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南山路的m号会所碰面可以吗?”
朱墨挂了电话,汗涔涔的在镜子面前换衣服,怎么办?
她捶了一下墙壁,现在面对的不是小确丧,是母白鲨。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她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让自己捋清思路,朱墨啊朱墨,你都不知道人家为啥找你,是吉是凶,居然就胆怯,你都活了快三十年了,风雨也都见过一些,有什么好怕的?除死无大事!难不成她还吃了你?
再者,若人家妈像电视里一样,拿钱砸你让你离开她儿子,你记得,若她敢砸,看看数目若是合适,你就要敢收!
反正沈学圻家钱多,土豪的钱不拿白不拿。
这么一番自我催眠,忍不住被自己逗笑,笑过后又垮了肩膀,在镜子面前捏捏脸,用阿q精神做好心理建设,再拾掇一下不能输了阵,于是朱墨便赴约了。
南山路的美容美体会所低调奢华极负盛名,朱墨前脚踏入就有美女问了她姓名,仿佛等候了很久一般的引她去小房间,进了欧式豪装的小屋,灯火幽暗,精油的芬芳扑鼻而来,她看到一个身材很不错的女人侧着脸,裸着背躺在床上享受按摩,瞄了一眼便知道是木新兰。木新兰察觉到有人进来后,只闷闷的“嗯”了一声,回音慵懒悠长。旁边随侍的小妹马上说:“朱小姐,去泡个澡给您先来个精油开背吧。”
朱墨有点懵,床上的木新兰微抬脸看向她:“去泡澡啊,放松一下,看你眼圈黑的,晚上睡的不好?”
朱墨觉得她话里有话,止不住的脸色发红,只点头说了声好,其余并不敢答。
泡完澡躺下,香薰机里飘出的是薰衣草迷迭香的味道,本身是放松心灵的精油,但朱墨全身上下肌肉崩的紧紧的,安神精油对她收效甚微,女技师说:“姐姐,脖子很紧,放松放松。”
那双手似乎有魔法,混合着精油的芬芳揉捏敲打着她的脖子、背部,不知不觉中,朱墨渐渐放松,昏昏欲睡,这时身边的木新兰问:“下午不用陪彤彤吗?”
“她去同学家玩了,晚上送她回学校。”
“寄宿吗?还那么小,孩子不在身边你这个当妈的怎么放心?”
朱墨的瞌睡虫突然被驱散,她就像睡梦中一脚踩空般的忽然被惊醒,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谨慎的回复:“嗯,当时考虑这所学校好,特别难进,寄宿的孩子也很多,比较适合双职工家庭,现在想想,确实舍不得。”
木新兰又问:“小朱你今年几岁啦?”
“二十九了。”
“孩子都那么大了?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
朱墨老老实实的回答:“嗯,那时候刚有政策允许大学生可以结婚,就结了。”
木新兰笑出声:“早结婚有早结婚的好,以后孩子二十岁的时候你看着还像姐姐。”说完便低下头,任由小妹给她按摩脖子。
小妹拿了热毛巾给她敷了背,说:“姐,可以敷面膜了。”
木新兰支起身体,翻了个面,把被子往上捋了下,“用美白补水的呀,上次去非洲晒的跟煤球一样。小朱你用什么面膜?让小妹给你推荐哦。”
朱墨应了声:“好。”可现在给她用金箔面膜都是补不回来的。
朱墨默默的平躺,小妹给她卸了妆,又做了清洁,敷上面膜后说,“姐,我看你的皮肤挺好,补水保湿就行,这个是瑞典最顶级的产品了,比sk2的前男友面膜效果还好。”
能不能不提前男友!朱墨要抓狂。
正敷着面膜,有妹子敲了敲门,“姐姐,您的电话一直在响,要接吗?”
朱墨一看号码,沈学圻。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到脸上。她把电话按了,搁在一旁的矮几子上,过了一会儿,铃声锲而不舍的又响,震耳欲聋。
朱墨摸起电话,挨在耳边,低声说:“嗯,在呢。”
“嗯什么嗯。”沈学圻的声音在朱墨耳膜边震动,“电话也不接,玩失踪?”
“没。”
“在做贼啊?话也说不清楚。”沈学圻听着她声音压的低低的,不对劲,问:“哪儿呢?”
“美容院做面膜,敷着脸不好讲话。”她小声的说:“过一会儿回你。”
收线。
木新兰了然的笑了笑。
一会儿,两人都各自弄了妥当,起身。木新兰看着眼前的女子,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着,脸色有些不大自然的羞涩,揪紧了浴巾,却遮不住胸口、锁骨和脖子上深深浅浅的被男人弄出来的暗红色的痕迹。
因为刚做过美容,她看上去肤白如雪,乌黑的眼珠像黑水晶,很有礼貌的看着她,不卑不亢,说话的声音也是不紧不慢的温和,即使对着自己——她明显感到朱墨是紧张的,却也并没有失了分寸,显出几分大家闺秀般的磊落。
木新兰穿上衣服,有点不甘心的想,小三你的眼光还不错啊,不恰当的说,还真是在乱石堆里拾起的一块被丢掉的玉。
朱墨拿着小勺搅着杯子里的奶茶,面前坐着的是沈学圻那看上去精明能干的妈。中年妇女因为家境富裕,常年养尊处优,看着还是年轻漂亮又优雅。朱墨也终于知道沈学圻的好相貌是遗传自谁了。
木新兰问:“有再结婚的打算吗?”
朱墨一愣,摇摇头:“暂时没这打算。”
木新兰又问:“你觉得我们家小三不好吗?”
朱墨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木新兰低下头,敛了看她的目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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