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拿前半生的苦难来换与冷予瑾的相遇和结缘。
冷予瑾被他亲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客为主,揽着啼莺的腰将他拉过来,低头吻住了他这张说着情话的嘴,勾勾缠缠地亲了好一会儿。
“徒儿,你刚才是在挑逗我吗?”冷予瑾极近地看着啼莺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在□□上是有些迟钝,所以当啼莺表现得亲热一些时,他总要问啼莺类似的话,向他确认是不是到了该上床交流感情的时机。
“是。”啼莺轻笑着,蹭了蹭冷予瑾。他就是喜欢冷予瑾这样,又可爱又迷人。
冷予瑾感觉到大腿上蹭上了一个小东西,心下了然,便将啼莺打横抱起来,运起轻功,速度极快地窜进了寝室之中,顺带用脚踢上了门。院子里正准备休息的两个仆人,只看见一阵风从院门处刮过,什么也没看清。
这边两人又是一夜恩爱。
那边幽谷昭提着食篮和火盆回了休阁,照例将火盆里的灰烬埋在了休阁的一颗橘子树下。
这颗橘子树是他住进休阁时种的,那时黑鸦从外面买来一批橘子,他尝了觉得特别甜,便将种子种了,没想到真成活了。后来他想起凤岐白从异域来,原来没吃过这种南方水果,也是最爱吃橘子,就将祭奠后的灰烬埋在这颗橘子树下,希望他来取香火时能顺便带几个走。
“凤大哥,今年橘子也快熟了。”
说罢,他从最矮的树枝上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橘子,摘了下来,放在食篮里一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院子里有灯笼照明,房间里却很黑,他摸索着走到床边,点燃了立着的烛台,一回身就看见黑鸦坐在桌边,正望着自己。
“你来了。”幽谷昭并不意外看见他,每年今日他总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只是今天他连灯也不点,倒是有些奇怪,便问他,“你怎么不点灯?”
“我也才到。”
黑鸦的回答有些奇怪,幽谷昭心里一跳。接着他笑了笑,提着食篮走到桌边放下,将里面的橘子和糕点拿出来,说道:“林七今天给我做的是红枣糕,你要不要尝尝?”
黑鸦没有分神去看过桌面,一直盯着他,半晌才开口说话:“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林七?”
他果然是暗中跟着自己去了花园。心里的猜想得到了确认,幽谷昭也不想装了,他脸上的笑容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憔悴与y-in郁。他在桌边坐下,慢慢地剥着手里的橘子,沉默不语。
“你又犯病了?”见他这样,黑鸦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说罢,黑鸦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幽谷昭身边,掐住他的脖子强迫他站起来。幽谷昭一下反应不及,手里的橘子掉到地上。这回黑鸦下手格外重,一瞬间就让他呼吸困难,很快便因为窒息而浑身血液沸腾又褪至冰冷。就在他快要昏死过去时,黑鸦松了手。
幽谷昭跌落在他怀里,扣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黑鸦真的动怒的样子了,内心的恐惧猛地淹没了他。真是奇怪,他明明是想要去死的,可刚才却害怕到一直在挣扎。
“你答应过我什么?”
幽谷昭听见黑鸦在他耳边问话,可是他止不住咳嗽,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黑鸦见他实在无法回答,便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去,顺手摸了一下幽谷昭的下面,发现那里很有j-i,ng神,才放下了心。既然现在没法对话了,黑鸦也不再出声,动手剥光了他的衣服,草草准备了一下,便提枪长驱直入。
幽谷昭的咳嗽声被撞得支离破碎,到后来嗓子终于缓过劲了,连声求饶:“啊、慢些!慢、啊!”
黑鸦没有听他的话减速,一边动作一边又问了他一遍:“你答应过我什么!”
幽谷昭紧紧抓着黑鸦的双臂,哑着声音回答:“活、活着。啊、慢点、痛嗯……”
这时黑鸦才放过了他,减慢了冲撞的速度。渐渐地,疼痛感减弱后,幽谷昭也得了愉悦感,便缠着黑鸦开始主动索求。两人纠缠了好久,才先后登了顶。
幽谷昭觉得特别疲乏,有一种被火燃尽又浴火重生的感觉。他躺在床上,懒懒地撑起眼皮,看见黑鸦找来了伤药正往自己脖子上抹,便伸手碰了碰他。
“对不起……”
“嗯。”黑鸦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又说,“冷予瑾说不出一个月就能治好了,你再忍忍。”
“好。”幽谷昭乖乖地应了,然后闭上了眼。他实在太累了。
临入睡前,幽谷昭想起啼莺与他分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啼莺觉得黑鸦对他挺好,让他放下过去。做不到啊……他不是啼莺,黑鸦也不是冷予瑾,不一样的。
他是没有对凤岐白下毒,但他总是在想,是不是他害死了凤岐白。
作者有话要说:
纯爱担当:冷予瑾和啼莺。激爱担当:黑鸦和幽谷昭。
之前说幽谷昭病病的,是他真有心理问题,间歇性地抑郁症,会心生死意。
他之前一直靠找黑鸦让自己体验濒死的感觉来压制。
而这一次触发,和被迫禁欲有一定关系,当然也和第一次施针时过去重现,还有临近凤岐白祭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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