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自派的人,傅尧俞不放心,还派了十来个家将一起过去,下了命令,要是孟氏不肯打了腹中的胎儿,就直接下死手。
傅尧俞把傅铭和傅锐喊过来,当着他们的面说了,“看在她生养了你们一场的份上,我不要她的命。但,傅家的门楣不能被这样玷污,我也相信,你们是不肯让任何人知道,你们母亲在外面做这些事的。这不光是给你们自己脸上抹黑,你们如今说的亲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你们以为还保得住吗?还有你们将来的子女,你们愿意他们一出生就让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洗不掉这污名吗?”
“你们别以为,我是为着我侯府着想,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没有什么寻常事能够往侯府头上抹黑了。你们如今年纪还小,或许体会不到,但将来,你们就明白,家里长辈的良苦用心了。”
傅铭和傅锐是最痛苦的,一边是家族的荣誉,一边是自己的母亲,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对家族的无奈,对母亲的失望,甚至仇恨。
自从懂事起,他们就知道母亲并没有把心安在侯府,而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孟家。正因为如此,他们非常不喜欢孟家。当初,母亲每次去孟家的时候,都会带很多礼物去。他们明知道这样不妥,但说了,反而招来母亲的辱骂,母亲也一直耳提面命,让他们明白,孟家是外家,将来他们和钰哥儿争的时候,只有孟家才会支持他们。
他们有什么要和钰哥儿争的呢?
他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还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要他们以后的脸往哪儿放?
他们管不了,索性就问都不问。
姚姝去庆云堂里拜见老祖母,她如今的身份,应该是老夫人要向她行礼的。虽说国礼如此,但如今不是在侯府吗?老夫人倒是很自觉,要给姚姝行礼,傅姚氏自然是不许的,姚姝也忙扶住了老夫人,在她跟前跪了下来。
“大姐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迟?今日你回门,不是应该早点回来的吗?”傅钥在一旁动都不动,好像如今,姚姝的身份,不是一个亲王妃。
孔姑姑看到了,很不高兴,她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姚姝就拦住了她,“孔姑姑,看在她如今不方便的份上,又是在祖母这里,就不计较了吧!”
孔姑姑瘪了瘪嘴,笑得很是讥讽,“都说孟家是诗书礼仪传家,没想到孔家的嫡孙媳妇,连礼数都不懂的呢。今日王妃回门,原本也是钦天监算好了的时辰进门,谁知道二姑奶奶反而赶在了王妃的前面呢?”
“你谁呀?主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傅钥摸着自己的肚子,就是仗着她如今这肚子,嚣张得不得了。
孔姑姑朝傅钥鄙夷地一笑,“婢子是皇上封的六品女官,在王妃跟前,在老夫人跟前,在侯夫人跟前是没有资格说话的,在孟少夫人跟前,别说说话,您言行举止不当,婢子还有规劝惩戒的权利!”
这权利还是皇帝赐的。
傅钥脸上难得一热,她并不懂皇室礼仪,哪里知道,姚姝身边服侍的人,都是个有品阶的,倒是把她给吓着了。
老夫人如今对傅钥,说不出是什么想法,又是心疼,又是厌恶。不为别的,孟氏做出这种事来,要说傅钥之前在净水庵跟在孟氏身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打死都不信的。
傅钥回来后,竟然只字不提。
侯府的门楣,被玷污得这么厉害。
她想到傅尧江惨白着脸,对她说,“母亲,儿子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儿子现在还有脸吗?先是盗物,如今盗人,儿子是不是应该去问一问,铭哥儿和锐哥儿到底是不是儿子的骨肉?”
老夫人两手颤抖不已,铭哥儿是早产的,虽说当初沈医官已经断定了,那孩子是早产,和傅尧江成婚的月份都对的上,可她,如今还是不淡定起来了。
她真是悔啊!
她一向心疼这老二,看到老二遭这样的罪,老夫人恨不得自己去死,也不肯家里出这样的事。
老夫人神情憔悴,她虽然一直不喜姚姝,但如今,侯府出了这种丢人的事,谁知道以后还要不要指望上吴王府,老夫人倒是耐着性子问了姚姝一些婚后的事。得知姚姝过得很好,老夫人放心了,傅钥心里不舒服了。
片刻,前面说,傅尧俞带了赵峥过来给老夫人请安,也是认一认的意思。
女眷们应该回避一下的,傅姚氏便让傅钥回避,钱氏和徐氏都留下来,理由是,两人是长辈。傅铃和傅锦不用说,自然是早就躲起来了,她们是要出阁的姑娘了,轻易见不得外客。
“大伯母,我就不必了,您瞧瞧我如今这样儿,我自己都看不得我自己呢!”傅钥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傅姚氏懒得理她,也相信赵峥不是那等人,也就对她置之不理。
赵峥来,在老夫人跟前作揖行礼,他是亲王,不可能让他下跪磕头,他也知道侯府的一些事,也不想给老夫人太多颜面,行过礼,就在上首位置坐下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傅钥就朝自己父亲扑了过去,大哭起来,“父亲,女儿不想做孟家的媳妇了!”
这话,算得上是惊世骇俗。
傅姚氏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粗心大意,怎么会想不到傅钥这个惹事精想方设法留在这里,为的是那般?她肚子里揣着孟家的骨肉,不想做孟家的媳妇,她想上天不成?
傅尧江是没有想到,傅钥这么不懂事,此时吴王殿下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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