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的睁开眼,正好看到他双手抓着她的大腿根部,清隽白皙的脸慢慢埋下。
他在吻她,虔诚痴迷如当年少年,力道却霸道强势许多。
慕善只觉得好像有千百只手,从她湿漉漉的密谷,一直挠到她心里,令她又羞又窘。那筷感从弱变强,从慢到快,竟然只是转念瞬间。她很快就开始喘气,喘得很急。
终于,崩溃那一刻,她忽然感觉到脑子里什么东西,也随着她的战栗,崩掉了。
那是她的理智和冷漠。
她原以为自己会僵硬如同死尸,才是对他的强取豪夺的无声嘲讽。
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么想要他。
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爱他吧!爱他吧!哪管他杀人放火!他是你最爱的人啊!他做这么多,他心黑手黑又哄又逼,只是为了爱你!
她甚至有些自私的想,就算她现在爱他,享尽这三年的柔情蜜意又怎么样?是他拿父母逼她,她是孝女、忍辱负重,她甚至是伟大的,谁还能指责她的动摇她的堕落?
可还是不行,不行。
无辜的生命不该成为垫脚石。她怎么能躺在他的身旁,看他无恶不作,看他道德沦丧?然后在未来某一天,看着他冰冷的尸体躺在她面前?
可她没有精力去挣扎了。
筷感冲击了她的思绪,冲乱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只知道全身都像被火点燃,无法控制的空虚感,重重侵袭全身。
身体的直觉取代了一切,她无奈而羞愧――她竟然这么想要他。
他却在这时将唇舌退了出来。
她只觉得离开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全部生气。她不得不睁眼,一眼便望见,他的身躯如同精瘦的野豹,清俊的脸却眉目如画。
似乎察觉到她的失落,他嘴角轻轻一勾,轻而易举扛起她的双腿,低头,黑眸极亮,将幽谷一览无遗。
慕善听到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只觉得脸如火烧,又耻辱又难过又暗暗期待。这复杂的情绪令她的大脑越发晕沉,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他摆布。
他挺身便在谷口摩挲试探起来。
刺痛感令慕善低呼出声,人也清醒了几分,挣扎着便要抗拒。可他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抗,双手紧扣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只能承受。他的动作缓下来,却也不肯退步,俯身在她耳边温柔哄着:“看着我……善善,很快就好……看着我……”
他的声音像是带了蛊惑,她睁眼看着他。清俊绝伦的脸上黑眸深沉,仿佛已经看了她千百年。暗涌的yù_wàng,像要将她撕成碎片吞噬干净。
慕善脑中最后一丝理智清明,终于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艰涩终于过去,慕善忍不住双手抓着他结实的胳膊,全身开始颤抖。两人八年前不过寥寥几次,都已契合无比;此时陈北尧更是察觉到她的情动迷离,长眉微挑,终不用再忍,腰身一挺,快速伐挞起来。
慕善气息越来越急,双腿忍不住缠上他的腰。他越快,她越难耐。只觉得每一下怎么就恰好撞在那销魂蚀骨的地方,令她痛苦得想死,舒服得想死。
她什么也顾不了了。
心中隐忍许久的痛苦、yù_wàng和失落,加剧了身体的敏感,带来从未有过的激烈感觉。她发出一声撩人的哀叹,双腿一缩,身子不受控的颤抖。可他竟在这时再接再厉。她实在难耐,挣扎着想推开他,低声喘息、大声呵斥,只想叫他停下。可他恍若未闻,细长眸中是灼烈似火的暗色。
第二天清晨,陈北尧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小声说了句:“等下。”低头看一眼被自己箍在臂弯中沉睡的慕善,小心翼翼将她移开。
他起身下床,来到外间的书房。
是周亚泽的电话,跟他汇报了最新传来的消息。末了又问:“嫂子昨天脸色不太好,没跟你闹吧。”
陈北尧无声笑了,语气平淡:“没事,她还在睡。”
周亚泽明显惊讶的沉默了,过了几秒种才笑了:“哈……她不会再回北京了吧?”
陈北尧看一眼里间的床,淡道:“不会。”
挂了电话,陈北尧回床上坐下,点了根烟,低头看着睡颜静好的女人。
慕善觉得喉咙特别的干,这干涸感令她睁开眼,终于醒来。
陈北尧就坐在边上,光裸的身体在晨光中像一座静美雕塑。上身缠绕的绷带,是雕像厚重的残缺。而那层层白布后,似乎已隐隐有血色渗出来。
他似乎并未察觉,透过袅袅烟雾,静静望着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昨夜意乱情迷激烈纠缠,就像一场梦。此刻两人赤身相对,慕善几乎是立刻往被子深处缩了缩,冷着脸看着他。
这动作令他微微一笑。
她不看他,喉咙干得很,抬手拿床头柜上那瓶水。
陈北尧将她的腰一搂,低声笑道:“过夜了,去拿瓶新的。”
慕善再次醒来时是中午,窗外的天却阴得像深夜,狂风疾雨重重拍打着窗棂。
刚才被他抱着,他伤势未愈,她筋疲力尽,两人都睡着了。不过此刻身边空荡荡的,不知他去了哪里。
慕善身体潮湿酸痛,掀开被子一看,手腕、胸前、腰间、大腿,处处都是他的吻痕――他毫不掩饰压抑多年的热烈。
得到释放的不止他一个。慕善只觉得骨头都是软的,她只想躺着,一动不动。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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