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姐,昨晚那位王先生你有印象吗?”
“满手宝石戒指,自以为很高雅的那个?”
“对,就是他。阿正说他放话,一星期内让你跟了他。”
贺熹笑了,轻蔑的那种,之后像场外评论一样说了一个字:“俗。”
“米佧姐你还不知道他的背景吧?他老子是华业地产的老总,有多少女人……”
贺熹侧头看了眼酒保,笑言:“现在满世界富二代,人人以为自己是个角儿。”
厉行听不见贺熹和酒保说什么,但他注意到场内很多男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她身上,这个发现令他的心情不爽到极点。竭力控制着情绪,厉行提醒自己她在执行任务,而做饵引人入套的伎量必须是要引人注意的。于是,他压抑着坐着没动。
可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挑战他的忍耐力。才片刻功夫,已经有三个男人上前搭讪。前两个被打发走后,紧跟着来了个相对比较难缠的男人。
晕色光线下,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推到贺熹面前,一道男声自身侧响起,“小姐,请你喝一杯。”
只要萧熠不亲自坐阵吧台,每晚这样的状况不知发生多少回,酒保已经见怪不怪了。先是以不屑的眼光看了衣着得体的男人一眼,才示意贺熹。
当卧底果然不是人干的活。贺熹想着,慢慢地侧身抬头。柔软的长卷发散落在肩上,精致的脸颊因酒精作用泛着红晕,褐银色眼影的小烟熏,让妆容鲜明细腻且突现质感,她的双眸在酒吧晕色灯光下,充满妖娆的光芒,而此时侧身的慵懒姿势,令性感的身体曲线展露无疑……所有这些女性之美隐隐向男人传递着一种摄人魂魄的诱惑。
其实原本贺熹是不耐烦的表现,可看在男人眼里却是一种慵懒的性感。注视着眼前美丽而魅惑的脸,等了半天不见回应的男人极富耐心地重复:“小姐,请你喝一杯。”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贺熹腹诽着,似笑非笑地睨他,眼眸里蕴含着不易被外人捕捉的嘲讽与敷衍,静默了一瞬,她像洞穿一切似地问:“然后呢?”
然后?与她对视的目光突然由深遂变得明亮,男人勾唇,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微微俯身,在她耳畔缓慢低语:“没有然后。”
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要表现出一种风尘味,贺熹肯定赏他掌掴。可现在身不由人,不知道陈彪什么时间会出现,又或许是已经在某个角落,贺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像是被酒精燃烧了,她没有因他刻意的靠近表现出慌张,反而低低笑了,然后配合他放轻了声音,以糯而柔的嗓音故意拉长了尾音,透着暧昧挑逗气息的轻吐出一个字:“……哦?”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自她眼底划过,她将酒杯推向酒保,朝男人灿然一笑:“那么,换最贵的。”
不动声色地将吧台处两人暧昧的姿势收进眼里,厉行咬牙压下起身的冲动。
一杯过后,他看见吧台前的男人伸出手,覆在贺熹手背上。
感觉到他手心传递出的一种仿佛是微妙的亢奋情绪,贺熹抬眸,迷离的眼神隐隐涌起一丝愠怒,但语调仍是柔声曼语:“怎么,这就是没有然后的然后?”略顿,淡且疏离地提醒:“这位先生,千万不要你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夹杂着隐隐酒气的如兰气息充斥在鼻端,男人只当她故作清高抬身价。定睛看着贺熹,眼神中透露出□的yù_wàng之光,他自以为是的说:“你可以理解成我对你感‘性’趣。”
不难听出他刻意咬重的字眼,贺熹不屑地轻哼,“对我感兴趣的何止一人。”
那么淡的语气,那么重的讽意几乎磨光了男人的耐心,可为了眼前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他忍了,“你很幸运。要知道,勾起我‘性’趣的女人不多。”
眼中厌恶的情绪已无从掩饰,贺熹一字一顿地回道:“这样的对白真是,老套!”
有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面对贺熹一再的拒绝,男人倒也不怒,反而觉得她淡淡的表情和糯糯的嗓音,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像后劲十足的酒,喝了让人上头。
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的邀请:“我只是想把一只魅惑的夜猫带回家。”取出支票,他阔气地说:“开个价吧。”
直视他的眼睛,贺熹敛笑抽出手端起酒杯,酒保几乎以为她要将酒拨在男人脸上,然而下一秒,她只是仰头干了,然后不留情面地回敬:“不要手里有几个‘子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光影斑驳中,男人脸上涌起怒意。可就在企图拽住欲起身离去的贺熹的手腕时,看见一条奶白色的拉布拉多犬飞奔而来,在他未及反应过来之时,就被它扑倒在地。
“啊——”似是极为惧怕宠物,黑猴子明明咬住的仅仅是他的衣袖,男人却吓得尖叫不止。而就在他仰躺在地上时,不小心撞倒了端酒的侍者,尖叫声混夹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难免惊到近处的客人,他们纷纷身起退到一边,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厉行已起身,一把扼住从他身旁经过的一名身材高瘦的侍者的手腕,在他耳边迅速交代了两句。经提点侍者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他急急跑向吧台。
很快地,天池的几名保安赶到现场,吧台前的工作人员也在那名瘦高的侍者提醒下迅速出来站在被黑猴子控住的男人前面,挡去众人视线。几乎是同一时间,dj也默契地换了首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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