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说自话的局面。
这回,柳下青主动将酒坛开封,热情地拉起花琼:“来,我们继续喝!”
屋外,夜色愈发深沉了。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整晚,直到清早,阳光才撕破乌云,探出了一半笑脸。
侍女端着水和锦帕来到花琼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正要照常询问,却见门自己开了,她好奇地推开门,往房内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手中的水盆也“砰”地落在地上,水洒了满地。
“啊——!”像是往水里投了一枚大石,瞬间波澜乍起,一声惊叫自花琼房里传出。
花琼捧着仍有些昏沉的脑袋慢慢抬头,睡眼惺忪间,依稀看见衣裳不整的柳下青,正面露惊恐地望着自己。
“嚎什么?老子又不是不负责!”花琼吼了一句,又一头栽到床上,拉起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
良久,就在柳下青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糟糕的时候,花琼突然掀开被子,猛地跳起来,扯开嗓子尖叫一声:“啊——”一边叫,还一边顺手甩了柳下青一巴掌,骂道,“流氓!”
柳下青捂着被打的半张脸,愤恨地控诉道:“你明明说再也不揍我的!”
“我有说过么?”花琼捶捶自己昏沉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摊手道,“我忘了。”
柳下青顿时悲愤欲死,转身就要下床,却被花琼一把拽住,怒道:“你占了老子的便宜,就打算这么走了?!”
“……我都中毒了,怎么可能占你的便宜……”虽然事出突然,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但柳下青可不傻,“而且昨晚我又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负责了?”花琼忽地冷笑一声,那声音中的决然让柳下青打了个冷噤,动作也因此滞了一滞。
花琼却趁机一把扯下他的裤带,趁他提裤子的时候,跳下床,推出一张桌子,然后站上去,抬头将那裤带搭在房梁上,然后打了个结。
“你,你要干什么……”柳下青结结巴巴地问。
花琼面露悲戚地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可是你也不肯要我,除了死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你别想不开,我不是不肯要你,只不过……”柳下青急得抓耳挠腮,“你不是喜欢我堂哥么?我怎么能……”
“呵。”花琼闻言冷笑道,“我再喜欢他又如何?他还是三番两次地骗我,伤透了我的心……我现在总算明白,像他这样自私自利,眼里只有他自己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爱!”
柳下青默然了片刻,忽然也跳上桌子,面对面地和她站在一起。
桌面本就不大,花琼又站在正中间,因而柳下青虽然站在边沿,两人的距离仍然显得十分亲近。
他看着花琼,表情突然变得极其认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花琼愣了愣,还是点头:“是真话。”
“那就好。”柳下青忽地展眉一笑。
他的脸本就与萧离有五分相似,他这样笑起来,像极了萧离还是柳下白的时候,花琼看得有些发傻,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一把打横抱起。
“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负责的。”柳下青笑眼弯弯,褪去了往日色迷迷的神色,他的俊俏模样其实也不输给萧离多少。
“真的?!”花琼似是还有些不敢相信。
柳下青微笑:“给我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就来娶你。”
“嗯,我等你。”花琼说。
正文 指尖朱砂
花琼将自己打扮得端庄又贤淑,去向魈怜请安。
这一举动惊诧了无数人,向来悄无声息,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也能传出好几里的仙音教,也渐渐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不少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地谈论自家可怜可爱的少爷终于枯木逢春了,更有目睹那别开生面的求婚场景的侍女,将那日少爷的“英勇”姿态描述得绘声绘色。
“教主,你真的要让少爷和东方赞的女儿成亲?”鬼音颇有些忧心,“我们原本这样安排,是为了让萧离屈服,可是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萧离不是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牺牲自己的人。”
魈怜缓缓道:“是与不是,现在还很难说。”
“可他一听说您要将那女人许给少爷,他转头就和那女人断了关系。”鬼音皱眉,“若非如此,那女人也不会转眼就上了少爷的床……属下以为,如此轻率放荡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少爷。”
“鬼音。”魈怜突然定定地看着他,“原来本座的废物儿子,在你眼里竟然这般好。”
鬼音慌忙请罪道:“属下多嘴。”
“慌什么?”魈怜道,“将来本座死了,他就是下一任教主,你要好好辅佐他。”
鬼音一愣:“教主……”这是他头一次听到魈怜将“死”这个字用在他自己身上。往日里的魈怜暴躁、凶残、自大,就连对待唯一的儿子,也从来不曾有过身为父亲的轻言细语。
“总之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本座总觉得这一切过于天衣无缝了。”魈怜将苍白的双手收入袖中,声音阴冷地道,“不如就看看三天后会发生什么,反正……即便阿青真的娶了东方赞的女儿,吃亏的也不会是我们。”
……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整个仙音教上下张灯结彩,分外喜庆。
这是花琼第二次穿上嫁衣,相比起上一次的忐忑,这一次她熟门熟路,在侍女的协助下,主动将凤冠戴上。她坐在梳妆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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