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证明,目前隐月宫的宫主就是她那个已经“死掉”了个爹爹花四海。
如果这白衣尊使肯让她亲眼见到,并确认那个人就是花四海,她才会相信这一切。否则,她便可以肯定,一切都只不过是有人在故弄玄虚。
白衣尊使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宫主他现在不方便见你。”
果然。花琼下意识松了口气。
“我很久没见到父亲了,我很想念他。”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女人骗自己的原因,但花琼已经决定将计就计。
“宫主也很想念您,但是现在有件事必须由您去做。”白衣尊使微笑道:“这是宫主交给您的第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
花琼问道:“父亲要我做什么事?”
“杀了东方赞,让中原武林群龙无首。”白衣尊使回答。
正文 红颜
全福小镇。
原本只是一个偏僻而宁静的小地方,如今却是暗潮汹涌。
一身黑衣,头戴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花琼率先走进一家客栈,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温和妇人。
两人要了一间房,然后在店家好奇的视线下向楼上走去。
“好了,我听你的话来了这里。现在请你告诉我所有事件的原委,我爹花四海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成了隐月宫的宫主,还有,我回想起来的小时候的事,真的不是你强加给我的?”
一进门,花琼便迫不及待地掩上房门,掀掉头上的斗篷,朝那温和妇人质问。
妇人正是那白衣尊使,只不过除下了面纱的她,看起来与一般大宅里的夫人们无异,模样虽然好看,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和蔼慈祥居多。
白衣尊使闻言一笑,示意花琼坐下听她慢慢说:“兹事体大,属下不敢胡乱开少宫主的玩笑。实话说,少宫主太高估属下了,属下的移魂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凭空捏造出一段莫须有的记忆。”
“真的假的……”花琼撇嘴,明显不信。
白衣尊使依旧好脾气地笑了笑,继续道:“少宫主应该已经知道萧离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了。属下为了换掉他的记忆,耗费了自身大半真气,却也只能对他侧面引导,他记忆里的那些场景,根本全都是原本就已经存在在他的记忆里的,只是有些他记得很清楚,有些则十分模糊。属下只能依据这些已有的条件,对他的记忆进行雕琢。”
花琼被她长串的话绕得有些晕乎,皱眉道:“也就是说,至少我在梦里见到的那座海岛,一定是我曾经真的见过了的?”
白衣尊使点头:“正是如此。其实,属下所说的这些,信与不信,少宫主心中早就有了决定,不是么?”她说着,眼睛里又露出那种好似能将人看透的笑容。
花琼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连忙移开目光。
的确,她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对隐月宫十分忌惮,因而那白衣尊使对她说的一切即便听起来再真实,在她眼里也是大打折扣。她在心底早就决定好了,决不相信白衣尊使以及隐月宫那些人的任何一句话。
但奇怪的是,这白衣尊使明明已经洞察出了她的这种心思,明知道她不可能会帮他们,却为何还要将这场假装忠心的离间计演下去?
究竟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花琼想得头都要炸了,思绪却依旧一团糟糕。
白衣尊使口中,关于她娘林筱禾与花四海、东方赞之间的事,与琉璃老人曾经告诉她的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琉璃老人没有讲到的有关花四海的底细,白衣尊使却说得头头是道,正好与原有的那些情景吻合。
她说花四海从一开始就是隐月宫宫主,来到中原武林游历,却不知怎么的,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花琼的母亲林筱禾。他曾经一度为了林筱禾想要舍弃隐月宫,并且在青州自创了一个新的帮派,也就是四海帮。有了新的身份,他便开始接近林筱禾,即便林筱禾那时已经爱上了与她比邻而居的东方赞,但他依然与她像朋友一样来往。
后来林筱禾被以东方赞为首的那些正道人士逼得投江自尽,尸骨无存,花四海知道以后变得十分疯狂,一个人跳进江中搜寻了三天三夜,最后晕死在江中。
也不知是福是祸,他最后被附近的渔民打捞到,才捡回一条命,却也因此重归隐月宫,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
——整个江湖的血雨腥风,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
花琼思及至此,竟然有些无力。
她曾经一度憎恨过东方赞,即便琉璃老人当时已经极力将罪孽往萧三娘身上推。但是那种恨不得拿起剑给他戳上一个窟窿的感觉还是很清晰,但是不知为何,她现在觉得那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花四海的报复,也没有丝毫意义,因为即便东方赞死了,中原武林被覆灭了,她心爱的女人依旧活不过来。
“等等……”花琼突然用力捶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会有这种感慨的?这些感慨完全是基于那些可能是白衣使者的谎言之上。也就是说,她刚才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相信了白衣使者的话。
……
姜还是老的辣,任凭花琼如何戒备,却还是在不知不觉间着了白衣尊使的道。
花琼只觉得脑袋里的思绪乱成一片,所有往事纷纷来袭,那些曾经的哭笑,喜悲,孤独,愤怒,全都如同涨潮的海水汹涌来袭,她痛苦地捂着脑袋,几乎在地上打起了滚。
理智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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