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锄大d,故意输了点钱,转了几圈,拍了几张照片。”
“你胆子也忒大了。”佳宁往面条里打了两个鸡蛋,慢慢的搅动,“被逮到的话不就交代到那里去了?”
“是挺悬的。”秦斌说,“不过这组照片即是新闻素材又是呈堂证供,知道吗?公安部都弄不来的。”
她笑:“吹吧,你。”
秦斌说:“你那边呢?怎么样?快大功告成了吧。”
“快了。”佳宁说,“成功之后,我老师说要送咱们大礼当结婚礼物。”
“唉,说起来,你辛苦了啊,我基本上没干什么,结婚的事,全是你忙活的。”
“好说。”佳宁说,“不就是定酒席,买家具,写请柬,找熟人吗?我没问题。唉,你好了吗?出来吃面。”
秦斌没说话。
“秦斌?”
“你过来,我后背痒。”
她迈进浴室便被男人抓住纤细的脚踝,他胳膊坚强有力,另一只手轻轻一拉,佳宁被拽到浴缸里,衣服头发湿了大半,眼光也乱了。
“想我没?”秦斌说。
“基本没有。忙着呢。”
“是女人不?”
她咯咯笑起来:“我是不是,你不知道啊?”
说着就有火上来了,两个人在浴缸里做了一回。姿势并不舒服,佳宁还在调整呢,秦斌就到顶了,她看着他战栗,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26岁,一定是老了,怎么就冷感了?
他说:“对不起。”
她亲吻他的额头说:“你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啊。”然后离开浴缸换了浴衣去给他盛面条。
在这个身体和心情都因为慵懒而丧失戒备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没看号码就接起来,觉得声音好像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周末还有一天时间。”
“周小山?”
“是我。”
她拿着电话看向窗外,黑暗像墙壁一样的坚硬,秋天的夜里,有雾蒸腾,湮没万家灯火。
她喉咙发紧,好半天,方说道:“我忘了。哦,我跟你说了,我忙。”
“是忙,还是忘了?”
“……”
“……”
秦斌从浴室里出来,她立即把电话给按了,又后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跟个学生通电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可也没有再打过去。
她这一夜梦见他,自己也不觉得意外。
年轻人白脸孔,真是英俊,仔细看,眉目间又分明有些挑衅的味道,看着她,微微含笑。
“我不欠你的,”她说,“怎么好像追着我要债一样?”
“谁说你不欠?”梦里面的周小山说,脸孔忽明忽暗。
“我是你老师。”
“不是。”
即使是在梦里,她做事说话也不愿意纠缠,几句话不投机就要抽身而退。年轻人忽然伸手过来,要抓住她的胳膊。
她当即睁开眼睛,一身的冷汗。
二
星期日下雨。
秦斌早上起来给领导同事兄弟同学打了一圈电话报平安,佳宁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咬指甲。他收了线,过去把她的手拔下来:“你干什么啊?烦什么呢?”
她说:“咱们别在家里呆着,吃饭去吧?”
他说:“下雨呢。”
“走吧。”
二人在离家不远的马克西姆吃西餐,裘佳宁心不在焉,味如嚼蜡,不时向外看看,这雨好像越下越粘,坏心眼儿的不肯停下来。她劝慰自己说,这可不是她诚心爽约,老天爷不给面子。
秦斌碰到了熟人,带她上去打招呼,对方也是年轻的一对儿,听说他们要结婚了,凑到一桌来探讨不如年底一起出去旅行的事儿。秦斌的提议是,就去西藏,坐新开的火车去,有趣有意义。佳宁在看手机。
“你是不是有事儿啊?”秦斌说。
她脑袋里面转的飞快,抬头张嘴就是句谎话:“我一直觉得实验室里有东西没放好。”
“那你快去看看吧。”
“你等会儿自己回家?”
“没问题。快去吧。”
她伞也没打就跑出去。雨天里开车,从城东上二环绕到城西,在学校的大门口按了下喇叭就穿过去,擦着学生的衣角一路狂飙,被减速坡颠的腰生疼,直走到上次来过的周小山的宿舍下面,“嘎”的一下狠刹住车子。
她在镜子里看看自己,面红耳赤头发乱,这一路像是撒腿跑过来的一样。
有点鄙视。
要么昨天就不应该说话不算,要么今天就应该彻底不来,眼下都是下午了,要带他去哪里参观呢?本校校园还是旁边的颐和园?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觉得自己有点乱。
吸了一支烟之后,她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佳宁向上看一看,他的窗子开着,杨树的一根大枝桠探到房间的里面去。
佳宁又等了一会儿,下了车上楼去找他。
楼里面人不多,星期日,学生们打工的,学习的,约会的,也都各有安排。走廊里成片悬挂着男生的衣服,鞋子,汗味,体息,肥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周小山的房间开着门,她过去之前先咳嗽了一声,然后一进去,佳宁便愣住了。
小山不在,一个女孩坐在房间里。
女孩年龄不大,巴掌脸孔,大眼睛,嘴巴又小又厚实,肌肤是麦色的,她穿着白色细吊带和牛仔裤,胳膊肌肉结实,线条美好,肩膀上的三角形黑色的纹身很抢眼。
这是个漂亮姑娘,脸型凸凹有致,像外国人,马来人。眼光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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