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拉平她被睡得卷起来的t恤下摆,故意以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细滑的脸:“醒醒小懒猫,太阳晒屁股了……”
倚靠在他怀里,贺熹孩子一样揉揉眼睛,睡间朦胧地看着他,难能脆弱地嘟哝:“累死啦……”
厉行面前,贺熹总是格外地想要依靠他。尤其浑身上下酸疼得动也不想动的情况下,她更是需要他的肩膀。这种依赖的情绪,令厉行感到安心且窝心。叹了口气,他终于忍不住说:“要不别训了,我受不了。”厉行高估了自己,他原以为可以狠下心让贺熹随同队友完成训练,可眼见她累得蔫蔫的可怜样儿,他心疼得不行。
贺熹下意识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把小脑袋歪靠在他颈侧,俏皮地说:“这不马上就要提前归队了嘛,不能再丢脸当逃兵啊。我没事的,我就是撒个小娇让你心疼,上当了吧。”然后从他怀里跳下床,若无其事地洗漱去了,之后边刷牙边含清不清地要求:“记得刮下胡子啊,别再扎我啦……”
在贺熹的坚持下,厉行最终还是同意她参加这一天的射击训练。
卓尧的枪法在整个市局都是数一数二的,贺熹更是新鲜出炉的市射击比赛冠军,照常理推断,此批受训警员的整体作战水平该是很高的。可进行行进间射击训练时,他们的成绩与临时抽调出来的部队助训战士相比,居然出现了明显的差距。
“谁都不是天生的神枪手,准头是靠子弹喂出来的。”对于这样的结果,厉行似乎并不意外,他平静地下达口令:“卧姿装子弹!”
警员们动作迅速地卧倒,打一百米外的固定胸靶。看似简单的任务,如此反复了多次,就是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全员通过。
有警员不耐烦了,与身侧的队友抱怨:“枪没有经过校对,为了保证射击精度,在无风的条件下必须要实弹发射一发再进行枪支瞄具的调整,时间根本不够。况且还这么大的风,怎么准?”
厉行的五官很敏锐,尽管警员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见了,当即斥责道:“怎么不能准?!无风的条件?你以为你是老天,能够在每次射击时创造无风的条件?还是说有风你就不出任务不射击了?”以眼神示意助教,从他手中接过同样没有经过校对的枪支,厉行沉声道:“我做给你看,什么是不可能!”
助教盯了警员一眼,随即给厉行下口令:“卧姿装子弹!”
同时旁边有战士开始计时。
助教话音未落,贺熹已清晰听到厉行完成这个动作时身体摔地的声音,很响,让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疼。再看厉行,接收到口令后他左手前伸,手掌外沿先着地,身体顺势卧倒,右手将枪送出,整个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紧接着,便是子弹呼啸的声音。
厉行的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太快,太紧密,警员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到底有没有走校对枪支的程序,他已经完成了射击。然后传来报靶员响亮的声音:“全部命中!”
粗略计算过后,大家惊讶地发现,直到厉行起身把枪支还给助教,尚且在规定时间之内。漂亮地完成一套复杂的动作,且创造出匪夷所思的成绩。这样的结果,使得受训队员不得不佩服。于是,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骄阳下保持旺盛的战斗力,持续射击。
就在靶场上枪声四起时,市局副局长牧岩驱车来到了五三二团。与他同车而来的,还有轻武器专家——夏知予。
半生熟32
其实昨天牧岩给贺泓勋打过电话,接通后他心情愉悦地说:“明天下午能不能给协调出两个小时时间,我临时给受训警员加一课。”
他说得不清不楚贺泓勋没听明白,“都是你的人,你想上课不是随时的事嘛,跑我们团折腾什么?”
“我要是能上我就上了。”牧岩解释:“从三二六所借调了个人过来,给警员讲讲枪械方面的知识。”
贺泓气地打击:“了解再多行动时也只是用手枪,多余。”由于赶时间开会,他话语间也带了些匆忙,更别说细问其它,语速极快地应允:“明天下午是吧?行,知道了,你领人过来就行。训练场还是多功能室,任你选。”
随后贺泓勋通知了厉行,让他重新安排第二天的训练时间,空出两个小时。厉行并没多想,潜意识里认为警队临时给受训队员加个餐而已,却没料到夏知予会参与到市局的集训中来。
相比厉行的不知情,牧岩带着三二六所借调来的夏知予来到五三二团团长办公室时,贺泓勋才是有点火。偏偏牧岩还火上浇油,去训练场的路上,他不明所以地说:“你今天情绪不对啊,怎么好像不大欢迎我?”
“你总算意识到了。”贺泓勋没好气:“我憋半天了,没好意思说。”
牧岩糊涂:“怎么个情况?我的人不行给你添堵了?”
贺泓勋脸上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他们行不行的我没发言权,你得问厉行。”
敛去唇边戏谑的笑,牧岩故作严肃:“有话直说,别学人家拐弯抹角的。”
回身看了眼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的夏知予,贺泓勋话中带刺:“挺有成就感吧,轻武器专家都给请过来了。还枪械知识!我给你挑的教官特种兵出身,什么枪没摸过,用得着兴师动众再请个人来?”见牧岩一脸茫然,他斟酌了下简明扼要地把厉行、贺熹和夏知予之间的纠葛表述了一番,末了问:“你觉得厉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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