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给吓住了,所以更加生气,为了显示出自己不害怕,他沉着脸对那小童道:“你在这给我看好了,刚才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没见识的,我去让护院多关照一下他们!”
他说完,果然看到那小童脸上一惊,诺诺地答应着,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扬眉吐气,然后冷哼一声,朝着后院走去。
赵璟和周怀玉丝毫不知道,尽管他们刚才已经退了一步,仍旧是已经招惹上了门童。
此时看着赵璟仍旧有些不愉的表情,周怀玉宽慰他:“别生气了,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你犯不着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周怀玉刚说完,赵璟猛地脚步一顿,连带着周怀玉也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赵璟盯着周怀玉,缓缓开口询问。
周怀玉一愣,下意识地又重复了一边,“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说着说着,就意识到,她或许,无意中犯了忌讳!
在这个时代,“龙”这个词语只能用在皇室子弟身上,甚至连与宗室都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是大不敬,丝毫不夸张的说,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虽然赵璟是安王世子,与皇室同宗一脉,但是安王这一脉,严格来说,已经失去了对皇位的竞争,若是敢对皇位有所想法,那也是会被砍头的,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同宗的血脉亲情。
她此时只是这样随便一说,但是若是刚好被安王府的敌人听到,再把这件事透漏给皇帝,说不定安王府就会迎来灭顶之灾。她忽然想起当初看的大历朝的历史记载中,现如今的老安王,也就是赵璟的爷爷的父亲,曾经被匪徒绑走,惨送性命,当年的老安王还是一个幼童,也因此走失,直到几十年后才被寻回,重新封为安王。
可是历史中曾提到过一句,老安王的父亲当年年纪轻轻,才华杰出,深受老皇帝的喜爱,而当时的太子已经在太子之位坐了半辈子,忽然看到自己的兄弟这么受到父皇的重视,难道就不会产生一点点的危机感?
周怀玉想明白这些,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紧张地朝着周围望了望,发现并没有任何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看向赵璟,却发现此时的他眼睛闪闪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她给了他多么大的刺激一样。
周怀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经大脑的说出这种话,幸好这是在富阳,若是在京城,再有隔墙之耳,那真的是后果不可估量!”
周怀玉急急忙忙地道了歉,却发现赵璟只是表情不再如刚才那般震惊,但是眼睛仍旧一直盯着她。忽然,他向前迈了一大步,周怀玉根本反应不及,就已经被他给圈在了怀中,然后就听到他的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你觉得,我是‘龙’?”
周怀玉受到了惊吓!
此时的赵璟周怀玉很熟悉,无疑又开始犯中二病了,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表情,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怒意,甚至是带着微微的期盼以及喜悦,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瞪大了眼睛。
一方面,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表现出来她已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但是另一方面,这个消息实在是已经超出了她的此时的接受能力范围。
所以她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在他发亮的黑色瞳仁中看到自己已经微微张开了嘴巴,傻愣愣的模样把心中所想表露的清清楚楚。
周怀玉忽然明白,此时的她,应当认认真真的小心回答,因为此时牵涉甚大,而赵璟虽然犯着病,但是他也太聪明,若是她处理不好今日这件事情,很可能就会引发之后的许许多多问题。
周怀玉缓缓收起脸上的震惊,然后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这不仅没有让赵璟收起脸上的兴奋,反而让周怀玉觉得他更加激动了,因为她都感觉到他箍着她的胳膊正在逐渐收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周怀玉顾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也顾不得此时他们是在一个公共的场所,随时都有人会过来,她主动伸手回抱住赵璟的腰身,然后轻声开口:“赵璟,你把我松开一些,你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赵璟听闻,稍稍松开了一些,但是却微微咬着牙,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周怀玉认认真真地回答:“虽然我没有见过几个皇子中的任何一人,但是我觉得,你不比他们任何人差,甚至可能比他们要优秀的多,因为在我所遇到的和你同龄的男人中,你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个!”
听着心上人对他这般的肯定和赞誉,赵璟只觉得心中涌起了无限豪情。
他在京城中,一直被人当做是最纨绔,最跋扈的那一个世家子弟,但是又有谁知道,他自幼就开始苦练功法,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更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生死时刻,执行着一个又一个无法公布于世的黑暗任务。
宫中椅子上的那位,或许是真的疼爱他,但是想来,更多的却是愧疚以及利用,用愧疚来对他好,却又用对他的好来明里暗里让安王府以及他帮他做事情,甚至还把为了江山社稷当做借口。
可是,说到底,江山,只不过是他们一家子的江山,甚至只是那皇位之上的人独自的江山。
他的曾祖父在他祖父四岁的那年惨遭杀手,那些人以为他的祖父年幼定然不记得,可是他的祖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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