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止血的效果可能会有些不一样。
那近侍闻言便随便抓了几样,敷药去了。
“有抹不到的地方吱声哈,别跟这小子似的,扭扭捏捏到头来还得我亲自扒衣服。”
“……”
等陆慈倒完了手上的酒,少年背上的伤口已经泛起了惨白色,她看了看手中的空瓶子到底没舍得扔,又装回了小包里。
这时那贵公子疼麻了劲儿,出了一头一脸的汗,随着陆慈每倒一点酒,这人浑身就抽搐一下,嘴里还嘶声抽气。
“行了,这阵儿过了。”
听得陆慈这句话,就连远远听着动静的近侍都松了一口气,因为看着可是真疼,那贵公子更是如蒙大赦,疼得有些呆滞的眼神一瞬间似乎都活泛起来了。
陆慈也不由得被这气氛给感染了,这大概就是阳光过后见彩虹的感觉,然后颇为愉快地从小包里拿出珍藏的针袋,排开一溜儿的针来……
“神医,这……”那近侍跟少年面对面,一眼就瞧见陆慈手边的东西,密密麻麻一排的银针,在跳跃的火光下闪烁着来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泽,立时觉得后背心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不要叫我神医!”陆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医慈,叫医慈。”那少年见近侍眼神不对,偏头一看,瞧见那一排银针,又是一头一脸的汗,听了陆慈的话,特别从善如流的纠正近侍的错误。
“哦哦,我以为神医是您的名字。”
“……”
这会还不等陆慈说什么,那少年就立马接口:“你见谁这么厚颜无耻起这么个名字?”
“……”
近侍不说话了,陆慈给了少年一个很满意的眼神。
“那这……”少年回头对着陆慈笑得一脸谄媚。
陆慈被打了一回岔,见那人眼神往针上瞄,立刻想起了正事,从那针袋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皮袋来,打开袋子拿出一个小白布包,从里面拣出一根带了孔的针,接着又小心地把针袋卷拢放好。
一偏头发现那两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直等她收了针袋,都十分默契地出了一口气。
陆慈捏着手里的针,对这少年说道:“消毒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缝口了。”
看了看两人,陆慈又道:“可惜这也没有线,将就着用头发吧,你们谁愿意贡献出来?”
陆慈压根儿没想从自己头上扯,因为她目测自己一头秀发披下来,那最长的还没这俩主的一半长。
“用某的。”那近侍在边上候了半天,听得陆慈一句话,当先自告奋勇,攥着一把头发就要往下割。
陆慈别的不清楚,但是古时候有这么一句话,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意思还是懂的,古时候的人都特别重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零件,头发丝儿这种东西比节操还金贵,哪能说动就动,所以说古时候还有剃头发这么个酷刑呢。
再看那近侍,生怕不够用,攥着一把头发说割就割,就冲这点,陆慈还是颇佩服他。
只是还没等他真的割下来,陆慈一摆手制止了:“不要你的。”
那近侍一愣,停了动作,只见陆慈一指那少年道:“就你的,自产自销,挺好。”
“不行,公子身份贵重,怎可伤损分毫!”那少年倒没什么表示,那近侍却是不干了,一咕噜跳起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当然,三秒过后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伤损个屁,都伤损成这样了,拔他几根儿头发怎么了?”
那近侍自愧护卫不力,一时气焰全无,眼见着陆慈要上手,只得跪伏在地上,几乎是央求的语气:“还是用我的吧。”
陆慈有些发愣,见他言辞恳切,一时有些犹豫,看了他一眼,最后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大哥,你那头发忒糙了,又脏兮兮的,要真用了,万一他这伤口再感染了我这白酒不白用了么?”
……
别说这少年头发还真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那叫一个油光水滑,这么一头长发披下来跟缎子似的,陆慈忍不住摸了好几把呢。
最后,陆慈就着他脑袋顶上的头发,选那又长又韧的往下拔了好几根。
如果有谁要问薅奴隶社会的羊毛什么体会,陆慈肯定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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