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千两、三万两,只要能让老夫人好好吃饭,健健康康,少帅花多少钱都心甘情愿。他的孝心感动了我,所以我只要二十两。老夫人,您看看,少帅急得人都瘦了。”
陆仕安有些惊讶地看着苏小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哑然失笑,这倒是他不曾想到的,她明明是个不会打弯的直肠子啊。
老夫人看看陆仕安,感到他似乎真的瘦了,再开口时语气已然柔软:“真的这么关心奶奶,就不该拒绝这门亲事。”
“我知道错了。奶奶,过段日子我又要上前线,等仗打完了,我们再好好商量这件事好吗?”陆仕安认错服软,抛出缓兵之计,总算平息了老夫人心中的火气。
事毕,陆仕安送苏小棕回府。
“没想到你挺会骗人的,不但让奶奶吃饭,还让她主动跟我说话。”陆仕安道。
“这哪叫骗人。大伯疯了之后,我每天都要哄着他吃饭、洗澡、穿衣、睡觉。他可比老夫人不讲理得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一招,大概是我太急着挣那二十两银子了。”
陆仕安取出银子来递给她:“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车子在白府门前停下,陆仕安先下车,想绅士地帮苏小棕打开车门。苏小棕并不习惯这样的待遇,因为白兰兰从未这样做过。她打开车门就往外推,正好撞在陆仕安的鼻梁上。
“哦!”随着一声惨叫,陆仕安捂着鼻子原地头晕目眩了许久。这小粽子的力气真的让人心惊肉跳!
“对不起对不起,少帅,你还好吧?”苏小棕手忙脚乱地想要查看他被自己伤得怎么样。
陆仕安捂着鼻子躲来躲去,苏小棕干脆直接上手抓住他的双手向外掰开。
陆仕安哪想到她会这么做,吃了一惊,被她的力道推得后仰的身体摇晃几下,眼看就要跌倒。他连忙后退几步,把后背抵在墙上,这才站稳。
因为惯性,苏小棕直接扑进他怀里,额头又在他鼻梁上撞了一下。
“哦!天哪……”陆仕安再次痛得叫出声来。
苏小棕更慌了,试图帮他揉一揉缓解疼痛。陆仕安生怕再被她把鼻子揉烂了,赶紧去捉她的手。这一番纠缠,看上去就像恶少调戏良家妇女。
——苏小棕就是那个恶少。
“你们在做什么?”
白兰兰冷到彻骨的声音忽然想起,纠缠中的二人双双回过头来,看着他铁青的脸。
“我……”苏小棕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白兰兰抓着手腕拽进白府,一路上头也不回地把她带回房间。
“苏小棕,你占便宜占上瘾了?”白兰兰瞪着她,眼底分明写着“我很生气”四个字。
“白兰兰,你太没礼貌了。少帅被我撞伤了鼻子,你连句客气话都不说,还把别人一个人丢在外面。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白兰兰?她这是为了那个陌生男人直呼他的名字?她明知道他最讨厌听到这三个字的!
白兰兰一把把正要跨出门的苏小棕拽回来,沉声道:“你在这呆着,我去。”
来到正门外,白兰兰发现陆仕安还等在原地。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白兰兰脸上的笑容不算友好。
陆仕安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似乎给小粽子带来了什么误会,不确定她是否安好,我怎么能走?”
小粽子?这两人什么时候亲近到可以叫她的小名了?
压下心头的无名火,白兰兰冷道:“她很好。”
陆仕安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在下告辞。”
白兰兰沉着一张脸回府,打算找苏小棕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顺便好好敲敲她那颗单纯的脑袋,让她记清楚她的夫君是谁。
刚刚把房门推开,却见苏小棕衣衫脱了一半,露出肩膀和背部。
白兰兰脸一热,赶紧背过身把房门关紧,插上门闩。
“换衣服怎么不锁门?”
“除了你白大少,谁还敢不敲门就闯进来?”苏小棕道,“过来帮我解一下衣服带子,好像不小心弄成死结了。”
“……哦。”白兰兰犹豫着走过去,不敢看她,自然不知道她说的带子在哪里,手随便按下去,摸到她背部光滑的肌肤。瞬间即逝的电流从指尖发散开来,心跳忽然乱了。
“你在干什么?”苏小棕不解地转身。她的衣服敞开一大半。
白兰兰脑子里嗡一声,转身想离她远一些,慌乱中手指勾住她的衣服,带着她一起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算了,我自己来。”苏小棕支起上半身看着神情异样的白兰兰,自顾自爬起来去换衣服。
白兰兰别过脸去调匀呼吸。
见鬼,他明明是要找她算账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笃笃笃。”有人敲门。
待苏小粽换好衣服,白兰兰才开门出去。
“大少爷,刘天翼破产,楚柔姑娘离开了刘府,据说是回了界南镇。我已经安排人手寻找楚姑娘了。”
白兰兰沉默半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低低回一句:“好。”
☆、白兰兰和楚柔见面
在界南镇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白兰兰的手下很快打听到楚柔的下落。她在锦绣布庄赵老板家做家庭老师。
正巧,他和赵老板在生意上有共同的投资项目。更巧的是,这个项目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几位投资人相约到赵府商谈对策。
在车子上,白兰兰心潮澎湃,手心一层密密的汗。回想起曾经和楚柔经历过的种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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