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和七皇子没有出声,却亦是默认了十皇子的说法。
“五万兵马,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宁王厉声喝道,随即摇头道:不,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宗璞抿唇苦思,皇帝紧紧闭眼,他……半点也不了解他这个儿子的想法,他没好好爱过他,甚至,不及他的兄弟朋友坚定……
郎将军来回踱步思考着,郎霖铃却无心思考,无论什么时候,上官惊鸿始终是上官惊鸿,带领着众人的上官惊鸿,她不质疑。
凝着帘帐,等待军医的消息——景平等人在里面陪着,景清像只蛮横的牛犊子一样将她和清苓都驱了出来,不让他们靠近。
沈清苓这些天,也变得很是安静。
她蓦然发觉,不知从什么上官惊鸿似乎没有再和沈清苓说过一句话。她淡淡道:“你可还好?”
沈清苓看了看她,自嘲一笑,仍旧看着军帐,并没有说话。
是宗璞一声怒斥,才引起沈清苓的主意。
却是冬凝刚从军帐出来,突教左兵握住手,左兵最终虽饶过她,冬凝想起二人曾经的亲密,脸上顿时一热,又是在大伙面前,慌忙挣扎,众人看二人模样亲密,都吃了一惊。皇帝也连连看了几眼,左兵朝皇帝一躬,一揽冬凝的纤腰,即施展轻功离开了。
冬凝听到背后一片声音,又羞又急,恼道:“左兵,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照看惊鸿哥哥。”
左兵却并不撤手,将她径直带到一片谷地,才将她扔在稻谷垛中,冬凝方恼怒坐起,却又教他握住肩膀,半带调侃的声音淡淡而来,“秦冬凝,两军交战,你父.亲和姐姐在那边,你在这边,你不难过吗。”
冬凝心中一黯,这多天以来,除去上官惊鸿曾问过她,所以人的心都在战事上,便没有人再问过她了。
她咬紧唇,抬手擦了擦眼睛,却见左兵眸光一暗,两片温热已覆到她唇上,她脑子一嗡,顿时僵在原地。直到他毫不客气地顶开她的唇瓣,舌尖滑了进去……
“你放开她,”
直到一声沉喝从背后传来,冬凝才一惊,猛力推开左兵——宗璞胸.口猛.烈起伏,眼中怒意盛极,一手便向冬凝抓去,左兵眉宇一低,伸手在谷地上折了一簇穗儿,一抱冬凝,施展轻功离开。
皇帝说,左兵办事稳妥,也没有人追过来,只有他……
宗璞自嘲一笑,定在原地,良久,方循原路慢慢折回。
回到大帐的时候,却见冬凝从帐外一个士兵腰间拔出佩剑,往左兵手臂轻轻一挥,左兵手中还拿着谷穗,血水滴到穗上,整支谷物顿时发黑。
宗璞一惊,众人已相继失声道:“蚀骨。”
“不,这毒必定不是蚀骨。于人体应该无妨。是,睿王是能炼毒,但这大规模死伤,尸横遍野,必起大瘟疫。这样的瘟疫足以屠城。最后,谁都不能幸免。”.
左兵微微挑眉,一字一字道。
郎将军恍然想起什么,环了众人一眼,低道:“我懂了。秦将军当日运走的粮草必定没有我们想像的多,这里其实有一个破绽。我和他各自领到江南救援的兵马除外,我们二人在边关的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撤出边关,赶赴朝歌,他们只较我的兵先走一步,若他们身上带有大量粮草,行军不可能如此之快,比我们先到朝歌。八爷想是早便注意到这点了。”
至此,所有人都一瞬怔住,终于全然明白上官惊鸿所做一切。
从秦将军虚假的粮车开始,上官惊灏迟迟不主动进攻,最重要的目的在于,他在等谷物收成。
他是个谨慎的人,他要先稳定了粮草——这个战争中最重要的东西。
角门一役,上官惊鸿有意让他知道,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亦要攻进角门,毁他粮草,上官惊灏大捷后必定亦忧虑,怕上官惊鸿稍息过后会立刻再攻,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不再等谷物丰收,而是连夜抢割,宁愿减产。
要满足这片大军的粮食得有多少,单靠城中百姓抢割,一晚如何能成?
最后,进行收割的必是全.体军民。
白天,如此疯狂的进攻,身死的军士不多,但受伤的军士该有多少,伤口一旦沾染的禾苗,这苗枝便毁了……
且在白天的战争中,上官惊灏大开角门,若上官惊鸿的暗卫换上灏军服饰,在太子鸣金收兵时进了去,是,暗卫要进太子身打探情报很难,但若只在暗处观察是否收割谷物呢。
所以,有了焰火。
上官惊灏很快便断粮。
二十三万军兵断粮。
五万以搏二十三万——
后世称这一役,为“角门之战”。是东陵史上最为后人评说的战争之一。
……
众人怔震不已,这时睿王府一干人从军帐仓惶奔出,景清哭道:“爷的伤毒很重,军医说,爷根本就没有服下狐丹……他一直在喊翘主子的名字……”
*
同夜,边关以西北境。
夏王军帐。
小心翼翼将男子环在自己腰上强壮的手臂放下,女子缓缓下了.床。
坐到地毯上,凝着教风微撩开的窗帐。窗外星空辽辽。
她叫小蛮,是这个城邑一个普通农户的女儿。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她生了场大病,从病中醒来,却成了是夏王的女人。
战争中,军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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