屏幕,手指在音量键上不停地按着,从最大声到最小声,又从最小声到最大声,听着电视发出来的声音,如海浪潮涌的声音,那般寂寞。
“丁冬……”门铃的响声让齐婉儿惊了一下,她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打开了客厅门。
“怎么……是你?”
门外,是李梓络一张憔悴的脸。
“我的秘书请了年假,作为上司的我居然也不知道?”李梓络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很累的样子。
“哦……”齐婉儿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已经将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了一下,但怎么说也应该让他知道并批准的,一己之私,的确是自己太任性。
“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齐婉儿,侧了侧身,让李梓络进门,然后又走进了厨房,为李梓络端上了一杯热茶。
“舒辰找过你?”李梓络喝了一口茶,缓缓地开口便问。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齐婉儿坐在沙发的另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这个女人啊……”李梓络无奈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根烟,“可以吗?”
“随便。”齐婉儿指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说。
李梓络点燃烟,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眉头轻皱着。齐婉儿静静地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在他眉宇间的落寞,让她想起了舒辰。
“你……爱他吗?”李梓络怔怔地看着齐婉儿,眼中满是血丝,如一头疲惫的倦兽。
齐婉儿回以对望,根本就不想回答,也没办法回答。
“呵呵……”李梓络又笑了,笑地很寂寞。
“想知道王徽沂的故事吗?”
齐婉儿没有回答,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腿蜷缩起来。
知道与不知道,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吗?只是,此时的她,不想说话。
“大概是四年前,我们认识了徽沂,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留学生,单纯直率,性格很惹人喜欢……”李梓络吸了一口烟,又接着说:“我喜欢她……维竣也很喜欢她,不过,他没有和我争,而我也顺利地就把她追到手……”
“我们在一起大概有半年多,那段日子……很美好……”李梓络又吸了口烟,声音有些沙哑。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徽沂她越来越爱我,我开始厌倦,直到后来,她跟我说,毕业后要留在我身边,陪着我……那时,我向她提出了分手,我并不希望自己被一个女子所束缚,我不要这样的感情……分手后徽沂很难过,维竣很生气,他来找过我,骂过我,但我没有听,开始与别的女人交往……”
齐婉儿没有吭声,静静地坐着,半低着脑袋。
“那件事……完全是我的错……”李梓络掐灭了烟头,喝了口茶,“那晚,徽沂来找我,我没有理会她,还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亲热……徽沂很生气,抢了我的车钥匙冲了出去,我没有理她……”李梓络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其实那晚,徽沂是要来与我道别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李梓络的声音越来越哑,甚至在低噎。
“那晚,维竣像疯子一样开车满城地找她,而我……却和别的女人在鬼混……后来,当我收到他们出事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徽沂的车与一辆大货车撞在一起,维竣的车撞在了山边,徽沂当场死亡,维竣昏迷了三个月,醒来以后……自闭了一年。”
此时,李梓络讽刺地笑了:“我真是个笨蛋……在徽沂死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她……而我,却害死了她……”
沉默,客厅里持续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久,齐婉儿才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困了,想睡一会。”
知道了,又怎样?从开始到现在,她只是把李维竣当成床伴。
爱,对她来说太沉重,她,也不需要。
“你爱他吗?”李梓络布满血丝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齐婉儿。
齐婉儿撇了他一眼,嘴角轻翘,浅浅地笑着。
“不回答就是还不确定咯?”李梓络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
齐婉儿站了起来,直起身子,“对不起,李总,现在是我的休假时间。”
“是吗?”李梓络缓缓站起身子,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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